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它们,没长成什么气候。”
“毛竹也行,只要笋嫩,味道都不错。”
……
顺路刨了几个笋,顾玄芝一回到家就拎着背篓钻进了厨房里,把蛇骨和五脏都剃干净,仅留下净rou,切成段放到热水里泡着洗了好几遍,然后把熬好的猪油挖了一勺倒进锅里热着,等猪油化了并且开始冒油烟的时候,用笊篱将泡洗干净的蛇rou放入锅中,飞快地翻炒。
热油烹嫩rou,香飘百十里。
在回家路上,顾玄芝杀蛇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杜老太、朱春草、李萍和王雪梅脑海中回放,婆媳四个都打定了主意,这条蛇做熟之后,甭管顾玄芝怎么劝她们,她们都不会碰一下。
可现在闻到那rou香味,婆媳四个都不由得吞了几大口口水。
“这蛇rou真香啊!”换了一条干净裤子的李萍翘着脖子看向厨房。
杜老太也是一脸心有余悸,她冲着李萍站的地方‘呸’了一口,骂道:“老二家的,今天老娘非得把你们家给分出去不成!干活儿偷懒躲闲不上心,遇到麻烦之后还坑老娘。今天就把你们家给分出去,地皮也均分了。”
“往后除了都凑在这个院子里住之外,其它都各过个的,我们算一家,吃大锅饭,你和振党领着你们家孩子自个儿过,想吃啥吃啥,你不想去地头干活也成,不干活就没粮食吃,没粮食吃就饿肚皮,反正是你们饿,又饿不到老娘。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就算出门乞讨也别乞讨到我门上了,懒人天不救!”
李萍没想到杜老太居然在这个时间点上提出分家,她给吓坏了,赶紧哭丧着脸解释,“妈,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那蛇往您身边引啊,是您当时离我最近,您手里还拿着镰刀,我想凑过去找您借镰刀来着。再说了,就算要引,那也是往我大嫂身边引啊……”
朱春草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听到李萍的这句话,她想到那条两米长,有nai娃娃大腿粗细的蛇,当下就爆发了,“李萍,你和我什么仇什么怨,你自个儿猫嫌狗厌招惹了蛇,还想把我身边引?是不是想打架?”
朱春草一边说一边捋袖子,气势汹汹地往朱春草身边走去。
李萍不争气地又怂了,她就和个鹌鹑似得,“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咱家不是就属你最后力气么?我想,要是找一个能打得过蛇的,只有你了。”
朱春草眼睛瞪得有铜铃般大,“李萍,我是不是得谢谢你,你还真是高看我了。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条蛇,你说我能打得过?”朱春草都要被李萍的这话给气疯了。
李萍想到朱春草被蛇吓得连走路都走不稳的模样,脑海中又出现了顾玄芝干脆利落地给蛇扒皮去骨的血腥场面,连忙道:“大嫂,你放心,我下次如果再被蛇撵了,绝对不找你,我找咱四弟妹,她杀蛇都不眨眼。”
正在灶台前挥舞着锅勺翻炒rou的顾玄芝听到李萍的话,险些把手里的炒锅给脱手飞出去,她定了定神,满脸无语地瞅了一眼灶间外面,应道:“二嫂,下次再遇到蛇,你可不一定能够找到我!”
炒锅里那些蛇rou段的边缘渐渐翘了起来,顾玄芝拿出自个儿翻箱倒柜才找到的那一小瓶黄酒,往炒锅里倒了一股,然后就把准备好的盐、酱油、葱、十三香、胡椒粉等调味品加了进去,又倒了一盘洗净切好的笋片,开始爆炒。
爆炒了五六分钟,眼看着蛇rou已经炸成了焦黄色,顾玄芝片往锅里加了两大碗清水,把锅盖盖上,改用小火焖烧锅里的蛇rou。
蛇rou炖的酥酥烂烂,等卫老太领着杜振国、杜振党和杜振民三兄弟回来时,杜振党急吼吼地问,“妈,今天晚上咱家吃啥啊,怎么这么香呢?”
“吃啥?吃空气!杜振党,今晚其他人吃rou,你和你媳妇儿喝凉水去!”杜老太克制了这么就的怒气陡然爆发。
杜振党才是最可怜的,他对自家媳妇险些坑死亲妈这件事完全不知情,自然不知道自家亲妈为什么憋了这么大的火气,只不过杜振党知道,自家亲妈讲理。
这是多年母子关系处下来得出的默契。
杜振党问李萍,“萍子,你又搞什么事情了?怎么把咱妈给气成这样?”
若杜振党是在私下里问李萍这回事,李萍肯定要添油加醋地说,朱春草黑心不要脸,四弟妹刚嫁过来就黏上了人家,王雪梅看着面皮软,实则心里都要黑透了,总是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实际上肚子里憋得都是坏水儿,婆婆还是一个偏心的,专门挑她的毛病……可现在杜老太就站在她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朱春草捋起来的袖子还没有放下去,就算借给李萍一碗熊心豹子胆吃,李萍都不敢瞎说。
她哭哭啼啼地把自个儿干活不卖力的原因都归结到身子骨不爽利上,又将自己把蛇引到杜老太身边这件事归结为自己吓得失了分寸,甚至她还因为不甘心的缘故,悄悄摸摸地给顾玄芝上了一点眼药,她同杜振党说,“四弟妹也偏袒,她帮咱妈拔草、帮咱大嫂拔草,也帮老三家的,就是不帮我……明知道我身子骨不爽利,她们都坐在背Yin处凑热闹。”
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