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了。”
“是……因为我爱他。”刘彤彤说的笃定,笑着看向方棠,只是唇边的笑意看起来实在僵硬不已。
方棠没有对她悲惨的遭遇有任何表示,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将其捧起来,仔细端详“你的指甲太长了。”
刘彤彤一把抽回了手,低下头,嗫嚅着:“抱歉,我会注意的。”
方棠不甚在意:“然后呢,他来找你道歉,是不是还说要带你走,让你远离对你控制欲十分强烈的父母?”
刘彤彤点点头:“是,阿弥说他买好了车票,我们回他老家住一段时间。”
“可惜你们没有走。”方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拿起之前丢给她的那颗糖。
“我…我还是舍不得我父母。”
“是舍不得,还是根本不想走?”
刘彤彤彻底冷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方棠剥开牛nai糖的包装,又把之前草莓口味的糖纸将牛nai糖重新包装起来,笑道:“你看,这样一来这颗牛nai糖就变成了草莓糖,是不是很简单的事?”
“就像你把刘彤彤的皮扒了,换上自己的一样。”
房间里顿时静默得可怕,良久之后‘刘彤彤’才冷笑一声:“看来你也根本不是什么心里咨询师。”
“不,我当然是。”
整间屋子里只有微弱的光亮,尽管如此,方棠的眼睛还是紧紧锁定着她:“我家曾经发生过一次家变,那一次我父母死于非命,我哥哥断了一条腿,他醒来之后患上应激障碍,一度不能开口说话,我也因为这样才去考了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
方棠眼看着刘彤彤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不禁莞尔:“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人皮妖?”
“原来是你,你可真是命大。”人皮妖紧盯着方棠的脸,狞笑道:“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你爸妈!”
说完暴怒而起,朝方棠张开了嘴——那已经不是人类的嘴脸了,极大限度的往两边拉扯,活生生裂到了耳朵根,满口的獠牙和令人作呕的腐臭。
方棠却不躲不避直接迎了上去,一拳击在她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扼紧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床铺上,人皮妖还想反抗,却被方棠从腰间抽出的刺魂钉狠狠钉住了四肢,它顿时凄厉的惨叫起来。
“怎么,就这点能耐也配得上自称百年老妖?”
“方棠!!!”人皮妖嘶吼不已,剧烈的扭动着,鲜血从四肢流出来,将床单染透。
“让我猜猜,一开始你的宿主并非刘彤彤,而是她的那个男友,不过你已经很虚弱了,根本无法夺舍,只能憋屈的附在他身上的某一处,伺机而动,就像一只跳蚤一样恶心。”
“还不是你方家害我的!本座是百年的人皮妖,要不是当初被你祖先关了起来,今天轮得到你这个黄毛丫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呵,这话该是我对你说,七年前方家老宅失火,数个镇妖瓶破裂,放跑了你们这些孽障。人皮妖,你作恶多端,你好好看着,今天我是怎么扒了你的皮。”
“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
“就凭我。”方棠居然笑了起来,令人皮妖顿时心生不妙,只见她淡漠的开口:“你难道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又握着一根闪着寒光的刺魂钉,人皮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将刺魂钉狠狠的向身后掷去,一张游弋在门板上的人皮被死死钉住。
“你的真身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分离下去了,你拿刘彤彤这幅死尸当做诱饵,事实上是想夺我的舍吧?”
真身被制服,刘彤彤身体也停止了扭动,皮肤迅速灰败了下去,最终变成一副没有皮囊血rou模糊的烂rou。
方棠在心底叹气,实打实为这个女孩感到难过,靠近人皮妖时眼神也越加冷漠。
“我在进来之前就在门外下了禁制,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而你也绝对跑不出去。”
人皮妖这时才真的感觉到她们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顿时恐惧起来,“你…你们方家有规矩!不能杀死任何一个妖怪,不然就是欺师灭祖!”
“难为你还记得我方家的规矩。”方棠不再废话,将十几张沾着她鲜血的符咒贴在人皮上,人皮顿时如同被炙烤般发出滋滋的烟气,它发出可怖的嚎叫,没一会就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人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方棠居高临下的看着它,嘲讽不已:“可我方家还有规矩,就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危害人类的妖孽,就算不杀你,我也会永远把你封印起来。”
人皮妖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尽全力发出最后的声音:“等等!求你网开一面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做害人的事了,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当年谁是灭了你家满门的真凶!”
而方棠却没有出现它预料之中的反应,无所谓一般开口道:“你要告诉我真凶是谁?先让我来猜猜吧,这一次的真凶是我父母?还是大哥方朔、二哥方厉,或者……轮到我姨夫莫知行了?”
人皮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