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威风凛凛,但一回到家里就腿软了,怕老婆怕得要命!
“少废话,再打两圈就收了,明天还得回上海看看呢,被小鬼子炸烂的店铺得赶紧重新修好,不能耽误了做生意,洋人又回来了,上海是个寸土寸金之地,可不能把咱们的地盘丢了。”林辉不免抱怨,就算是他们这些混混流氓也不敢和日本人对着干哦。
“行,明儿一早我们来找您。”爱说话的兄弟摸了把好牌,乐的合不拢嘴,看来这次他赢定了。
蓉芮没工夫搭理他们,独自上了楼,回房继续写去了。虽然她的文章只被一家小报社采用过,但她依然不肯放弃,就是想让自己的长篇独立出书,如今那个董佩云红的发紫,而她却只能靠几个短篇来撑面子,她真是又气又恨!
璧淩芮获救蓉芮起疑
沈钺之独自从南京返回北平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将部队调往南京的事宜了,期间他利用闲暇时间练功,吊嗓子,六月份在北平演了五场和五场他演许仙,小慧扮白素贞。戏班子的总算是起死回生了,戏迷们没有忘了沈老板,沈某也答应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演几场大戏来答谢诸位票友的。
而福来则留在南京等候沈钺之的归来,七月份,独立团终于被中央军吸收,成为了南京驻西郊区的一支常驻部队,沈钺之也带着小儿子天逸,张nai妈返回了南京,他们就在西郊的沿江镇安了家,生活总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
由于暂时没有战事,沈少校便说服孩子娘再接再励继续生娃,福来虽然嘴上没答应,可每次欢好的时候却都不会特别的采取措施,这等于就是默许了。
十五号的晚上,沈团长接到朋友的电话,告之已经找到了吴老板,在当地军人的帮助下吴璧凌成功脱险,但为了以防后患,他没有直接返回北平,而是绕道去了南京,打算先在这里修养几月再做定夺,因为藤田可是晓得自己住址的,万一那男人发了狂又把自己绑走,可就麻烦了。
但在沈钺之这里,自己是绝对安全的,藤田再有本事也不敢和军队的人干架。
福来安排吴璧凌住在西屋,专门让老妈子伺候,看着吴老板憔悴的面容,他和钺之都忧心忡忡,他们也不敢随便问这几个月在对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让钺之和你Cao心劳神,我太过意不去了!”身心俱疲的吴璧凌抱歉万分的垂着头说,为了躲开“瘟神”他有家不能归,不能陪着母亲和儿子,只能借住在朋友家,这都是他自己做的孽哦。
福来摇头:“别客气,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有困难都是互相帮忙的,当初钺之回奉天参军,也是你接了班子里的人啊,我们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帮你。”
璧凌的嘴唇发干,皮肤虽是一如既往的白净,但却不似从前那般润泽了,主要是他的心境太差,又没休息好,整天被日本男人折磨,表面上的伤痕可以被轻易抚平,但内心的伤害却不是短时间可以修复的。
沈少校在一边吸烟,随即问:“你打算就这么躲着藤田?”虽然他并不想揭开好友的疮疤,但这却是不能不提的事,因为不解决日本人,吴老板的生活就无法恢复平静。
璧凌沉着脸没有回答,他除了逃避还能做什么?五年的相处,每一次亲昵,每一次看到藤田痴情不已的目光,他都是幸福满足的,但对方的占有欲却让他承受不能,这大概是爱到疯狂便成痴吧?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需要分开冷静冷静,或许今后就此永别,各走各的路,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生活是无法产生交集的。所以他很羡慕钺之和福来,像他们一样能“完美结合”的男子世间稀有,就算是一般的夫妻都很难如他们这般和睦恩爱。
“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吴老板有气无力的说道,但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更确切的说是狠不下这个心。
沈钺之很了解他,从前他们相好的时候也是多次分分合合,但对方就是下不了狠心一刀两断,此人就是个优柔寡断的男子。
“要是他再找上门来,你有勇气把他撵走?”少校问。
吴老板揪着袖口苦笑着答道:“我在你们这里,他不敢怎么样的。”
沈钺之索性生气的扭过身,不再看他了。
性格好的福来把椅子挪到璧凌边上,柔声说:“别在意,他性子急,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尽管我们这里住着,休息日我陪你去城里逛逛,南京虽比不得北平热闹,但夫子庙街那边还是很繁华的。”
吴璧凌望着和颜悦色的佟上尉,心里荡起一股暖流,福来真的很会照顾人,堪称完美伴侣,他怎么就没这个福气碰上这么可爱的人儿呢?沈某真是交了狗屎运了!
“福来,咱们去屋里聊会儿,和你说话让我特舒坦。”他说完就拉着对方进了出了客厅,进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结果沈少校到被丢在一旁了,他很无奈的来到院子里,瞅着两个儿子在桃树下玩耍,看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烦恼便一扫而光。来了南京后他们的生活状态算是有所改善,团里的兵力也逐渐的得到了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