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喾见阎君殿无人看守,故而安插了仙鹤前往,就在阎酆琅不在的时候,替他打理阎君殿,所以他看见仙鹤的时候,着实惊讶。
“怎么,你被帝喾赶出来了?”
言下之意,难道被他发现你其实忠心的人是我?
仙鹤莞尔一笑,露出一个阎酆琅曾在蒋福成身上看见过的笑,那种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
“是我自己要来的。”仙鹤说道,他不想再错过任何与阎酆琅相处的机会了,尤其是在帝喾的昆仑镜中看见玄青辞的那一刻起。
“哦?来做什么?”阎酆琅问道,一边心想,不知道这仙鹤刚刚是否看见自己把青辞带进来的画面。
仙鹤似乎知道阎酆琅在想什么,说:“阎君如此戒备,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阎酆琅朗声大笑,凑在仙鹤的耳边,回道:“我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啊……在阎君殿藏了一个尤物,我可舍不得被别人看了去,你想看看么?”
仙鹤一听,嘴角往下一撇,随后却笑道:“既然是阎君藏起来的尤物,小仙自是看不得的。”
阎酆琅沉下脸,说:“这里用不着你,回去伺候帝喾罢。”
仙鹤赶紧上前说:“阎君!我的仙籍已是阎君殿名下,你若是赶我走,我便再无容身之处了!”
阎酆琅冷笑一声,推门走进阎君殿,将仙鹤关在殿外。
你有无容身之处与我何关,擅自划去紫徽宫的仙籍,自己找来阎君殿,可经过我阎酆琅的同意?
阎酆琅嗤笑一声,往内室走去,看见合上的玉蚌,心里一软。
玄青辞还在昏睡,醉酒而使得脸上泛起的熏红还没褪去,那只绣着幽冥草的枕头被他夹在腿间抱在怀里,长发泼散开来,让阎酆琅一时不知从何处坐下,只好弯腰将他的头发聚拢放在一处后才蹑手蹑脚地侧躺过去。
玄青辞的神识与自己的融合已是事实,可阎酆琅的内心深处依旧不愿相信,天祭近在眼前,按照阎酆琅现在的魂力,根本不可能布下护住整个妖界的结界,也就是说,他的魂力分明就是被某种术法限制。
而玄青辞与自己神识相融合便是关键。
玄青辞翻了个身,不偏不倚地滚进阎酆琅怀里,正对着他,阎酆琅怀里清冷的感觉顿时变成了温热柔软,他撩起玄青辞的一缕长发,暗自叹了一口气。
想要完全拿回属于自己的神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阎酆琅盯着玄青辞此刻熟睡的脸,悄悄将他翻了个身,手指轻轻地掀开他肩膀上的衣服,还没看清就差点被玄青辞突如其来的手肘给打中眼睛,他眼疾手快地把玄青辞的手按了下去,一声呵斥:“别动。”
玄青辞顿觉自己肩上有些凉意。
“放开。”
阎酆琅没理他,欺身把人箍在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
玄青辞以为他这是在懊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便开口道:“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阎酆琅现在满脑子都是玄青辞会被自己夺取神识的事情,把他箍得更紧了,声音低低地说:“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玄青辞听到了答案,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企图翻开压着自己的阎酆琅,却被他困得死死的,只好放弃挣扎地说:“你错什么了?”
阎酆琅不说话了,只是用唇轻咬玄青辞的后脖子,从耳垂到印着自己神识印记的地方。
“你干什么!”玄青辞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手又朝着阎酆琅的脸呼过去,被他反手抓在手里。
“青辞……我好怕……”
玄青辞不动了。
就在阎酆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脖子上好像有什么shi润的东西滴在上面。
只可惜玄青辞背对着阎酆琅,什么都看不到,否则他一定会看见阎酆琅正两眼赤红,水珠子在眼睛里打转的样子。
“青辞……”
阎酆琅重重地把自己压在玄青辞身上,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在他耳边一次又一次喊他的名字,好像要将这个名字刻在血rou里。
玄青辞被他喊得心里发怵,小声地问道:“发、发生什么事了?”
阎酆琅的心里猛地涌上一股莫大的委屈,从来没有过的委屈,即便是被天界众人喊着“祸乱东西”也没有过像现在这般的委屈,而这委屈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把神识一事告诉玄青辞,导致对方不懂自己为何难过而已。
他一手掐住玄青辞的腰腹,发泄似地揉捏,然后又摸向他柔软的tun部,吓得玄青辞浑身一抖。
“你、你!”
阎酆琅突然又停了手,重新抱住他,喉头压抑得发出一个声音极低的呜咽。
“青辞……我满心满脑子都是你,你呢?”
玄青辞一头雾水,却隐隐觉得阎酆琅应是碰上了什么要紧之事,他眼珠子一转,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迅速观察了一下周遭,才发现这里没有人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