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地方就刺痛:“我吃口香糖呢,嘶——”
施睿看薛晴说话下颌的血都往外冒,不忍心看了:“第二个柜子最后一个抽屉里有云南白药,四区医生不在我现在要去看一个哮喘,祁华你帮他擦擦。”
施睿说完就走了,祁华找出云南白药和棉签,让薛晴坐在椅子上。
薛晴是疼,但他也不太好意思让祁华来帮他:“没事儿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看不到。”
祁华用棉签沾了点儿药粉,让薛晴张嘴,后者乖乖张开,下颌被牙齿咬了个大口子,血还在往外冒,舌头都红彤彤的。
祁华单腿跪在薛晴的椅子上,俯身帮他擦药,药粉沾上去刺刺的痛。薛晴因忍痛而微微皱起了眉毛,他为了让祁华方便擦而把舌头翘了起来,舌尖上沾着一点点红红的血迹。
祁华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痛吗?”
薛晴摇头,张着嘴等着他。
祁华小心仔细地帮他上药,一只手握住棉棒,一只手固定着薛晴的下巴。
薛晴看着祁华近在咫尺的脸,眼睛和睫毛,祁华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模样让薛晴感到有些心动,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动是不合时宜的。
祁华和他一样是男人,他为什么会有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薛晴已经发现了,自己对祁华抱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想法,是一种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他,照顾他,引起他的注意,甚至还有做更加过分的事情的冲动。
薛晴不禁想象,更加过分的事情是哪些?拥抱?亲吻?抚摸?薛晴的视线缓缓移到祁华的大腿,然后再慢慢地停留了在了他屈起一条腿时两腿间露出的缝隙——
还有……
祁华发现薛晴的头抬着抬着就低下去了,把他的下巴往上顶了顶:“别低头。”
薛晴看着祁华的脸,他喜欢祁华吗?
薛晴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件事,可他似乎又找不到别的合理的解释了。他又想了想,祁华除了有毒瘾,长得帅身材好,人也挺细心挺会照顾人,自己会喜欢上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祁华的嘴唇形状特别好看,有男人特有的淡和薄,又有着诱人的光泽和迷人的弧度。祁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薛晴几乎没有看过他的嘴唇摆出过其他模样。
也许是嘴里的刺痛感刺激了薛晴的嘴唇,才会控制他做出接下来的事情。他拉着祁华给自己上药的手,把他拽了下来,就这样吻了上去。
上次碰到这双嘴唇是醉酒的时候,薛晴没什么映像了,这一次大脑是清醒的,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和祁华接吻的感觉。
那双唇不像他想象中那么隔阂,而是温热而柔软,虽然一时有些僵硬,但让他十分贪慕。薛晴完全失神了,他伸出手扣住祁华的脑袋,舌头直接卷了进去。
薛晴的舌头带着苦涩的云南白药甚至还有点血的味道,祁华眉头一皱,那条滑腻腻的舌头肆无忌惮地舔舐着他的牙齿,急切地找着他的舌头。
祁华不知道凭着自己的反应速度为何当时没有一下子拉开薛晴,他迟疑了,他让这个吻持续了几秒,然后才断然地推开了他。
薛晴一下愣了,他呆呆地望着祁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片刻后,薛晴的表情变了,他看着祁华难得有些诧异的脸色和嘴唇上残留的药粉渣。
薛晴呆呆地看着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是该道歉?还是该直接扇自己一巴掌?或是扇祁华一巴掌把他扇晕他醒来说不定就忘了这事儿?
医务室里的气氛太沉闷了,谁都没有说话。祁华慢慢抬起手,擦掉了唇角的药粉,沉沉道:“你干什么?很苦啊。”
薛晴:“……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
薛晴嘴巴一抹,其他什么话也没说,站起来打开门就走了。祁华回头看着都没来得及关上的门,眼神有些复杂。
祁华忽然回想起了薛晴喝醉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他真的搞不明白薛晴到底想干什么了。
陈小川吹着口哨来到薛晴办公室,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他直接就走了进去,结果被办公室里的光景吓了一大跳。
薛晴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盖着一份文件,跟马上就要推去太平间的尸体似的。
陈小川错愕:“头儿?”
薛晴缓缓地取下脸上的东西,看着陈小川表情凝固,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云南白药的药粉。
陈小川担忧地走过来,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头儿?你嗑药啦?”
薛晴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嗫嚅道:“别管我。”
“到底怎么啦?”
“……我刚刚占了一个人的便宜。”
陈小川惊恐万分:“啊?你占谁便宜了?占什么便宜了?”
“……我懒得跟你讲,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薛晴心里烦躁得很,他赶走陈小川,坐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发誓,他当时前一秒都还没有那种想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