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接受不了这种事吧。
“那个男人,拿了臻家的钱远走高飞,到了国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某一年偷偷回去祭祖,正好被美卿撞见。要知道她当初因为他的死讯,整个人抑郁了一年多啊,她本来的性格是非常活泼热情的,当时的她,就像行尸走rou。她那样高贵优雅的一个人,在大街上抓着男人的袖子,被对方无情甩开,哭着喊着质问,最后得到的答复是一句从没爱过。他坦言看上的是臻家的钱,多么现实的说法。”
靳小爱气得肺都要炸了:“那个欺骗她的渣男实在可恶!那她为什么不告诉阳剡实话?”
“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住在他爸爸家里,吃他的用他的,心里却爱着别的男人?这是多么失败的人生,孩子心目中伟大母亲的形象将会荡然无存,她做不到,换做是我,也同样做不到。”刘婼君看着女儿,“就如同现在,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是不想让你认为,你的母亲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靳小爱胸膛剧烈起伏着,如果被他遇见那个渣男,一定会让他感受到生不如死的待遇,“叔叔为什么不澄清自己?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阳剡的妈妈心里也有别人,最后为什么要他独自承受被人非议,替那个渣男背锅呢?”
“父母是可以为了孩子牺牲很多东西的,包括自己的理想,这算不得什么。”刘婼君说,“至于你爸爸,他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你要明白一点,如果真的是我对不起他,他绝对不会把遗产交给我,更不会让我替你监护。”
靳小爱对父母的故事其实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疼爱自己的父亲当年强迫了母亲,迫使她生下自己,总是在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罢了。
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男人呢?死没死?”
“拿了钱移民了,就回来过那么一次,后来消失得很彻底。”
刘婼君带靳小爱到对面的画室,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画册。
靳小爱第一次踏进这里,感觉和想象中的貌似不太一样。
“这是美卿生前最爱的一幅画,她亲手画的,原图是一张黑白照。”刘婼君指着画册上的人,笑着说:“这个是我,这是你阳叔叔,我们在学校门口,我和她十九岁,你阳叔叔二十一,那个时候,真好啊。”
靳小爱很少看母亲发自肺腑的笑容,做节目的时候偶尔会笑,那也是职业微笑,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的很美。
画室里陈列着各种画册、画纸和名贵木材制成的书架,这里有专人打扫,虽然尘封多年,依然整洁如初。
刘婼君轻抚着木质书柜,这些遗物有太多年少的回忆,她们曾是最亲密的朋友,整个青春都有对方的身影。
“美卿从来不让阳剡进来,因为这些画,大部分都是画的那个男人。不过后来都被阳叔叔烧掉了,他说这种人不配留在这个高贵的地方。”
靳小爱明白过来,“妈妈和臻美卿阿姨是大学同学?”
她一声“妈妈”总是能让刘婼君内心雀跃很久,刘婼君笑说:“她知道我和你阳叔叔的事情,一直鼓励我离婚,可以替我们打掩护,我又怎么能这样做呢。”说着翻开画册,“看,这是我帮她拍的,她的自画像。”
靳小爱看着画像上的女人,“她好美。”阳剡的五官完全继承母亲,美得无法用中华博大Jing深的词汇来形容。
但这神情样貌,她怎么看着十分眼熟?
刘婼君合上画册,平静地说:“她不仅美,还心地善良,她的画曾经被七位数高价拍卖,她有美貌和才华,只是错付了情。”这一份平静,是经过无数悲痛日夜沉淀下来的,用来掩饰内心深处那份痛楚的表象。
靳小爱低声说:“谁还没爱过几个渣男,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生怕声音太大会惊扰到画像上的绝色美人。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刘婼君小心翼翼地把书柜锁起来,“这里对阳剡来说是禁地,这把钥匙也是美卿亲手交到我手里的,那天我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常,如果早知道……”
靳小爱瞅一眼笑容转为伤怀表情的母亲,不着痕迹地安慰了句;“一个真正打算轻生的人,是不会高调宣布自己将要自杀的,你难过也没用。”
“亏得你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刘婼君不准她再东看西看,关门上了锁,“别在阳剡面前提他的母亲,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死结,他母亲就是。”
靳小爱应了一声,问道:“你知道他的病情么?”
“听你阳叔叔提过,一直在治疗,阳剡不和他沟通,我们也不知道病情。”刘婼君迅速恢复了主导者的命令姿态,对女儿说:“你别瞎参合。”
阳剡长相帅气,给人第一印象高冷,却又有接地气的性格,女孩子容易喜欢这类男孩。其他人她管不着,她不允许女儿爱上一个无情的男孩。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独生女变成第二个美卿。
靳小爱了解自己的母亲,刘婼君是那种从不屑撒谎的人,她总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