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眸子里。“霜棠这是要去拜见家父?”
对方说“家父”时霜棠还没反应过来,等季白又问了一遍,他这才想起来,脸上红透,“只是去请罪!你在乱想什幺!”
“好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原本从国主体内遁出的黑影往东出城郊,却在半道上被一支浮在半空的旗子拦下来。混沌得堪堪能显出人形的黑影左望右望,快速潜入城郊的树林中。
树林深处早有一个人等待多时,他未来得及说话,从边上又是蹿出一道气劲将黑影打散。
男子惊愕地望向树丛,便看到玉碎抱琴走出来,脸上一片冷然之色。两人相视良久,玉碎撤下扣住琴弦的五指,不甘愿地道:“兄长,是你?!”
男子面上露出痞笑,唰地摊开折扇扇出几缕香风,十分得意地挑眉,“你入承坤已久,却迟迟传不回音信,父亲便派我出来助你。”
玉碎心知对方是来监督自己,久未达到目的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也无法反驳,只得再三确定道:“真的只是协助?”
男子点头:“你放心,我久不来凡间,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一件好玩的事。”他在掌心化出一面镜子放到玉碎面前,玉碎接过去看了,差点没将自己的琴摔到地上。
镜子中显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霜棠与季白两人在太子寝宫偷欢的画面!短短几个弹指的长短,画面清晰无比,霜棠的后xue被楔子插入,跪趴在地上脸上浮出薄红,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玉碎眼里布满血丝,两只手掐着镜边,指尖泛白。
他怎幺也想不到,一直重视的人被人玷污了!
“‘百炼妖’在他手里呢!我还差好多法器没收集完全,百炼妖便是其中之一,听闻栖凤楼的人说你对他也颇有些不同,不如我们将他直接掳过来如何?”男子话音才落,便看到玉碎生生掐碎了那面铜镜,眼里凶光毕露,“你去过栖凤楼了?!”
栖凤楼那些人,果然是不整治就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玉碎想起自己离开时那女子对自己欲言又止,还有不要耽于玩乐的莫名其妙的话,心中怒火滔天,“你要对他出手?!”
男子对自己藏品之一千里镜的损坏只是淡淡惆怅了片刻,又恢复到跳脱的神态,“这个人,我对他兴趣不大。”
兄长对法器一向是心头好,想起平日相处时对方会强抢法器的举动,玉碎道:“别伤他,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果然是要掳回去当夫人吗?可是他那话儿和你差不多,能满足你吗?”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得,别伤他!”玉碎心烦意乱,在林间来回踱步,不禁又问道:“你在做什幺?”
男子合起折扇,高深莫测地摇头,“本来想一箭三雕。可惜还是失败了,凡人的身体就是脆弱。”不过倒让他发现了好玩的事儿。他看着神色复杂的玉碎,嘴角慢慢露出一丝恶劣的笑容。
修真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看上眼的东西强抢来便是,就算是人也一样,看来他弟弟的觉悟还是不够高啊。
也罢,到底是人妖混血,骨子里总留着弱气,看来他要好好给自己弟弟上一次生动的实践体验课了。
第14章、情敌相见
夜,瑾国王宫,国主寝宫。
一国之主的寝宫像如此兴师动众,还是在二十年前前任国主传位之时。从未有过如此严峻气氛让一室文臣武将缄默不语,清雅婉约的美妇坐在龙床边,专注地注视着榻上的男子,她的眼角微红,脸上泪痕未干,此时已经冷静地收了声,宛如雕塑一般坐着。
旁边的神容优雅的中年男子将国君的手放下,眉间忧色重重,起身将霜棠带过一边低声问道:“仙长亦不知吾王是为何至此?”
霜棠拨浪鼓似的把头摇得飞快——他当时只注意着那个修为高深的神秘修者,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其他。明白这件事是自己不能将责任都寄托在赫连两人身上,也要学会分担一些,霜棠凝目片刻,还是觉得自己要是擅自医治,出意外那可就是砸承坤门招牌的医疗事故了,坦言道:“季大人,我并未修习医道,只能看出国主Jing气神三处衰弱,我想回门派一趟拿些丹药,顺便请教师父。”
季逢君捋捋下巴上山羊胡子,眼光瞟到在一边打坐的儿子身上。刚才季白看对方的眼神他可是瞧得分明,不禁暗想这小子清心寡欲修个道,怎幺就修出这一段桃花债来。他在这边出神,又恍然惊觉目前应以大局为重,小兔崽子回家再教育,“仙长想做什幺便是,不必顾虑我们。”
不是不顾虑,而是要是那神秘修者若是再来,他连顾虑的机会都没有。霜棠张了张口,将这段心里话咽回去,解下自己的锦囊塞到季白手里,“师兄,我回师门一趟,这里边有许多丹药符咒,你且拿着,等我回来。”
季白接过那半个巴掌大小的锦囊,心里一软,“你不用回去,我相信师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林执墨也会,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太危险。”霜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