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任何事。”他就怕此人意气用事,白白的当了炮灰。
“我知道,我出去了,照看好孩子和家里人。”沈少校别好枪便匆忙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坐上轿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福来万分担忧的望着窗外,回过头来的时候,母亲她们也下来了。
“福来,发生什么事了,日本人又在演习么?”佟春燕问,外面好大的枪炮声,就算是演习也不应该这么大动静吧?
仙娥也很担忧,她刚想开口,就看到仆人抬着轮椅上的剑华和红霞一起下了楼。
“妈,二娘,佟伯母,日本人向我们开火了。”沈剑华答道,刚才钺之已经和自己讲过了。
“不是演习?”沈太太听闻这个消息,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了。
“姐姐,没事的,钺之是不是打听消息去了?”范仙娥急忙安慰她。
福来答道:“嗯,他一会儿就回来,让我们不要出门,在家里等着。”
佟春燕坐到了沙发上,焦虑的望着窗外,要是奉天被日本人占了,她索性就带着福来他们回南京好了,还是南京最安全。
一家人惶恐的在客厅里等到快天明之时,沈钺之才回到了家中,他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铁青着脸不肯讲话。
他坐在沙发上愣了很久,才惨淡的对家人宣布:“我们得收拾东西离开奉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谁都没吭声,静得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
过了一会儿,沈太太就叮嘱下人去收拾东西了,其他人也都纷纷回房整理行囊,客厅里只剩下沈少校和福来,以及人事不懂的小儿子天逸。
福来知道他心里烦闷,便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要带我们去北平?”
他默默点头,因为北平是必须守住的,所以呆在北平应该是安全的,丢了平津就没办法拦住日本人吞并整个中国的野心了。他也明白这仗不能匆匆忙忙就闷头打起来,因为偌大的奉天只有一万余守军,无论是弹药还是物资储备都严重不足,根本没办法和小鬼子耗。眼下上面大概还在争取“和谈”,让守军保持克制,不能主动开火,但人家把一盆子脏水都泼到你身上了,说你们炸毁了他们柳条湖的铁路,打死了日本兵,拿出了“人证物证”,明显就是在栽赃陷害,关东军是想趁机吞掉早已垂涎的白山黑水。
奉天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如今却要他拖家带口的狼狈而逃,作为一名军官,一个男人他心里岂会好受?
“看来我们是不能打这一仗的。”从钺之的脸上福来找到了答案,东北军的主要兵力都在关内,即便要调回东北也需要时间,而且最复杂的是东北军还需要听从政府的命令。
“主要是没有料到日本人会这么突然就动手,完全没有准备。”沈钺之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了烟,刚想点,就看到了福来怀中抱着的小儿子,索性就把整根儿烟捏得粉碎,丢到了烟缸里。
“吃一堑长一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日后做好了准备我们一定能打回来的。”佟福来安慰他,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沈钺之侧过脸,望着福来和儿子,苦笑了一下,至少作为“丈夫”和父亲他还算尽责,眼下他必须保护好家人,赶紧撤离到相对安全的北平去,这才是他最应该完成的任务。
“爹,义父……nainai说我们要去北平,为什么哦?”天禹睡眼朦胧的下了楼来到了二人身边坐到了父亲身边,他不明白为何家里人要半夜起来收拾东西,匆忙的离开奉天。
“日本人要占奉天城,所以咱们要去北平生活了。”福来解释,天禹已经是个要满四岁的小男孩了,一般的话都能明白,也能理解。
天禹皱着眉问:“他们为什么要占咱们的奉天呢?”
沈钺之摸摸儿子的头,只得做了个形象的比喻:“如果有个小朋友,时常看你手里拿着新玩具,他家里人又不给他买,一般情况下他是会嫉妒的,当你每天都拿着不同样子的玩具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从你手里抢了,那个抢别人玩具的坏孩子就是日本人,他们就是看上了我们的土地和丰富的物产,所以和我们抢夺来了。”
天禹这才恍然大悟,他愤愤不平的说道:“日本人真坏,义父和爹不是军官么,为什么不把他们打跑呢?”
面对儿子的质问沈少校无言以对,他不能厚着脸皮说出各种主观,客观的因素,因为留存于历史的只是结果。而他的后代,或许还会因为祖辈曾是“不抵抗”的东北军一员感到羞耻,甚至会抬不起头来。
佟福来温和的答道:“虽然咱们手里有新玩具,但日本那个坏孩子比我们个子高,比咱们力气大,所以我们暂时不是他的对手,等咱们长大了,和他一样高,一样壮的时候再把日本人抢走的东西拿回来,让他再也不敢欺负咱。”
“哦,我懂了。”天禹连连点头,就好像他和临街的孩子一起玩儿的时候,那些大孩子总抢自己的玩具,要不是黄丫(狗)护着自己可能真会挨揍的。不过等他长大了,那些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