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麻布叠整齐后放在桌角,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能,只要我的羽儿想,我就带羽儿来。”
白清羽忽然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又夹了一条鸡rou丝,她害怕自己的情绪会被蒋福成影响,到时候就狠不下心离开他了。
蒋福成看见她眼眶发红,心里一软,就知道她离不开自己,忽然有些窃喜。
然而事情根本没有像蒋福成想的那样发展,当晚白清羽随蒋福成入住白庆阁后的第三天,蒋福成发现白清羽不见了。
他起先以为白清羽只是出去逛逛,等她逛累了,自己会回来,就和以前一样。然而他等到深夜,才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事实,白清羽逃了。他疯了似地到处寻找白清羽的踪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消息,他都会去追寻。
直到他得到白清羽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长云庄附近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给不了白清羽想要的,所以她才会离开自己。
可他不甘心。
于是他就矛准了云影墨,这个不学无术,还想着当上庄主,然后坐吃山空的纨绔子弟。他看了一眼身上穿了三日的红大褂,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嫌弃、厌恶的能力,现在是他唯一翻盘的筹码。
他回到白庆阁,用身上仅剩的钱财换了一身行头,俨然成了一个道士,握着一把写满符咒的黄旗在地上发出“蹡蹡”之声,退了白庆阁的甲子房,去往那个让白清羽不惜一切抛弃自己,也要去往的长云庄。
在那里,他布下了魔灵阵。
云影墨就在他布阵的时候,突然出现。
“来者何人,竟然在我长云庄撒野!”
蒋福成一眼就认出了云影墨,同白清羽一样,认为云影墨身上有一种和云剑书不一样的东西,待到他真正与云影墨同流合污时,他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贪婪。
云影墨一直想要代替云剑书的位置,想要在云竹生每次出货拿钱的时候,分一杯羹,哪怕就只是待在父亲身边也好,至少能让自己入父亲的眼,偏生那老头子的眼里就只有云剑书一个人。
蒋福成的右眼能看见凡人的气息流运,但每次使用时,都会呈现出青色,尤为瘆人,所以他用一块墨石挡住这只眼睛,但这墨石却可以透过去看见物什,它就这么被一根银架子架在蒋福成的鼻梁上。
他对云影墨说:“你想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想将那些阻碍你的人踩在脚下。”
云影墨浑身一僵,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脱口却说:“黄口老道,休要胡说八道!我哥自能养护我一生,我哪里需要什么巨大的财富……”
蒋福成闻言,朗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他瞪着那只没有被墨石挡住的充满血丝的眼睛,盯住云影墨。
“你在说谎。”
云影墨嗤笑一声,步步逼近蒋福成,说:“我看,你是想骗吃骗喝吧?”
蒋福成挺直腰板,说:“你兄长天资聪颖,在庄中又深得庄主的信任,那些庄里的人也都大多……”
“你闭嘴!”
云影墨一想起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跳蚤爬满了全身,恶心透顶,他承认自己愚笨,但他好歹是长云庄二少爷,何况他明明和兄长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些小姐凭什么都仰慕兄长,不喜自己?
蒋福成见他有些动摇,继续说道:“他们都会听从他的话,说你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我说的对吗?”
“够了!”
云影墨一声大吼,粗喘着气瞪着蒋福成,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被扫除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疯癫的神情。
“怎么,你跟说这些想让我做什么?啊?难不成……你要帮我?”
蒋福成看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轻笑一声,露出一个诚恳却Yin森的表情来:“我这次来,就是来帮你的,我想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因为这些本来也都是你的。”
云影墨盯着蒋福成很久很久,揪着他衣领的手也开始发酸,却始终没有松开他,他的脑海中一直循环着那句“本来也都是你的”,慢慢的,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变成了笑容,Yin狠的笑容。
“你说得对,那些本来都是我的。”云影墨说着话,松开了蒋福成,走到一边,看着蒋福成刚刚因为布阵而洒下的鸡血,又问,“这些是什么?”
蒋福成走过去指着鸡血说:“想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总要想办法。你兄长的星盘在你之上,要是不多加打压,恐怕二少爷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云影墨一听这奇奇怪怪的话,就觉得蒋福成似乎很有本事,于是没有深入思考,凑过去说:“大师若真能帮我,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
蒋福成神秘一笑,回道:“重谢就不必了,我也只是报答你的恩情罢了。”
云影墨一愣。
“恩情?”
蒋福成一转眼睛,指着自己问:“二少爷难道没觉得在下很眼熟么?”
云影墨仔细一瞧,果真想起来了什么,这不就是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