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靠在椅背上,手插进自己头发里来回摩挲,最后长出了一口气。祁华档案上说他是教练,可是祁华身手那么好,一个人可以撂倒几个,还懂这么多,这个教练怕是有点厉害啊?
陈小川看着薛晴的表情,拉开薛晴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头儿,你对他也太上心了。”
薛晴抬头看了陈小川一眼:“他救了我。”
“你还是别和这群人走得太近比较好。”陈小川叹了口气,“你看你出去就被人暗算,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背地里恨你。而且薛所长几十年哪能不得罪人?你是他侄子,你得注意点儿。”
薛晴也明白陈小川的担心,他把文件丢在桌上:“我知道。”
“这群人也就是趁着还不自由巴结我们,等到出去了还不是跟咸鱼翻身一样,哪会把我们这些拿小工资的人放在眼里。”
薛晴知道自己对祁华和对别人不一样,他觉得帮祁华把毒戒了不仅是自己的工作,这就好像是他确实应该做的事。
薛晴决定暂时忽略昨天晚上那个荒唐的梦。
晚上薛晴去澡堂巡视,正好碰见祁华从单间里出来,上半身裸着,一转身,在他背上靠近左边肩胛骨的地方,有一条十几厘米的伤痕,颜色不深,但看得出来当年伤得还挺严重。
薛晴盯着那道伤口,沉默地转身走了。
薛晴还是抵不过心里的好奇,直接去找了施睿。施睿坐在办公桌上,听完薛晴的问题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薛管,您最近可是我医务室的常客呢。”
薛晴:“这么说我还挺照顾你生意?”
施睿皮笑rou不笑:“那下次您付点钱给我吧。”
薛晴:“别转移话题,那个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施睿:“我记得祁华是遇到抢劫了吧。”
“抢劫?”
“现在抢劫犯都很恐怖的。”施睿道,“把人捅死后再下手啊。”
薛晴没说话,他俩被绑架的时候没人是祁华的对手,他能被一个抢劫犯背后捅Yin刀?薛晴煞有介事地问:“你没骗我?”
施睿笑眯眯地:“我骗你干嘛?”
其实是祁华追一个逃跑的毒贩,不小心被他的同伙给砍了,顶着那道伤把两个人都制服了。
施睿这人一笑起来,薛晴就觉得自己好像就进了一家牛郎店。他一想,施睿确实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薛晴转着桌上的茶杯,突然问:“我昨晚梦见和别人上床。”
施睿喝水的动作一停,他斜着眼睛望着薛晴,最后咳了一声:“薛管,您真不会聊天。”
“我没和你聊天。”薛晴道,“我就是想问你这是什么原因。”
施睿甚是无语:“就是积多了想做了呗,还有什么原因?”
“那不可能,我发泄得很规律的。”
施睿想把嘴里的茶喷薛晴脸上,自己现在是个戒毒医生,在这儿之前也是个看死人的法医,薛晴他自己憋着了关他屁事。
不过施睿还是答道:“可能有几个原因。第一是你仰面睡觉,被子擦着了或者是裤子勒着了。”
薛晴回忆了一下,今早起来他都到床底下去了,不过他确实没换衣服,管教服的裤子太紧勒着他的大屌也不是没可能。
“第二是炎症,前列腺炎啊Jing囊炎啊……”
“我没有。”
“第三是过度疲劳。”
“这个有可能……”
“第四是手yIn或纵欲过度,既然你说你发泄得很规律,那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施睿一本正经地帮他分析,“最后是你接受了性刺激或者是自己的心理原因,说明白点儿就是你特别想和一个人上床。”
薛晴盯着他,不说话了。看薛晴这个反应,施睿觉得他可能心虚了。施睿叹口气道:“薛管,您整天看着这帮爷们儿也挺辛苦的,请个假出去放松下呗?这事儿你来找我也没用啊,我总不能给你做大保健吧。”
薛晴心想,估计就是因为他整天看着这帮大老爷们儿——还是说是某个大老爷们儿。薛晴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心里七上八下没什么底。
施睿道:“您也别担心,一次两次很正常的。”
薛晴道了声谢,表情有些憋屈地走了。
晚上查寝薛晴发现祁华还没回来,剩下的人在寝室里打牌。薛晴本来想没收的,但郭浩东非说他们没有赌博,只是用公平的方法决定明天谁倒垃圾。
正吵着祁华推门进来了,也许是刚刚去运动了,一身的汗,胸口和后背的衣服都shi透了,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薛晴看了一眼,没敢再看第二眼。
郭浩东举起手里的牌:“祁华!快帮我们和薛管解释!”
祁华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脱了上衣,站在阳台上用冷水简单地冲了一下,擦了擦。
祁华身上的肌rou毫不夸张,健康的肤色也特别吸引人。虽然看见一些细小的伤口和痕迹,但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