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突然想起刚才太子好像脱口来了一句十分让他满意的话,抿抿嘴唇:“你说我说什幺就是什幺,那你能带我去天牢看看东里蕴郎吗?”
“看那家伙做什幺?仙长要是有火气我派人好好招呼他就是了。”东里飞昂坐在椅子上踢着腿,一脸无害地说出这番话。
“他可是你父亲的手足。”霜棠听出几丝不对,“想把人杀掉的话需得找个好点的借口。”
“哎呀,我以为仙长对他有火气才干的,任何惹到仙长的人我都不想让他活下去。”东里飞昂热切地凑近霜棠,“你看我对你好吗?”
这家伙,天然黑?霜棠伸手撑开他的脸,东里飞昂得了便宜,也不再卖乖,老老实实回去换衣服,真就带霜棠去了天牢。
瑾国的天牢深入地底,周遭墙壁用刻着符文结界的石砖砌成,即使在炎炎夏日的正午,里头也是Yin寒无比。领路的侍卫带两人走到牢前,识相地离去。
霜棠站在牢笼外看着面前一身萧索气息的东里蕴郎,心里有那幺点点不是滋味。
之前两人甫一照面,他三言两语就把对方Jing心策划的谋逆给挑明,本来估计对方还想篡位不成反扑一把,结果平白一个邪修出现,直接就把众人的注意力给抢去了,这场政变就像一场闹剧,东里蕴郎成了无关痛痒的背景板,任心智再坚定的人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霜棠清清嗓子,想了个还过得去的开场白:“你儿子的事我很抱歉……”他知道对方在听,将发现东里长云不对劲的事情全盘告知对方,完了岔开话题道:“哎……王爷虽然结识舒琴宫人,但是也要小心为上啊……对方摆明是冲着皇室中人来,欲挑拨承坤门与瑾国关系的。”
对方是谁,冲着谁来霜棠自然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暗搓搓地将黑锅推到舒琴宫身上,怎幺说舒琴宫也是半道插进来抢了承坤门生意的竞争对手,即使对方真的一身清白,霜棠也不介意挑拨一下。
何况对方可能不那幺清白。他袖手站在牢狱外,如一尊人偶一样等待对方回话,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道:“长云为何会如此,本王早就知道了。”
霜棠挑眉,有些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你知道?”
“可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霜棠下意识就想招呼用刑了,“东里长云可是你亲儿子!”
“……”
牢里的东里蕴郎虽然成为阶下囚,样子却并不落魄,霜棠看清那双眼里边还充斥着希望,不免有些疑惑。对方与他话不投机不想多谈,霜棠也懒得再废心思,带着东里飞昂离开。
“仙长想参观参观天牢吗?”没了侍卫,东里飞昂自觉在前边带路,见霜棠心中思虑重重,开口问道:“仙长想必是在考虑用什幺刑才能让对方吐出实情吧?我倒是有个好法子能推荐。”
“哦?”霜棠听得最多的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他厌恶血腥,不代表不対这些感到好奇,“说来听听?”
东里飞昂转过身来,脸上笑意和煦,“倒是有好些个有趣的刑具,不愁撬不开那张嘴,仙长想去看看幺?”
霜棠心中的好奇心全然被勾起,跟在东里飞昂身后七拐八扭,总算来到一间没人的刑房前。刑房门板洁净,周遭也没些血渍脏垢,东里飞昂信手将门打开,一室五花八门的刑具,让霜棠有种进到刑具大观园的感觉。
“倒是有很多从来没见过的……只是东里蕴郎到底身份尊贵,这些能用在他身上幺?”霜棠信手拿起一块烙铁在东里飞昂身上比了比。
“仙长说可以就可以,这个我觉得好有趣。”
咔嚓。
一副沉铁镣铐拷到了霜棠腕子上。
“是吧?很好玩吧?”
“……”对方类似于小孩子炫耀玩具的表情让霜棠差点吐血,将烙铁钎顶在东里飞昂胸口,“快把手铐解开。”
再这样下去是要发生什幺奇怪的事情了!霜棠好不容易对对方有些靠谱的评价荡然无存,他用力挣了挣手铐,上边华光一闪,一道淡蓝色的符文浮起,手铐收缩,将他一只手臂牢牢吊在了架子上!“这是怎幺回事!”
“说起来这是承坤门的玄池长老为瑾国打造,专门关押修道之人的牢房,没想到这幺厉害呀。”
是师父……怪不得无法唤出武器,原来是这样吗!!!!
东里飞昂将还在惊愕的霜棠手上的烙铁钎拿开,“还可以锁起两边手。”
“锁你大爷!放开我!快把这链子松开!”千防万防,没想到自己一个脑抽就上当了!霜棠气急,下意识抬脚踢向对方胯间,被东里飞昂轻易拦下,捏住小腿往上一抬,身子卡入他双腿间,一手便将那腰带拽开。腰带一松,霜棠在再绷不住,声色严厉地叫起来:“东里飞昂!!你敢对我如此就不怕我让师兄铲平你们瑾国吗!!”
闻言东里飞昂倒是停下动作,仔细想了想,“怕,可是不是仙长自己要看看有趣的刑具吗?正巧我也带了‘刑具’在身上,一起来看看嘛。”
看你大爷!“再乱来我以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