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灯光下昏暗的酒吧里,背景音乐都是尾音勾人的萨克斯。
钟慕光刚坐在这里不到半小时,坐过来搭讪的男人都能坐满吧台了。即使他只是礼貌地笑笑并表明自己在等朋友,也有不少人不停在周围晃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不一会,纪龄祉带着一身未散的寒气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含着笑熟练地跟酒保吩咐了一句,那个眼尾带钩的酒保浅浅一笑,麻利地开始了手上的动作,时不时还抛个媚眼给盯着他的纪龄祉。
眉来眼去了一番后,纪龄祉这才转过头,伸出爪子拍了拍钟慕光的肩膀,却听不出来丝毫的歉意:“不好意思啊,路上耽搁了。”
钟慕光做作地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余光瞥了瞥Jing瘦却不失前凸后翘的酒保,那把细腰被交叉的腰封皮带勒得紧紧的,然后非常没辙地看向纪龄祉:“你要是玩脱了,咱们以后可就少了个地儿喝酒了。”
纪龄祉也做作地一笑,英俊清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信,凑到钟慕光耳边低声地戏谑着:“我你还用担心吗?哪有我纪少爷甩不掉的人?再说了,我都打听过了,人美活好不黏人。”
钟慕光“呵”的一声冷笑,脑海里都是高中的时候在国外,两个人一起飙车躲避前男友“追杀”的过往。
酒刚喝没几口,纪龄祉就又兴奋地凑过去问道:“哎,你那个便宜儿子怎么样了?接回来了吗?长啥样?”
钟慕光皱着眉把他扒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歪着头回想了一下,笑道:“不愧是你介绍的,那个劳lun斯,还真是养了一堆极品货,随便看过去都水灵灵的,但是跟我领回家的那个比,绝对是凡人和天仙的差别。”
一听到“天仙”,纪龄祉兴奋得洒了几滴酒出来:“别放屁了,快给我看看照片。”
钟慕光像寻到宝了一样得意地掏出手机,翻到一张合影递过去,那是在新卧室里,两个人笑得十分父慈子孝:“喏,前天接回来的,小崽子倒是不认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到男孩的样子,纪龄祉本就十分大的杏眼瞪得仿佛眼珠子要掉出来,看了好半天,皱着眉头咂着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啧啧啧,小是小了点,但用不了几年,绝对能变成人间极品啊。可惜了可惜,这么一个美人胚子,落在你这个变态手里。”
话音刚落,纪龄祉就被钟慕光怼了肩膀一拳,恶狠狠的表情在钟慕光这张美丽又不失男人味的脸上格外摄魂夺魄。]
纪龄祉一边yIn笑着一边揉着胳膊告饶,赶忙扯开话题:“之后什么打算啊?我也是佩服你了真是没事闲的,就为了玩整出这么一祖宗在家里,这养‘儿子’可不比外面的小猫小狗,人家能任由你摆布吗?”
钟慕光倒是蛮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13岁的孩子,能有多大能耐。先让他在家休息几天,培养培养感情,学校也给他找好了,校长老师都是有眼力价的。至于这个小崽子听不听话嘛”
钟慕光喝下一口酒,淡淡的红晕和邪恶的笑意渐渐在脸上浮现:“越有挑战性,才越有调教的价值不是吗?”
那跃跃欲试的yIn邪笑容,看得纪龄祉都一阵发寒,摇着头唾弃道:“禽兽啊,真的禽兽。”
钟慕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别的话题。
转眼半年过去了。
男孩已经习惯了“钟晴”这个新名字,而跟养父钟慕光相处,也远比想象中顺利。
钟慕光比他的长相要年长几岁,28岁便已是一家集团的总裁。钟晴只知道养父出身豪门,具体的过往却是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多问了几次后就会立刻晴转多云地变脸,吓得他再不敢问了。
最初的印象里只感觉这个男人有着惊人的美貌,举手投足都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真正接触后更是觉得他心思细腻,很重视和关心钟晴,好像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虽然经常亲亲搂搂抱抱的,有点过于亲昵,但可能这只是一个人的习惯吧?电视里经常遮掩演。
两个人虽然以父子相称,但与其说是爸爸,他更像是一个有点Yin晴不定的大哥一样。一起玩的时候玩得像哥俩好,管教起人来也绝不手软。
心情好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吃饭,打游戏,看电影,健身,打篮球,做模型,没事还会开上他那辆贵得吓人的跑车带他去周边城市散心,可以说是非常快乐了。
但赶上不顺心或者钟晴犯错的时候,钟慕光总会用千奇百怪的方法罚他。
钟晴不怕背人体结构图,不怕跑圈深蹲卷腹,就怕钟慕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站在一旁的他。那目光像新开了刃的刀,看上去寒光四射,割到身上隐隐作痛。
钟晴也逐渐到了青春期,叛逆的苗头渐渐展露。而钟慕光平日里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鲜少有空管钟晴的门禁。
可今天,钟晴快12点了才带着一身香水味回到了别墅。
他以为没人在家,便大咧咧地打开了客厅的灯。
谁知灯一亮,钟慕光穿着一身完整的西装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