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她很快陷入梦境。
冷色调的房间里,佳酿的香气夹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空气中仿佛有特殊的香氛气体浮动,混合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淡漠烟草香,滋生出一种罪恶的欲望。男人口中含着烈酒,撬开她的唇齿渡给她。
酒不醉人,人醉人。
醉意朦胧间,少年清冷圣洁的脸映入眼帘,他的脸笼罩着一层薄雾,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像极了飘逸出尘的上仙。
男人慵懒的声音格外撩人,饶是对声音不算太敏感的她也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
又是他。
明知道是在做梦,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梦中的场景影视剧般一幕幕重复。
他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声音性感到了极点:“喜欢我,还是他?”
她沉浸在美好的声音里,迷恋他身上的味道,“他……”他是谁?
男人柔软的唇瓣划过她纤细的脖子,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上一秒还满是柔情的美眸瞬间被暴戾取代,“想死?”
“松手、你松手!”她声音带着哭腔,害怕地推他,微弱的力量犹如蚂蚁撼大树。
“那小子哪好了?”男人的声音冷冽到了冰点,紧追不舍,她越不说话,他越狠,唇角的鲜血衬得他皮肤雪白,像极了美貌的病态吸血鬼。
脖子上的皮肤被他咬破,鲜血溢出,她颤抖着身子回答:“疼……你放手!”
“知道疼了?”他扯掉她身上的遮羞布,手臂收紧,对她的控制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偏执,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哪里还有半点斯文面貌,“急着跟我离婚,为了早日投入他的怀抱?”
她吃痛,火气涌上脑门,骂道:“阳剡你有病啊?放开我!放手!……”
靳小爱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
Cao,怎么又梦见那个变态了。
昨晚太困了,窗帘没拉就睡下,半夜下了一场雨,房间被溅了一地的水。
她捏着酸疼的脖颈,准备起床,昨晚倒头就睡,什么也没穿,锁骨处有一道明显的痕迹,她无力地仰头望天。
最近真是被变态折磨傻了,梦中自残可还行。
包租婆催房租的短信已经发过来了,再不交钱,她有九成几率会被扫地出门,同性相斥,在那个老太婆面前刷脸这招已经不管用了。搬回宿舍就得和一群学弟学妹抢网络抢澡堂,再说东西也没地儿放,她决定再挣扎一下。
靳小爱点开群名为“环太平洋暴富中心”的群,里面只有三个人,每天的消息数量赶超三百人的大群,自动忽略五百多条新消息,发了条长达45秒的语音消息,向她的左膀右臂发出求救信号。
其他二人都已经工作了,她是三人里最富的,家庭条件最优越,大学四年住高级公寓脚没踏进学生宿舍半步,然而她也是当下最穷的。
其他两人打了一串问号。
靳小爱拿起手机对在嘴边:“你们的老父亲断粮了,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请你们伸出援助之手,救救老人!”
小蛮腰腰:阳氏创始人名义上的女儿缺钱,鬼信。
美貌发发:著名节目主持人的掌上明珠缺钱,鬼信。
靳小爱:“行,爸爸现在就和你们断绝父子关系,再见!”
小蛮腰腰:干嘛我的大美人,就算不靠爹妈你刷脸去啊!就凭你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哪个帅哥还不鞍前马后的。
美貌发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臭脾气,能给人好脸色看就怪了。
小爱爱爱:……
几秒后,沈小蛮打进电话:“美人,真穷啊?”
靳小爱:“真穷!”
小蛮:“行吧,那我先把这个月工资借你江湖救急。”
靳小爱感动得泪流满面,“月底一定还,外加一顿饭!我马上就去努力找工作!”
小蛮:“我跟发发还好,你这位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大小姐还是免了吧,姐们儿真心建议你别和你妈对着干,乖乖臣服在资本主义的石榴裙下吧!”
靳小爱:“不可能,真英雄绝不苟活。”
靳小爱的父亲早年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遗产都留给她了。母亲是国内有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继父更是远近闻名的巨富地产大亨,按理说不应该穷得揭不开锅,主要原因还是最近的那场闹剧,让她一夜之间从富婆变成了小乞丐。
给包租婆转账过去,不到五分钟,水电就恢复了供应。
靳小爱对着镜子发呆,她长着一张美貌的脸,但她现在没心思欣赏美貌,甚至觉得这张过分好看的脸有点刺眼,因为这张脸,她的勤工俭学生涯画上了句号。
往肯德基前台一站,全是拿着手机拍照问是不是在做真人秀节目,点餐的人被挤到墙壁上爬都爬不出来。
去小公司做文秘,还没开始面试就被一群急需工作的男女视为劲敌,她只好默默溜了。
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