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我都还没听懂。”
唐庆国道:“第一种就跟卖羊时差不多,我们跟他们买茶叶,再拿去卖,我们赚差价,他们也能挣钱。第二种,合作社我也只在报纸上见过,不懂怎么搞,阿木肯定也是书上看到的吧,更不可能有经验,反正现在干什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阿木你再给我们分析一下这两种方式吧。”
唐嘉木接着说:“第一种Cao作起来比较简单,但是有两个缺点。一是要说服他们相信,就得先给茶钱,至少也得给不低的定金,他们才愿意再去把老茶树捡起来;二是不能统一管理,茶叶的产量和质量都没法保证,一旦产量低质量差,他们第一年没赚到钱,以后还是会抛弃老茶树。”
“那第二种呢?”唐庆国和李秀英都极力想听听第二种,觉得比较新奇。
唐嘉木于是详细讲起了合作社的方案,因为这也是他最想要的方案。
“第二种简单地说就是说服大家把老茶树都合到一处来,每家按茶树的数量入股,由您来统一规划怎么打理和以后怎么卖,最后的利润按入股数来分红。”
“第二种方式的好处是不需要一开始就给茶钱或者定金,自己也可以控制茶叶的质量和提高产量,如果以后茶厂需要按他们的标准收茶叶,您还可以按标准来管理。就是实施起来要费劲一些。”
“长远来说可能还是第二这种好。”唐庆国回过味儿来了,“现在有个好处就是占了大部分的嘉友家和我们家的这两片茶树离得不远,中间只隔了不大的一块地。就是零散的不太好办。”
唐嘉木道:“这个我也有个办法,中间那块地是庆德大伯家的,可以拿一块地跟他换,然后再把零散的那些老茶树挖了,挪到那块地上。这样全部老茶树都集中到一块地上了,那些零散的茶树在别的玉米地里也不好处理。”
“又有事情干了”,唐庆国苦笑:“我还真是苦命啊,没想到要折腾这么多事。”
说是要讨论两件事,结果光一件事就够一家人消化的了。从第二天开始,唐庆国就要开始打老茶树保卫战,还要搞一个所谓的合作社出来。
结果唐庆国经过了好几番谈判,费尽唇舌耗了好几天才算有了点成果。
大家同意把老茶树都集中到一处,唐庆德家的那片地也用唐庆国自己的地换了过来。零散的茶树要等到开春之后才能挪过来,其他的还是按之前的办法砍掉枯树枝,除掉杂草。
就是入股的事没谈成,没有人愿意入股,所以唐庆国还把之前唐嘉木说的那片地也换给了唐嘉友,那些零散的茶树没几棵,人家也还算厚道,说想要就自己去挖了搬走就是,作为报酬回头赶集多给他们用驴驼一些东西就是了。
事情终于确定下来了,唐庆国觉得有点不爽,本想着带大家挣钱的,现在没一个人愿意响应他。
他烦恼道:“这些人,现在一个个的什么都不愿意付出,都用我自己的地去跟他们换,以后我挣钱了他们又要不满,又要指指点点地说那些茶树本来是他们的,又要搞得像是我把他们的茶树给骗了一样。”
唐嘉木安慰他:“爹您消消气,毕竟他们要真看到钱才会相信,虽然以后又要把他们那一份算进来,但这是您一手搞起来的,以后您还是占大头啊,大家也不会有意见,现在吃点眼前亏也是值得的。”
李秀英也是一肚子的气:“卖羊的时候就帮他们挣到钱了,现在还是一点都不变,都指着我们家当雷锋呢。”
……
老茶树的事情看起来不小,但现阶段只需要去枯枝除杂草,所以没几天就完事了。
唐庆国静下来一看,家里的事还是一团糟,卖茶叶的事虽然拿到了联系方式,但也没有最终确定,最好是春茶上市前就确定好,到时候直接就给他们供货。
另外因为买车的事情没能成行,家里零售的事情依旧只能靠这三头驴苦苦支撑。
这可不行,他心道。
他也不想老是找唐嘉木来给自己出主意,自己是大人,总不能一直要一个小孩子来指挥自己吧,这次他直接跟李秀英商量,把贷款买车的事跟李秀英说了一下,李秀英一开始被吓到,毕竟家里要一下子欠账几万块,实在太吓人了。
直到唐庆国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给她说了一遍,又给她算了一笔账,她才心一横同意了唐庆国贷款。
贷款手续不算复杂,何况有政策支持,还有利息补贴。到村公所开证明,抵押家产,写明用途,银行都不会来考察真实性的,就可以贷到五万八万的了。
唐庆国谨慎,只贷了五万,买一辆小货车足够了。
贷了款,买了几天后的车票,回家来把该交代安排的事情都办顺,就要去县城买车。唐庆国决定顺便再去考察考察古树茶的市场。
这一天一早唐庆国正准备出门,李忠伍却又赶到家里来,一进来就喊道:“姐,给我拿两瓶酒,天天喝家里的小锅酒也喝腻了,我们也洋气洋气,喝点外面产的瓶装酒吧。”
他说着还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钱,捏在手上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