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这般亏待自己,还不如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可他身无分文,旅店之类的是不必想了,而且目标又太大,只能看看能不能找个平民之家低调地借住几日了。
他得坚持到姜原找到这里。
“不知姜原怎么样了。”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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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兽将自己与贾伽完完全全地罩在封印之内,与面前的几个巫人大眼瞪着小眼。
这几个黑月巫人奉命前来此处守住,真是苦不堪言。
眼睁睁看着珍兽就在面前,可这封印却不是他们能破坏的,捉不了它立不了功。又有远处生死不明的黑曜与北霜不知何时会醒来,若是援军到达前那两个怪物便醒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们怕是死无全尸了。但作为引以为傲的黑月神殿巫人,他们必是要咬牙坚持,不到最后一刻万不得以的时候,定然还是要坚守此处,就算是无法捉拿眼前的一人一兽,但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前去查看黑曜与北霜的情况想必是能够做到的。
三途兽喷喷鼻子,想要试着突破这几人的封锁,那巫人怎会容许,立时动用巫术阻拦,让它无法前进半步。
它心里焦急得很,只得一遍一遍地传出无声的声波,只盼能将姜原早些吵醒。
“吵死了。”
三途兽听到这个森冷的声音,条件反身就是一抖,猛然反应过来,同贾伽一起惊喜地看着巫人身后的人影,差点要像贾伽那人类一样喜极而泣了。
姜原身上伤痕累累,几无一块好rou。那额上的红纹有些暗淡,同血迹交织在一起,已经看不太清。金色的眼瞳周围的红痕还未完全消退,映着还未被染色的白皙皮肤,看起来比平日更加邪意。
“你说齐真怎么了?”他话中的寒意毕露,尽管对着面前的黑月巫人一个眼神都欠奉,可众巫人却冷汗淋漓,连步子都无法挪动半分。
他径直走过神殿巫人,来到三途兽的面前。
三途兽有他在此撑腰,自然去了辛苦支起的封印,连忙向他告状。
贾伽听不到它的声音,以为它无法言语,也接过话来,简单将之前的情况抓要紧的告诉了姜原。
这一人一兽,一个叽里呱啦细碎地说个没完,幸好另一个将重点补充了进来,让他明白了眼前的局面。
他沉默不语,但身后凝聚的风暴已经表明了他的震怒。有一个实力低微些的巫人已经撑不住地耳鼻渗血,另外的巫人见状惊恐万分,在生死面前,刚才的豪言壮语已经抛之脑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才方知自己的渺小。
“我们真的是在镇守魔神吗?这样的他真的能被我们镇住吗?”眼前的一幕甚至已经让一些巫人信仰动摇,若不是长年的历练让他们没有立刻逃窜以致丢失了黑月神殿的脸面,他们现在就要抛弃信仰与命令逃得远远的了。
但就算他们意图如此,姜原又如何会让他们得逞?
他一步步地走向黑月巫人,贾伽与三途兽再是愚笨,见此情形也及时地收了声。
那些巫人自始至终便未曾言语,只他一出声便摆出来全力御敌的姿态,此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心中实则盼望援军从天而降,好拯救他们于危难。
或者他们的祈求传达了出去,在第三个巫人惨叫着身首分离之后,一个制止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苍老而沙哑,并不好听,可现在听在幸存之人的耳朵里却显得悦耳无比。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震动之余而又陷了入更深的绝望。
“黑曜,或者说……姜原?也许你想与我谈一谈关于齐真与姜妄的事。”巫渊并不理会同为神殿同僚的黑月巫人,只紧紧地盯着姜原,一来便直入主题地抛出了自己的来意。
“齐真现在很安全,他现在正在王都之中,王都神殿会负责他的安危,没有我的许可,即便是黑月与王室也无法插手。”巫渊先行散发了自己的善意,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在他看来,问题既然由齐真或者说是姜妄而起,那他自然要先告诉眼前的危险魔兽他关心的现状。
从姜原的反应来看,他的方法显然起了作用,这让他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对黑月的众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死路一条是他们仅剩的命运。如他们所料,姜原不再如发泄般一个一个地清理,而是将残余的几人一击击杀了。
那些死状凄惨的巫人就在面前,巫渊却眉头也不皱一下,仍只看着姜原对他说道:“此处或者他处,你想在哪里谈?”
“带我去他那里。”
“可以。”巫渊点点头,“不过我想先跟你谈谈。”
“带我去他那里!”姜原重重地重复道,神色中已是不耐。他尖牙微露,齿尖还有点点血色,脸上的鳞片乍隐乍现,这危险的征兆却没有让巫渊退缩。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些过去的所有,包括他放下的一切。”巫渊直视着他的金色兽瞳,面上却无任何惧色,“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巫渊的话直击了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