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身上酸得感觉骨头都软了,结果拔了一会儿草,她摄取了那些野草中的木系灵力来缓解身上的酸痛,那些不适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她还进入了一种略微有些诡异的亢奋状态,就好比配着士力架喝了一升的红牛一般,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拔草一时爽!
一直拔草一直爽!
身上的酸痛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那些木系灵力就开始渐渐地滋养顾玄芝的身体,将一些还未发作的病灶从根源上消灭。
远处的朱春草看着顾玄芝像是野驴附身一样一口气不停地冲过来,明明只有两条胳膊,看着却像是千手观音一样,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她叹了口气,心道:“人和人真的没办法比,人家脑瓜子好,学啥都快,拔草都能拔出赶英超美的速度,咱这脑瓜子差的,干了这么多年农活都练不出人家的速度来。真不知道人家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心里羡慕,但咱也不敢问……”
杜家分到手的田地不少,男人们都在比较远的地头劳作,女人们在离家近的地方,但就是这样,朱春草和顾玄芝负责的这块地头也有四亩六分,朱春草原计划是自个儿做三亩,让顾玄芝做一亩六分练练手,结果呢?
她这一亩地还没有做完,睡了一觉爬起来的顾玄芝已经追上她的进度了,而且顾玄芝还在加速!
朱春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就照顾玄芝这拔草的速度,估计她努把力,也只能把原计划安排给两个人的活儿对调一下,顾玄芝拔三亩,她拔那一亩六分。
可这样的话,当大嫂的尊严该往哪儿放?
一个修理了这么多年地球的人,还比不上一个大城市来的新媳妇……朱春草觉得自个儿这三十来年都活到大黄身上去了。
大黄是杜老太养的一条土狗,不仅防贼,还兼职了猫的工作,可以防耗子。
每年粮食收下来之后,除了上交给国家的公粮之外自家攒下来的那些余粮,全都靠大黄守着。
说来也神,大黄防耗子的本领比好多人家的猫儿都厉害,照杜老太的解释,大黄不是那种不沾家的狗子,而一般人家养的猫儿喜欢满世界的浪,所以大黄就算捉耗子的本事没有猫儿厉害,但更加爱岗敬业,苦劳多了,功劳自然就有了。
而且大黄身手矫健,除了蹦跶不上苞米堆之外,窜起来的速度并不比猫儿差,还真被它捉到不少次耗子。
朱春草心里着急,也发了力,连铁皮水壶里灌的水都顾不上喝了,一脑门的汗也顾不上擦,拼了命地拔草,她就好像同顾玄芝杠上了一样。可她又没有得到土地公的传承,拔草速度就算再快,那也不急顾玄芝的五分之一,关键是顾玄芝对土地公的传承有自信,她从来不拔回头草,而朱春草只是个普通人,她想提升拔草速度,更不想返工,因此拔两步草就得回头看看,就和那爬两步便往下滑一滑的蜗牛一样,差距自然就出来了。
顾玄芝一口气把那三亩地都拔完,见朱春草哆哆嗦嗦地站在地里,赶紧凑了过去,问,“大嫂,你这是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呢?”
此刻的朱春草头晕目眩、腿肚子打转,还有些恶心干呕,她知道自个儿是怎样的情况,便惨白着一张脸同顾玄芝说,“我应该是中暑了,现在身上难受得厉害。四弟妹,你扶我一把……”
顾玄芝关切地说,“大嫂,要不咱先回去吧,你回家歇歇,下午我自个儿过来就成。剩下的田不多了,你同我说说,下午还需要做什么营生?我一并做了。”
朱春草有气无力地摇头,“我现在走不动,你把我扶到树荫下歇缓一会儿,再给我递一下我的水壶。”
顾玄芝想着剩下的地不多了,便应了下来,悄悄给朱春草的水壶里渡了一道木系灵力进去,肯定没办法让朱春草立竿见影地康复,但帮朱春草缓解一下中暑症状还是可以的。
朱春草背靠在老柳树上,灌了几口凉白开,感觉身上爽利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她眯着眼睛看向麦地中的千手观音,心中满是无力。
原先的她在杜家三个儿媳里,属于样样都拔尖的,就是身材有些不大好,太过壮实,看着就有些笨气,可李萍心眼多爱挑唆,王雪梅做事虽然稳妥,但自个儿的主意特别正,很多时候都是嘴上应承的一套,做的却是另外一套,而且她手脚麻利,甭管是家里的家务还是地头的农作,都是一把好手,所以杜老太最倚重她。
突然冒出个顾玄芝来,身段好,相貌好,学历也好,简直就是金凤凰落进了鸡窝里,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只剩下了农作,结果现在却发现,顾玄芝连农作都是最好的……朱春草无奈地想,她这长嫂的地位怕是保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蹭玄学了呀,今天第二更在今天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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