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业总裁,让他们能做起甩手掌柜专心于研究,自己拿着分红功成身退。
这俩铁哥们,找的女朋友都是对双胞胎姐妹花,俞雅看过照片,挺好看,姐姐比妹妹多颗泪痣还挺好区别,打算明年就结婚,硬要带出来亲自见见他们俞姐。
跑到津城的时候已经年三十。年夜饭是董家吃的。董老提溜着董峥清耳朵让她给俞雅赔罪。董峥清笑嘻嘻说她今年又没带男票回来老头早憋了一肚子气,非得发出来不可呢。其实董老也不是说非要逼婚,就是看不惯董峥清游戏人间这态度,要有固定的男友——好好处上几年的那种——也行的啊,又不是非要她结婚生娃,但偏偏女儿这踏浪而行的,眨眼一个男朋友,眨眼又一个——压根不是男朋友,找的是床伴吧!还屡教不改!他一个老圣手老教授,思想再开放也没开成这样啊,可算没气死他老人家。
大年初一开始就是挨个儿拜访师长。快递就一个顺丰还健在,早先定好的年礼从南寄到北,贼贵。俞雅大学跟深造其实学的都是西医,还是临床,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在这一领域有一番大成就,没想到她还有个一直当亲爹看的老师,最后回到了南边继承老师衣钵去从事了中医行业。惋惜是有,但人各有志,命运不一,只能叹一声可惜,要说心痛也不至于。
她跟不少大拿还维持着亲密的师生关系,过年连年夜饭都能直接去人家家里吃的那种。这些年整理案例也好,写专著也好,有些稀奇古怪的案例西医会诊不出大概,从中医的角度帮忙诊治她也在做,师兄弟的关系虽然称不上有多密切,但毕竟同在一个圈子里,有同一位老师,再没有比这更天然的同盟关系了。
这一趟转下来,也就大年初五六了,老杨同志过生日。今年定的行程是去隔壁邻居国家泡温泉。玩儿完回国,杨禾溪窜他几个师长家把迟到的年拜完。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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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新的一年有什么能让俞雅都出乎意料的,大概就是周雯雯跑来看她的门诊了吧。
加塞进来的,俞雅也没指望着人家辛苦排队拿号——短短数月不见,小姑娘已经瘦了不止一圈,眼睛底下深深的黑眼圈,气色糟糕。二姑站在旁边,惯常骄傲嚣张的神态全无,剩下的只有灰败与后悔。
俞雅一把脉,停顿:“小产?”刚流产过不久,小腹淤积特别重,子宫受损挺大的。
周雯雯连哭都哭不出来。那么古灵Jing怪的姑娘现在瞧着木愣愣的。二姑悔啊,但更后怕的是现在要脱身都难,本来说好的订婚,但周雯雯涉世未深,被人那么一哄就直接领出结婚证,法律上事实婚姻关系一确立,真面目就再也不掩饰。
“躁狂发作……他有Jing神病!躁狂症!——他们骗婚!”
倒也不是说是被家暴才流产的,更多的是被丈夫发病时的样子吓到了。老是忧心会被打,Jing神恍惚,自己摔了跤把孩子摔没了。
俞雅就说,以二姑的性子,女儿找到那么好一个对象,恨不得宣扬到谁都知道,过年那么好交际的时间怎么会忍住不炫耀,反而全家出去玩儿的——毕竟二姑一向是觉得旅游这种事就是花钱白受罪,最没意思的事——想来其中一定有内-情。
这次大概是没办法了,才来找她。要不然,二姑这么要面子的人,打落了牙齿大概也只会往肚里吞吧。就给开了调理的药。回家把这事跟杨禾溪说了一声就罢。人家只是抱怨没有求助——就算是求助也得看看这忙能不能帮呢。如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王老子来了都没办法。
俞雅回医院上班没多久,杨禾溪大学的工作也要忙起来了。
开春不但有个项目要出差,还有几个论坛啊研讨会啊讲座啊得参加。两个用惯了的博士生即将毕业,一个回老家去了,已经拿到了聘书从事的也是教育行业,另一个被省博物馆特招去,也算是有了很好的前途。杨禾溪自己已经混成了民俗学专业的大拿,具备权威性,国家但凡有这个方面的项目都会优先考虑他,外快也赚得不少,但这不意味着这个专业很有就业前景,他学生里辛辛苦苦读完研最后落到回家摆摊开小店的也大有人在。事很多,年前他招了几个新的研究生得仔细调-教一下,师有事弟子服其老,训练一下得让他们能派上用场。
有些人就是有压力才有动力。杨禾溪忙得马不停蹄天旋地转,反倒事事错落有致井井有条。老陈拿着不需要催就自动交上来的稿子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个月的奖金不用扣了。所以说,真要他闲得无所事事,那点子吊儿郎当的惰性就能侵占他所有的意志,明明啥事没有最后却眼睁睁看着死线降临被迫找老婆当枪手这种,也真是没话说了。
俞雅的生活依然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黄怡实在不能理解:“真不会觉得无聊吗?”
俞雅逗她:“上班赚钱,养家糊口,不做要喝西北风了,还有心情觉得无聊?”
黄怡拼命摇头:“啊啊话不是那么说的。”她很认真地说,“讨厌上班喜欢放假这是人的天性啊,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工作,怎么可能不无聊啊。”
“所以我跟你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