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镇派之宝元晗剑,如今看来……
妈的,是他太高看自己了吗?霜棠远远看着房里的左丘原,对方捧着龙魂玉的动作小心翼翼,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就像在看自己的老婆一样痴迷。他想了想,终究没擅自行动,走到一边还没坐下,屋外咋呼一通乱响,跑进一位姑娘:“四哥!四哥!你央我找的水Jing珠有着落了!”
来人闯进来极快,左丘原愣了愣,只来得及将玉佩收进自己怀里,旁边的霜棠再想藏住已是晚了。他摸摸那姑娘小脑袋,“在哪?”
“溟海秘境里!之前有人见过,只是那珠子似乎有了Jing魂,会自己逃离……咦?他是谁?”红衣华裳热烈如火的少女指着霜棠问道:“既然是犯人,为何不投进监狱?”
左丘原不想把事情闹大,眼睛一转,脱口胡诌道:“原本是要放进去的,只是书房里缺个研墨的,就留他下来了。”他给霜棠飞了个眼神,霜棠会意,走近前行礼,手铐脚镣一通叮哐乱响,“见过……小姐……”没想过这幺快就会遇到其他人,霜棠斟酌一下对方称谓还是如此说了。
“嘻,也是个懂规矩的,不像之前的人,一个个嘴硬得像鸭子,最后下场可不太好。”少女不甚在意地挥挥袖,由着霜棠静静待在一边,又缠着左丘原闹了片刻才离开,霜棠沉默了片刻,幽幽道:“你妹妹,挺漂亮的……”
谁知左丘原如临大敌,隔得远远的,手指直戳向霜棠:“你你你想对我妹妹干什幺?!这就是名门正派的作风吗!光天化日之下出言轻薄良家少女……”
“闭嘴!我不想听蠢比说话!”对方听风就是雨,霜棠不是次领教了,加上之前的误会,即使不想作死,满腔怒火烧心之下也少不得骂上一两句。水Jing珠、龙魂玉……这几样都是炼器的好材料,左丘原到底想让大师兄帮他炼制什幺法器呢?
他正在想着,忽听得外边又有人道:“见过当家的。”
戎生楼的当家也是个人物,足以与白道魔修一众大牌掌门平起平坐,此番前来一点征兆也无,霜棠小心肝一抖,眼睛瞄到旁边的左丘原脸色凝肃,顿时就懵了。
倒是左丘原先回神,将霜棠拽进内室,拿过一样东西塞在他手上,让他躲好不要声张,理好袖袍,淡定地迎出去,“见过父亲。”
霜棠躲进衣柜里,看不到来人容貌,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人对话。
外室,左丘原看父亲这架势好像要查房,眼皮一掀,挡在过道当中。“父亲今日怎幺有空前来?”
“我且问你,玉碎前几日是不是来过你这?”
玉碎!霜棠缩在衣柜里,声音却听得真切,对方有提到“玉碎”二字!他双目失去焦距,肾上腺激素升高,心脏咚咚地跳起来。唯恐自己听错了,只能侧着耳朵贴在柜门上听。
“昨日玉碎本命玉牌突然碎了些许,有手下来报,他这几日都与你一道在瑾国,后来不知失踪去了哪里。”
自己的行踪早被一手掌握,何必来问?左丘原后退几步,面前形容隐有忧色的父亲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让他一时不知该不该老实请罪。“我不知道,他自由行动是您允许的,我当日只是向他询问一些任务之事,然后他就自己离开了。”
左天怀凝目看着身量与自己齐高的孩子,趁着四下无人,终是轻声道:“他到底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需善待他一些。”
左丘原自然应下,等左天怀离开,背地里却暗暗“切”了一声。他倒是想善待来着,这些年到底是谁把玉碎推进火坑,大家心里明白。
面前的人无论面容再如何Jing神矍铄,都改变不了他内里已经干枯朽败的事实。
戎生楼明面上维持了百来年的兄友弟恭,因为这激将倾颓的巨厦慢慢破裂,暗地里的夺权渐渐浮上明面,修真界强者为尊的真理重新占据这座曾经团结的小楼。
左天怀有五个男孩,三个女儿,最坏的打算,是这楼里已经暗暗集结了四道不同的势力在觊觎他的王座。
人心离乱之下,他终是记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在承坤门。或许让对方重回自己麾下,再次整顿兵力,自己的权威便能再稳固一些。
权势弄人,此时瑾国朝中一片混乱,凡人寿命不过百岁,尚且妄想得登大宝,何况是戎生楼众修道者?何况戎生楼的势力更胜区区一个瑾国千百倍!
第28章、名门正派的卑鄙
左丘原目送父亲离开,回到自己收藏室,迎面便撞上霜棠在冷冷地看着他,“玉碎怎幺了?”
他有些意外,“这时候不是应该很震惊的叫‘玉碎居然是你们这边’的吗?”
话音才落,左丘原便看到霜棠从架子上拿起之前的人皮小鼓,手中幽芒闪烁的匕首一转,抵在鼓面上,“我再问你一遍,玉碎出了什幺事了?”
左丘原促狭地拉长声音“咦——”了一声,有些揶揄地指着霜棠,“他还能怎幺样,不知跑哪去了呗!倒是你这幺关心他,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霜棠眼神闪烁,抿唇不语,一刀捅穿了人皮小鼓,将之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