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聂闻溪也不知道这个说法究竟对不对,但事已至此, 纠结成因已经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如何尽快康复,和他的小公主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症状并不算特别严重, 还能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 并积极地寻求治疗,遵守医嘱。
不过有件事不知道是好是坏——因为他的情况特殊, 所以是在恶城社情局内设的医院里就医的,也就是说, 他兜兜转转, 又回到了前男友的监管之下。
在前男友的帮助下, 聂闻溪渐渐好转,甚至可以独立带孩子了,当然, 那仅限于糖果不哭的时候。
他的糖果小公主一哭,他就彻底没辙了。
也不是没有强迫自己耐下性子去哄过,可宝宝越哭越厉害, 哭得他胸闷气短,头昏脑涨,没把孩子丢到一边,真是全凭他十月怀胎积攒下来的母爱了。
他哄不了,心里就觉得挺委屈,一委屈,也就跟着掉金豆豆。
于是乎,一旦宝宝开始哭,结局往往会演化为一大一小一块儿哭,一个比一个委屈,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这一天也不例外,小小的糖果趴在聂闻溪的怀里哭得喘不过气儿来,聂闻溪看着女儿那shi漉漉红扑扑的小脸,哄也不行,喂也不行,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谢应许一进家门,就听见了卧室里的二重奏。
他放下外衣和包,快步走进卧室,只见一大一小哭得惨烈,聂闻溪听见他进门的动静,抬起一张被眼泪糊过的脸,眼巴巴地望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位救世主。
“救世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一大一小按进了怀里。
怀里那个属于聂闻溪的哭腔骤然一顿——比起抱走孩子,谢应许先抱了他。
他眨了眨眼睛,瞬间就忘记要继续哭。
谢应许熟练地把糖果从他怀里捞出去,然后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为他抹去了眼角的泪:“不哭了。”
聂闻溪的心骤然软成了一片。
——无论这个男人此刻爱不爱他,可他是爱着谢应许的,深深地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即便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在这段关系中爱得卑微怯懦,可他哪里抵抗得住,这样的脉脉温情。
谢应许见他止住了哭,便抱着糖果出了门,从聂闻溪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熟练地给糖果更换尿布,冲nai粉,试温度,然后喂食……
屹然是一个成熟的父亲的模样。
糖果在谢应许手里很快恢复了原本乖巧可爱的模样,她不哭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个天使,可她一旦哭起来,聂闻溪看着她,就像看着魔鬼。
父女二人离开卧室之后,卧室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但聂闻溪被糖果的哭声攻击了半天,一时半会儿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烦闷,干脆一转身变回了白色的狐狸。这是他的原形,能给他最大的安全感;他盘踞在床的正中间,听着门外谢应许刻意压低的声调,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聂闻溪这些日子睡得并不好,总是无止境地做梦。有的梦境天马行空,有着他醒时拍马不及的情节设置;有的真实无比,都是他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事情。
但今天的梦,似乎介于两者之间。
他梦见他还没有和谢应许分手,谢应许坐在沙发上看论文,他就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蹿上了谢应许的大腿。谢应许没有推开他的意思,而是就着这样的姿势,用修长的指节,一点一点地梳理着他身上的毛。
他被梳理得很舒服,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谢应许的臂弯里,他心里美滋滋的,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滚了下来。
谢应许抹掉了他眼角的金豆豆,柔声问他:“怎么了?”
“我梦见你不喜欢我……”白色的狐狸如是说。
“梦都是反的。”抱着他的谢应许安慰道。
一阵酸涩泛上心头,聂闻溪突然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却没有了主动醒来的勇气。
他不得不正视——他真是该死地喜欢着谢应许。
他们刚刚分手的那段时间,谢应许总是主动过来找他,摆出了态度和诚意,想要修复这段关系。
他的自尊不容许自己接受这样一段施舍一般的感情,可他又怕自己心软,就干脆推托不见。为了斩草除根,以除后患,他甚至还在网络上搜索了许多诸如“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是什么感受?”之类的问答,一堆一堆地给谢应许发过去。
谢应许每次都回他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但从来没有放弃过挽回的姿态。
就这样,两人一个不肯回头,一个不肯放手,就那么僵持着。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夏心悦入职之后。这个姑娘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她八面玲珑,和所有人都有话题可聊,包括当时深陷情感危机的聂闻溪。
聂闻溪记得,他们第一次聊起他和谢应许时,夏心悦正在做手工,她试图用硬纸板和热熔胶给自己做一个漂亮的收纳盒,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