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对着学堂里面还在认真听讲的人学着鸽子叫,晏海这已经是本月第不知道多少次这么做了,他要旷课,往日祁北川不理会他就算了,他今日一定要带着祁北川。
据说,今天是祁北川的生辰,只是北疆人从来不在意这些没用的日子,尽管祁北川贵为皇子,但是日子不过是挂了皇室名牌的平民生活。
为了彰显自己作为大哥的优越感,加上自己不想让祁北川一个人太孤独,万一对方对他俯首称臣,然后越发崇拜他,那晏海这大哥做得还是很成功的,虽然祁北川从来都是毫无灵魂地叫他大哥,他要让他心悦诚服。
“呀,小侯爷你怎么了?”
本来还在认真听学的人在听见这话,最后还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假意捂着肚子的人,虽然他知道那人多半是在假装,但是他无法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最后还是跟着侍从一起将窝在地上装难受的人扶起来向着学堂外面走去,本来从来不会逃课的人就那样被心甘情愿地诳了出来,然后被那人一下子就爬上了后背。
“本侯这身子不适,浑身酸痛,还有些发冷,四肢无力也走不动路,正好小皇子身强体壮,宅心仁厚,所以要亲自送本侯去休息,你们就不用跟着了,该去忙什么就去忙什么!铜板,你去学堂给小皇子听课,把笔记都做全了,要是小皇子考试不通过,那本侯就把账全部都记在你头上!”
晏海颐指气使的模样还真是有力气,见他这般安排,能跑的都去老实做事了,只有他的侍从铜板愁眉苦脸地去学堂读书了。
见人走了,晏海心情大好,小曲都哼起来了。
“小侯爷看样子并无大碍,那北川就先回去读”
“哟哟哟,疼疼疼别动,别动”
刚刚还声音响亮的人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然后蜷缩在祁北川背上哼着,也不知道是他骗人还是如何,接下来,他说去哪里,祁北川就去了哪里,两个人左拐右拐竟然从侯爷的宅院出去了。
“停停停,就在这里,我下来,你扶我一下。”
本以为是晏海小题大做,在看见晏海一瘸一拐手上也不少伤痕的时候,祁北川有些迷惑。
“侯爷这手,这脚”
“没什么,脚就是骑马骑的,那脚蹬真心硬,我在水里闹腾惯了,真心学不来你们北方人骑马。还有这手啊,你家那个黑脸祁山不是说你喜欢莲花吗?我这府上莲花太多太俗,我也不知道给你弄那朵,况且,莲花摘下来就枯了,所以你晏海哥哥亲自给你雕刻了一朵白玉莲花!”
晏海前面走着,祁北川身后跟着,他有些恼怒祁山将自己的喜好告诉晏海,但是在看见了那白玉莲花的时候,他内心一处冰凉的地方还是融化成了柔软。
“拿着,好不好看,我尽力了,我晏海当你是朋友,所以给你过个生辰。你们北疆不是从来不在意这些矫情日子和节日的吗?我晏海就是矫情,让你记得你在南海也有这么矫情的一天,让你记住我是你人生中很难得的第一次。”
那一日,晏海嚷嚷着给祁北川下碗长寿面,但他险些点了伙房也没做出来一点东西,面是祁北川下的,然后大半碗都是晏海吃的。
那之后,晏海没有在听学时候抓祁北川和自己出去闹,但是为尽地主之谊,晏海可没少招待祁北川,带他去抓鱼摸憋,然后南海四处逛,只是南海没山,晏海带祁北川走遍的都是水。
“若是哪日你来北疆,我带你去看北疆最高的山,带你去看我的家乡和我最爱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