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是我之前看书时学会的一个配方,叫钓虾丸。虾虾蟹蟹们最喜欢那个味道了,只要把钓虾丸放到虾笼里去,钓虾丸被水泡了之后,味道会散开的,虾虾蟹蟹闻到这个味儿之后,自然就找上来了。想要征服虾,那就先征服虾的胃。”
她用手一指那虾蟹成群的水里,道:“大嫂,你看,我放下去的那虾笼现在说不准已经满了,你把篓子拿过来,我去收笼,今天多捞点儿,我准备挑些快产卵的母虾养着,培育出高品质的虾苗来。等我把靠河滩的这片地收拾出来之后,专门挖个水塘来养虾,有这钓虾丸在,根本不担心虾虾蟹蟹会挖洞逃走的问题。”
朱春草跛着一只脚飞快地取了虾篓过来,顾玄芝把虾笼收起,只见那竹编的虾笼里面已经挤了满满当当的虾虾蟹蟹,虾笼外面还爬着不少,往虾篓里抖了好几下才抖干净。
顾玄芝瞅了一眼虾篓底部绑着的那个钓虾丸,见少了三分之一,盘算着还能再钓两次,便直接将虾篓朝虾最多的地方抛了过去。
朱春草原本已经做好了摸虾一下午的准备,没想到都没用得了半个小时,虾篓里就已经装满了虾虾蟹蟹,绝对不下八斤重!
将虾篓的竹盖盖上,朱春草问顾玄芝,“四弟妹,咱那抓虾用的大丸子还有没,要不咱再抓点儿虾?”
“没了,我就整了一颗,抓太多也吃不了,留它们在河里自己长吧,过几天我把田地里的水塘给挖好之后再抓。”
妯娌俩拎着一大篓虾虾蟹蟹回去,朱春草急着要用热水烫,顾玄芝赶紧把那些肚子里有虾籽的母虾选了出来,放到一个水缸里养着,等到了晚上,顾玄芝亲自掌勺,掐了红彤彤的朝天椒放到油锅里炸酥了,将那些清洗干净的虾都下锅炸酥,引得一家人胃口大动。
李萍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杜振党知道顾玄芝同李萍吵了架,连屋门都没出,自个儿掐着馒头就着半凉的开水将就了一顿。
顾玄芝不想做恶人,想着自个儿反正马上就要动身盖房,没必要同杜振党闹得太僵,而且她和杜振党之间还夹着一个杜振华呢,没必要因为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就让杜振华难做,便同杜老太说,“妈,要不让加荣给她二叔也送点儿虾蟹吃?”
杜家荣是朱春草和杜振国生的儿子,也是杜家长孙,他下面还有个亲妹子,叫杜家棉,据说是种棉花的时候生下来的闺女,所以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过顾玄芝不信,她觉得朱春草是冬天穿的衣服薄,被冻怕了,这才会儿子叫‘加绒’,闺女叫‘加棉’,闺女是亲妈的小棉袄,得加点棉花,那儿子可不就是亲妈的军大衣么?
杜老太冷哼一声,“别搭理他,一个大男人,是是非非都分不清楚,他好意思吃!怎么,自家婆娘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他也跟着抽风了?他婆娘同家里人不对付,他也准备同家里人断了关系?蠢东西!”
骂了几句后,杜老太又叹气说,“不过这事儿也怪我。”
杜振国和杜振民兄弟俩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妈,你怎么这么说?他自己想不开,走不出来,这事儿怎么能怪你?”
杜老太摇头,“这事儿确实怪我,当初生你们兄弟三个的时候,没给你们安脑子,后来生振华的时候,把省下来的脑子全都安给了振华,所以你们犯傻不能怪别人,怪妈自个儿偏心了。”
杜振国:“……”
杜振民:“……”
顾玄芝还以为杜老太要说什么‘隐情’呢,结果杜老太一本正经地逗了个闷子,直接就将她给逗得笑喷了。
杜老太又同朱春草和王雪梅说,“得亏你们俩都是性子踏实稳重,不爱作妖的人,不然振国和振民肯定管不住。还是老四好,脑子好,眼神也好,娶回家的媳妇儿不仅文凭高,种地也强,捞鱼捞虾都比一般人能耐!”
鉴于顾玄芝做农活儿很快,而刨鱼塘是个重体力活儿,杜老太就做主让杜振国和杜振民兄弟俩帮顾玄芝刨鱼塘去,顾玄芝一边打理自己种的那三十亩菜苗,一边帮衬朱春草和王雪梅收拾麦田里的营生。
每天都有源源不断地木系灵力汇入她体内。
眨眼就到盛夏,地质学院来的教授已经在顾玄芝说的那个山头上转悠了好几次,成功被他们找到数块新型鱼龙化石,同省里申请的‘地质保护申请’也被批了下来,牛秀禾教授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锦旗来找顾玄芝了。
适逢麦苗成熟,顾玄芝要挖的鱼塘也已经进入了夯土工作,菜畦里的各种时令菜蔬也都长得欣欣向荣,顾玄芝又拿出那‘野驴附身’的速度来,飞快地将自家麦田的麦子收割好,脱了粒,然后晾在杜家院门口的坪坝上,转头就去帮杜老太和杜老头把老两口给自己留的那几亩地里种着的小麦也收了,最后还帮朱春草和王雪梅也都做了收尾工作。
几十亩地里种着的小麦全都收割掉,虽然有点累,但给顾玄芝带来的益处却是无法估量的。
最直观的益处,便是她体内凝聚出来的那一颗黄豆大小的土褐色丹丸,在天庭做过合同工的顾玄芝露出了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