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你跟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陈遥瞪着陈延,根本不信他那一套说辞。
“你还小,很多事情我没办法跟你解释,你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又不是什么好事。”陈延轻轻地用手指梳理着陈遥的发丝,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你总是诓我,瞒我,我讨厌你!”陈延听了他的话,不但没平定情绪,反而气哭了,冲陈延吼了一句就跑出去。
“唉。”陈延烦恼地叹了一声气,想要去把陈遥追回来,又不知道怎么劝,一会儿他可能更生气了。
“嗯?温公子呢?吃的我已经拿来了。”李巳将手里的盘碟搁在外室的桌上,进内室寻人,却没看到温邢远。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陈延把矛头指向了李巳。
“没有啊,我的心是向着少爷你的。”你要是胳膊肘拐向温公子,那我也拐,李巳默默地在心里加上了一句。
陈延沉默了一阵,突然有气无力道:“把吃的拿进来吧,我正好饿了。”
“哦。”李巳开心地应了一声,把吃的都拿进去,并留在一旁服侍。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桌上,平日总爱粘着陈延的陈遥却刻意坐在了离陈延最远的座位上,不管陈延给他夹什么菜,他都默不作声地移开自己的饭碗,对陈斌和文非却来者不拒。陈斌和文非自然看出两兄弟闹了矛盾,但都没想干涉,他们对陈延是很放心的,一会儿就把人哄好了。
当陈遥再一次拒绝了陈延的讨好时,他身后的一个小哥儿忍不住笑出了声,陈延回身呵斥道:“笑什么笑,不许笑!”
但那小哥儿只是拿手捂了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可看他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陈延对待下人并不是很严格,跟家里的下人的关系都不错,所以他没真发火的时候大家都不怕他。
事实证明,陈遥也不是那么容易哄的。这几天陈延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陈遥给他笑一个,喊他一声哥哥,陈遥每天不是腻在文非身边,就是跟下人混在一块儿,不然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绣荷包,完全把陈延当作空气。
陈延从外面谈完生意回来,不是先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陈遥的房里,然后继续被无视。
“哎,你再不理我,我就去找温邢远了。”陈延简直心力交瘁,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威胁上了。
陈遥手里的针停了一会儿,马上又飞走起来,只听他无所谓道:“你要去便去,你敢去,我就敢告诉爹和阿么。”
“哎呀,你变聪明了。”陈延故作惊奇道。
陈遥眼底隐隐露出得意的光,可是陈延下一句就是:“也变坏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倒是学会告状了。”
“明明是你不对在先,你还反过来说我?”这下陈遥可委屈了,憋都憋不住,“你要找就去找吧,我才懒得管你呢!”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认罪,别哭了。”陈延看把人气得掉金豆豆了,赶紧搂到怀里来,二话不说就认错,“还以为你再不和我说话了。”单方面冷战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气哭咯,一哭冷战的氛围就绷不住了,这样那些哄人的话人家才听得进去。
“谁要理你!”陈遥一边抹了把眼泪。
“要你理我。”陈延又跟他贫嘴。
“哼,你出去,你打扰到我了。”陈遥傲娇地把头一瞥,装模作样地拿起了针线。
“好,我马上就走。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陈延还是腻在他身上。
“你能把菜炒熟就不错了,我可没听说你会下厨。”陈遥很不给面子。
“你等着。”陈延也不介意,乖乖地出去了。
结果晚餐出乎意料的丰盛,每道菜都很合陈遥的口味,陈延去邀功的时候,陈遥却昧着吃货的良心,说了个一般般。但这也导致陈延之后经常被逼着下厨,间接导致了某人以后的福利大大缩减。
这日陈延找了个高雅一点的酒楼,约了几位刚认识的老板谈事情,不料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但两人都不动声色,没表现出一点热络。等事情谈完,两人才另开了一桌。
“你怎么也到云陵城来了?你家少爷又不是没断nai,用得着到哪儿都跟着吗?”每次遇上南菱,陈延就不自觉地变得刁钻起来,真不是吃他和温邢远的醋来着,可能是他们八字不合。
“我家少爷断没断nai,陈公子不是比我清楚?”南菱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任人拿捏。
陈延挑眉:“嘴倒是厉害。”
“你干嘛老针对我家主子,我们又没招惹你!”南菱身后的小攸不乐意了。
“可是你家少爷招惹我了。”陈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小攸差点脱口而出让他针对温邢远去了,不免有以下犯上的嫌疑,只好住嘴了。
“南菱一会儿还有事,就不陪陈公子了,陈公子若是无聊了,不妨多关心关心我家少爷。告辞。”南菱向来礼数周到,唇舌之上却不会让自己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