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自然不能让萧轩民在他的书房里杀了人,保镖上前依旧拉不住暴怒的萧轩民,萧挥民一起上前,才拉开了他,而魏筱雨已经被掐得半昏迷在地了。
可就在众人以为制止成功的时候,萧轩民突然抓起了古董架上一个铜灯台,他没对着魏筱雨砸,他对着背对他的萧挥民砸去,他恨魏筱雨的同时,只怕也恨了他这个处处比他好的大哥了。
晏睢和孟渟的一直都静静看着,晏睢眸中偶尔会有杀意戾气叠起,只有孟渟始终很平静,他的视线正好能将众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见萧轩民要对他父亲萧挥民动手,孟渟没有犹豫,他猛地站了起来,快步上前,及时拽过了萧挥民,再一脚对萧轩民踹去。
再随即,他又被紧随而来的晏睢拉了一下,那一铜灯没砸中萧挥民,也没波及到孟渟,却砸落到将孟渟反身护到怀里的晏睢背上,他或许是能够躲开,可就是那铜灯砸到孟渟的脚,晏睢都不允许。
萧轩民被孟渟踹了一脚,已经算卸了力,可那铜灯的重量依旧不轻,孟渟清晰地听到晏睢背部被砸到的声音,“嘭!”一声,这一下绝对不轻了。
“晏睢!”孟渟拥住人,声音里多了些慌乱,再随即他眼眶一红,推开晏睢些许,才起来的萧轩民又被他一脚踹翻,这一次他可没有留力,他看向萧轩民,眸中凶气乍现。
“晏睢要是有一点不好,你这辈子就别想站起来!”
孟渟这样杀气毕露的时候可不多见,他反身过来,看向了魏筱雨,目光也更冷了些许。
“你很聪明,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你方才在笑是吧,我看到了。”
什么爱不爱萧挥民,她就是临着事情败露前,她依旧要再坑一把宁舟,最好萧轩民能把萧挥民砸死了,宁舟成为了寡妇,她就也觉得圆满了……
孟渟说完看向了萧老爷子,他很是平静地道,“爷爷,弄死了吧,再聪明死掉就也没用了。”
除了晏睢不算太惊讶,其他人多少都有被孟渟的话吓到,关键是他用这么冷淡的表情在说一句要决定人生死的话。
可孟渟依旧执着地和萧老爷子对视着,然后见萧老爷子点了点头,他才满意将目光收回。
他重新看向魏筱雨,“我告诉你,死很可怕,但就是怕,你也死定了!”
话落,孟渟拉住晏睢的手,往外走去,在莫伯身边脚步一顿,他道,“请医生到我的房间来。”
“是,”莫伯称是,孟渟已经被萧挥民和萧老爷子认可了,如今便也算他的主子了。更重要的是,方才那一番话,那一番表现,让他下意识就选择听从孟渟的话。
孟渟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要给他们辩驳的机会,找到了幕后之人,该杀就杀了,该惩罚就惩罚,现在还让晏睢跟着受伤了。
孟渟此刻心情应该说上是又生气又担心,他走一会儿,就要偏头看看晏睢的脸色,耳边却全听不见晏睢所谓“没事”的保证。
他们回到房间,孟渟拉着晏睢坐在床上,他才开了口,“不许动!”
“好,”晏睢无奈点头,见孟渟伸手给他脱衣服,他也只能配合了。
所幸冬天里穿的衣服不会太单薄,脱下外套,孟渟没看到血迹,他的心才稍稍定了定,他也等不及一个个扣子解的将衬衣脱掉了,他跪坐到晏睢的身后,将晏睢的衣摆直接卷起来,他目光跟着衣摆往上看去。
果然在背心靠左的位置已经青紫了好大一块,孟渟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发觉喉咙哽的厉害,他缓缓凑近,给晏睢吹了吹,“肯定很疼……”
晏睢虽然不将这伤看在眼中,可也知道此刻再和孟渟说什么“不疼,没事儿”是一点没用的,他依旧坐着,让孟渟给他轻轻地吹,那带点温热的暖风将那奇异的感觉,从伤口一直卷到心底,已经不是简单的疼不疼的感觉了。
晏睢也不想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感觉,他按照孟渟说等,一动不动,任由孟渟孜孜不倦地给他吹着,直到房间的门被敲响。
“进来!”晏睢开了口,宁舟和莫伯带着医生进来,孟渟才给他们让开了些位置。
他瞪圆眼睛,看着那个医生手在晏睢背上的伤摸来摸去,那得多疼,他忍不住想怀疑医生的医术,可又怕他不懂,打搅到他的诊断。
“骨头没事,我先上点药,最好还是去拍个片。”医生涂了一点药就将晏睢被卷起的衣摆放了下来,然后和晏睢宁舟这么说。
“去,现在就去!”孟渟抓住晏睢的手,又紧了紧,他紧张的模样,让晏睢无法拒绝,无论怎样,他都要先让孟渟安心。
“好,我们去。”
“我去安排车,”莫伯带着医生走出去,顺便去安排车。
而孟渟的目光也依旧在晏睢身上,到现在他只怕还没注意到进来这么久的宁舟,并非是没看到人,而是看到了,他也想不到晏睢之外的任何事情。
孟渟拿过衣服,让晏睢穿好,然后他自己也穿好,他们就出了房间往楼下走去。
萧子昂和萧子默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