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换衣服,宋清明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谢谢掌柜的,我马上就回去。”
第二天沈焯起床后,头还有些昏,其他都还好。他起身梳洗了一下,出门到了大堂就看到了昨晚的那几位客人。
“沈大公子,果然是好样的,是好朋友、好兄弟,愿意和我喝酒喝到醉的,都是我铁成的好兄弟!这笔生意交给你那是没的说了!”铁成拍了下桌子一下敲定。
“那是铁大哥给面子。”沈焯笑容满面,昨晚的铁老板也成了铁大哥。每一笔生意的合作者沈焯都会早早打听了喜好,并不着痕迹地投其所好,昨晚的宿醉他也做好了准备,大醉一场能成一笔生意,交一个朋友,这样的买卖怎么能不做。
几人坐了一桌,吃完了早饭,沈焯就送他们回去了。
“宋清明在吗?”沈焯多少还记得昨晚是他送自己回房的,似乎还给他添了些麻烦,虽然自己是客人,那人是跑堂,但对着的是一个醉鬼,这事还是要谢上一句。
“他昨晚回去了,掌柜的批了他半天假,估计下午才回来。”回答沈焯问话的是和宋清明一起做跑堂的阿福,他接着又说道:“沈公子昨天醉的人事不省,还吐了一身,宋清明给你清理干净后才回去的。那时他外套也都脏了,还是借穿了我们掌柜的衣服。”
宋清明送他回房间的那事沈焯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只记得自己擦了把脸,后面的就都忘了。还有自己似乎是吐了,至于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沈焯微微皱眉,并不是因为宋清明被自己吐了一身,而是他觉得醉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事,那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状况,不合他的心性。醉酒这种事,果然不能干。
“我知道了。”沈焯付清了费用,出门回了他们沈家的“锦绣坊”。
“宋清明,宋清明你快过来。”听阿福在叫他,宋清明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出来了。
“阿福,你叫我什么事啊。”宋清明见阿福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身边围了一堆人。“怎么了?”
“宋清明,这是给你的。”阿福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身边有人在喊:“宋清明,你试试合不合身啊。”
“是啊,试试,快试试……”
宋清明看着自己手中崭新的一套衣物,奇怪地问道:“这是哪来的?怎么会是我的?”
“你还不知道啊。”阿福笑道,“这当然是沈大公子送来的,他是开布庄的,做几件衣服算什么。我看着衣服的料子,这么光滑一定是上好的。”
“他为什么要送我衣服?我……我无缘无故不能收他的东西。”所谓无功不受禄,宋清明虽然家里穷,可自小就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就算他穷也有一定的原则。
“什么无缘无故啊。”阿福开导他,“你昨晚照顾他,他吐了你一身,你的衣服不是都被弄脏了吗,他给你一套是应该的。想他们那种有钱人,何止一套了,送个十套八套也不为过。你们说是吧。”身边的一群人不住点头。
宋清明没说话,他一声不吭地拿着那套衣服回去放好了。众人见他不愿意穿出来,也就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致。
两天后,沈焯再次到了“常来居”,这次他没有请什么人,只是和张盛一起来吃顿便饭。随便见一下宋清明,把之前借的伞还了。
“我说不过就是一把伞,你至于惦记着要还吗?”张盛觉得沈焯这行为太奇怪了。
“不是自己的,就算是一针一线借来了还是要还的。”他是商人最会做生意,但并不表示他会占人这种便宜。
“从你口中说出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看惯了沈焯狡猾jian诈的样子,忽见他这么正直张盛不由适应不了。
沈焯淡然一笑看着他,直到张盛心中发毛。“你看什么啊!”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觉得别扭。”沈焯移开了眼,其实他只是想盯着张盛看,让他心里发毛。但他口中却不是这么说的。“我说的一针一线借来了是要还的,但如果你不想还,就想办法让那人送给你,这说法可是不一样的。”
“伪君子啊!”张盛感叹道。
“不过是一把伞你想多了啊。”沈焯正说着,宋清明进来了。
“沈公子,张公子。”宋清明打了个招呼,然后把之前那件衣服递了过去,他等了两天沈焯终于来了,他这才把衣服还给了他。
沈焯嘴角的笑意收了,“怎么,你不合身?”沈焯做的是布行的生意,对制衣他也有所接触,所以只要让他瞧见人,那人要穿什么尺寸什么式样的衣服,他都能目测出来。这事一度让他爹很骄傲。所以他这次是不可能看漏眼的,但他还是这么问了。
“你不需要给我衣服,那次的事是我应该做的。”宋清明说明自己的想法。
“可我弄脏了你的衣裤,我做出赔偿不是应该的吗?”一套衣服对沈焯来说并不算什么。可这人却没收。虽然在沈焯看来拿这套衣服,对方也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但他没想到宋清明会拒绝。
宋清明回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