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时,我只叫姐姐。”
娄明明叉腰:“不对!无论何时何地都得叫娘娘,这是规矩。”
武新委屈地瘪瘪嘴。小尹舟拿起一颗果子,道:“拿进去给你姐夫尝尝。”
武新一下子裂开嘴了:“好嘞!”
娄明明反倒委屈起来:“娘娘!尊卑有别,他与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怎叫得起你一声姐姐。”
小尹舟淡淡道:“尊卑有别,用得着你来提醒我么?”
这话里透着几层意思,娄明明脸色发青,闷闷地去给玉异打下手。她眼里,晋珩跟向尹舟都不是什么善类,还是玉异亲切。
饭菜做好时,已经快傍晚了。武肃在外边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裳才敢回家。
饭席设在院子里,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娄明明、戴月和买糕点回来的莫恬恬在一旁伺候。
向尹舟举杯道:“这是家宴,就当寻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不必顾忌。”
娄明明以为这句话对她也适用,便出了院子找乐子去。
向尹舟先动了筷子,但除了小尹舟,其他人仍是放不开。向尹舟便坐到武肃身旁说起家长里短,玉异紧绷的神经才缓和了些,端起一碟糯米团子递给小尹舟。
小尹舟吃下一颗,武新便夹了一大块清蒸鲈鱼到她碗里去。小尹舟愣了愣,没什么胃口,复夹往向尹舟碗里,轻轻咳了咳。
戴月会意,走过来道:“娘娘想吃什么,我来布菜。”
玉异悄悄打了武新的手,示意他不能鲁莽。
小尹舟:“我想尝尝栗子糕和茯苓饼。”
戴月便给她夹了这两样。她吃完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你哪能吃好了。”向尹舟硬把整整一盘清蒸的虾端到小尹舟面前,命令道,“趁热吃完。”
武肃笑道:“娘娘,鲈鱼与虾都是你爱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尹舟勉为其难地夹起一只虾,用筷子剥掉皮和头,然后一口咽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人们看了沉默,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奇怪道:“姐姐,你怎么不吃虾头了?”
小尹舟眼睛微合:“虾头有……”吃饭时不好说出那个字眼。
武新挠了挠头:“姐姐以前不是说,有那个才鲜么。”
“咳咳!”小尹舟捂额,连连咳了几声。
武肃明白了,这家丑不可外扬,怎能让“晋珩”知道他家闺女喜欢吃这种奇怪的东西呢!失策失策,忙对玉异道:“娘娘不舒服,快将虾撤下去吧。”
向尹舟不好说什么,眼睁睁看最爱吃的虾撤走。
小尹舟随口问道:“栗子糕、茯苓饼是从外边买来的?”
莫恬恬忙解释道:“是跟糯米团子一块买的。我怕点心少了,便多买了些。”
小尹舟饶有意味道:“上午你说你是来京城投靠亲戚的。你是哪里人,来投靠谁?”
莫恬恬哑了片刻,不料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小心谨慎道:“巫州Yin河县人,来投靠表叔韩绍。”
向尹舟一口不耐烦的语气道:“她只是来家里玩,你至于刨根问底吓她么?”然后对莫恬恬,“你回家去吧。”
“…哦。”莫恬恬犹豫了一会,无奈地离开了。
小尹舟擦了擦嘴,没给脸色的回了堂屋,也不管场面尴尬。
戴月跟进去,小尹舟问道:“事都办好了?”
戴月为难,但又不得不服从,道:“毫无差池。”
小尹舟:“好,现在去收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戴月:“是。”
向尹舟懒得理会她,叫玉异把那盘撤掉的虾重新端出来。给武肃敬了杯酒,道:“这是宫里珍藏的好酒,不可多得,您老可要细细的品。”
武肃紧张之余,更多是的欢喜,眼睛直直的看着向尹舟,岳父相女婿,越相越中意。起身还礼:“殿下使不得,折煞老农了。老农干尽这一杯,祝愿殿下娘娘百年好合!”
向尹舟提议他们搬进城里住去,不必在这受冻受寒,也好让武新入学更好的学堂。武肃感激不尽,又自饮了三大杯。
玉异忽然开口问道:“殿下何时起身回宫呢?”这话说得生硬,大概思虑了良久才说出来的。
向尹舟:“时候不早了,吃完便走。”
玉异连忙起身:“那民妇进屋整些农货,好给殿下带去。”
“坐下。”向尹舟明白玉异想跟小尹舟交代些话,她不可能让玉异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暴露任何关于晋商Yin谋的信息。她冷冷地磕着干果,余光扫了一下屋内。亲人间的默契外人如何懂得,进门时玉异激动得跺了两下脚,如果小尹舟是她的话,定会学模学样的跟着跺,然后拥抱玉异叫一声“老大”。她从来不叫玉异“阿娘”的。
向尹舟情绪沮丧,重重叹了口气。
玉异见向尹舟脸色变了,不敢再说什么。
向尹舟尝了一口栗子糕,那口味极淡,好像故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