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学长你自己想办法。”
“醉了,”计辞走过来,抬头看看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某人,委屈的撇撇嘴,握住季铭露在外面的手,低低说道:“‘何当重相见,尊酒慰离颜。’”
楚森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个不着调的学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Cao!”还没等楚森焦透,计辞猛然一反刚才的低迷忧伤,跳起来指着季铭大骂道:“这才是送别啊!为什么现在只让老子一人伤心,你他妈的在那呼呼大睡!”
楚森下意识的堵住耳朵,想着要不要出去暂避一下风头。
“季铭,你给我听着,数到三,如果我数到三你还是不醒的话,你以后就别想见到我了!”
可惜白酒的后劲儿,尤其是掺了啤酒的后劲儿,不是单纯的以人的意志就能抵抗的,况且季铭现在的内心也想麻痹自己。
“3、2、1、0.5、0.4、0.3、0.2、0.1……0”等数完最后一个字,计辞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他在季铭耳边轻声说道:“拜托你了,记得,等成功后一定要告诉我!”
计辞把一个笔记本塞到季铭被子下的手里,对楚森大声嚷嚷道:“楚森小师弟,你要替伟大英俊万种风情的学长我传个话哦,就说,老子要去飞黄腾达了,以后千万别来找老子来攀交情,括号,补充,老子最讨厌连离别都不送送我的季铭师弟了。楚森小师弟,你一定记得要传哦,否则……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计辞Yin森的磨磨牙,大步流星的踏出宿舍,留下风中凌乱的楚森石头一枚。
一出宿舍楼,计辞原本红润的脸蛋立刻变成了惨白,眼前都是黑色的星星,费力寻到自己的车,手还未搭上车门,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他本来还以为能撑着出学校的。
他太高估这副躯体了。
身体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一个身影扶住了他,然后身体陷入一片柔软之中。
“少爷,您再坚持下,我们马上就能到医院。”
原来是家里的人,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从医院逃跑了,还这么快追到学校?
是自己逃跑的技术还待加强吗?
不过,也许这会是自己最后的记忆吧!
还真是不美好啊!
☆、晋江独家发表
忙了一整天,袭业扯松领带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抬手揉揉发酸的太阳xue,要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即使是他都会觉得累,况且,他还要分出一部分的Jing力随时注意着季铭的动态。
他只是给季铭一段考虑的时间,并不是要他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袭业正正领带,坐直身体,瞬间恢复了商业Jing英模样,伸手按了通话键。
“袭总,萧先生要求见您。”
萧炫?
他回国了!
“请他进来。”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萧炫一身黑色风衣的,从头到脚裹得严实。
“什么时候回来的?”袭业玩着手里的笔,惊奇的问道,他还以为萧炫把人追到手才会回国。
萧炫把墨镜别在口袋上,温和的笑着,“今天早上,办了点事,顺便倒了个时差,就过来了。”
袭业挑挑眉,他总觉得这次再见到萧炫,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但那种不同又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萧炫成了“真人”,不像以前总给人一种虚假感。
“晚上我请你吃饭,庆祝你回国。”
“好,也叫上吴幼君吧,正好有件事我要跟你们商议。”
萧炫的回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他走的时候那样无声无息的。
满汉楼的包厢,在袭业和吴幼君到达时,萧炫早就点好了一桌子的菜,桌上还摆着几瓶他之前几年收藏的87年名酒庄的红酒。
一般葡萄酒的最佳饮用期大概是3~8年,但因为名酒庄的酒的品质远远高于普通酒庄的酒,即使过了最佳饮用期,依然能保持香气和风味不变。1987年的红酒虽然酒本身的品尝最佳期过了,但它的收藏价值已经远高于酒本身的品尝价值,而萧炫这时把这种老酒拿出来,是代表他对这顿饭局的重视程度。
袭业和吴幼君一前一后,都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了餐厅包厢。
最后到达的吴幼君直接跟萧炫来了个友情的拥抱。
萧炫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拍了拍吴幼君的后背,两个人合作了这么多年,默契早已达成。
当吴幼君注意到饭桌上的袭业时,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伸出手,道:“袭先生,您好。”
“吴先生,你好。”袭业很给面子的伸出手与吴幼君握了下。
如果只有袭业一人,吴幼君肯定很拘束,但饭桌上有着他们相同的朋友,吴幼君很快就放开了,平时他就属于那种爱玩会玩的公子哥类型,调节饭桌上的气氛自然是他的长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