着婴儿在自家楼下来来回回的走着,许薇的父亲腿脚不便,不良于行,家里的母亲整日摊在麻将桌上,赌输了就愤世嫉俗,对身边的人颐指气使。许薇之前的家室可以说是很不好,有个瘫痪的父亲,还有个嗜赌如命的母亲,家族里的亲戚本来因为许薇和叶氏集团的婚姻另眼相看,多番谄意讨好,眼下这层关系闹掰了,个个能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
“三叔伯,今天太阳这么好,你也出来走动走动啊。”许为对着迎面走来的老头,满面春风地道。
老头瞥了许薇一眼,装作没看见的走了过去,道:“薇薇,你说啥,唉,我这上了岁数,耳朵都听不见了。”
许薇心里咒骂了声,老不死的,耳朵聋了知道我在我在对你说话么,之前从我这里拿了多少好处,要不是我许薇,你儿子就得打一辈子光棍,才过了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良心还真是被狗吃了。
“你们听说了么,许薇抱着的那个小孩,听说不是叶家的种,所以才和叶氏闹掰了,这丫头怎么这样啊!”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好没进叶氏的门,要不然连门槛都要扫不干净了。”
“有啥样的爹妈,就有啥样的孩子,你看他爸和人偷腥被人打断了腿,你再看她妈,整天神经兮兮的。”
“唉,这一家子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一点的好,免得沾上晦气,倒霉运。”
“是啊,是啊,离她家远点才好。”
……
一行人无趣的离开,许薇听在心里,恨入骨里,原本他们还会在暗地里乱嚼舌根,现在明目张胆地讽刺她不说,还骂得如此难听。
许薇忐忑不安的回到了自己房间,一上楼,像是四处逃窜的老鼠,许楼盛扭曲着脸,对着许薇还好气地道:“怎么,又被人说三道四了。”
许薇叹了口气,自从和叶斓天闹掰,家里人的脸色也总是忽冷忽热的,或许,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是个不断要为家庭贡献财力的载体而已,一旦机器失去了运转,就会招人嫌弃。
许薇看着许楼盛扭曲地脸,委屈地道:“爸,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许楼盛不咸不淡地看了许薇一眼,责备地道:“要不是你不老实,至于和叶家玩完么,你看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还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啊!”
许薇黑着脸,目光涣散地躲在自己的房间,手里的婴儿时不时的啼哭着,真的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么,难道她真的是个人神共愤的坏女人?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她确实如此,不过,谁又能知道她心中的苦,被人胁迫,被人算计,才会惨淡收局。
许薇静静的看着窗外,淡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吃坏了东西,这两天一直在挂水,好吧,看来要被黑榜了,正文下周完结,呜呜
☆、淡薄父子情
D市整容医院内,何逸文看着自己不堪入目的脸,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儿,“医生,我的脸还能不能治好了。”
白衣男子深吸了口气,故作严肃地道:“恐怕……”
何逸文猛地站起身,扼住白衣男子的颈脖,硬是将他压到桌上,当初他花了所有积蓄,换来的一张脸,如今,全都打了水漂,这家是什么黑店,难道拿出来的材料都是便宜货么,这天下无商不jian,为什么他买彩票没有这样的运道呢。
何逸文扬了扬口罩,对着白衣男子无好气地道:“这张脸要是恢复不好,我把你店给砸了。”
白衣男子耸了耸肩,他本来想伺机发一笔横财,没想到他面对的是个这样棘手的人,动不动就来粗,还恐吓双施,“先生,有话好好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何逸文被逼无奈的仰过脸,都说这个世界吃软怕硬的多,看来还是打回原形了啊,何逸文盘坐着道:“这次,得确保万无一失,再拿些次货来忽悠本大爷,本大爷杀你全家。”
何逸文目眦欲裂,拍着桌子,白衣男子忙不迭点头后退了几步。
白衣男子暗暗想,这次一定要把你整成丑八怪,整形本来就有风险,医生一时失手也在情理之中,想威胁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声,老子是你能够随随便便得罪的么。
何逸文向前靠了几步,表面上的酣畅淋漓,心里竟有一种淡淡的喜悦之情。
眼下,有了那笔分手费,意味着,他再也不用为人鞍前马后,他和楚伊阳的战争,才刚刚拉开,这颗埋得极深的仇恨的种子,得到了雨露的滋润,是时候让它生根发芽了。
换句话,他更要感激那人那天的羞辱,让他彻底从爱情的暗chao里抽身,或许,没有那么多次推心置腹的疼痛,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才叫豁达,拥有倾城之色,现在也衣食无忧,不然他到现在还是楚伊阳脚下的小罗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为那虚无缥缈的爱。
叶景宣站在许家的门外,满是凝重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这场继承人抢夺大战,叶景宣明摆着占不到任何便宜,法律上,他只是个形式上的存在,并且他也为他上次的愚蠢付诸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