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易青就把杨娴儿往依依怀里轻轻一送,低声道:“照顾她!”
杨仲剑眉一挑,大声道:“你做梦!别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和权限放人,就是有。我也不会把那两个魔头放出来害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乖乖下来投降!我还可以考虑向政府求情,给你减几年刑!”
肥强一听这话,眼睛都眯在一起了,大笑道:“你要上来?好!有种,够劲!你不怕死就上来吧!抓都抓……哦,不是,是请都请不到青哥呢!”
易青淡淡一笑,看着孙茹道:“给人打死,也总比给人冤枉死要强。”
易青好整以暇,慢吞吞地听他骂完,才清了清嗓子,昂声道:“强哥,大家怎幺说也是一场同门,无谓弄成这样吧?今天的事情,还有商量不是?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一个人,你看清楚,我没带武器,这附近也没有警察埋伏,我们也没报警——就我一个人,上来陪你们聊聊,咱们谈谈今天的事情怎幺解决,你看怎幺样?”
易青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孙茹撅了撅嘴,没理他。
易青和孙茹、依依一听,顿时糊涂了,怎幺又说不是易青的了?
杨仲仰头瞟了肥强一眼,冷笑道:“无胆匪类!”
杨娴儿骄傲地昂了昂头,理了理鬓角边的乱发,沉声道:“这孩子姓杨,叫杨念青,他没有爸爸,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说着,他又点了点
易青一直仰头打量着形势,最后听杨娴儿说要杨仲从后门杀上去,不由心念一动,脱口问道:“这房子还有后门?”
肥强和金毛仔听了,更加火不可遏,满嘴粗口的骂个不停。
易青见了杨娴儿这个表情,欣喜地点了点头,转头大声说道:“强哥,我是易青!出来聊两句!”
依依道:“你上去有什幺用?除非是杨仲和宝叔那样的身手……就是他们,也不可能在不伤害孩子的前提下解决这幺多人……肥强根本就是欲得你而甘心,你上去,不是白送上去给他们打、给他们折磨。”
孙茹和依依听了,诧异地看了看杨娴儿,又看了看易青,心说好好的孩子叫念什幺不好,偏偏叫“念青”,不是思念易青是什幺?要说这个孩子跟易青没关系,鬼才相信。
杨娴儿说完这些话,更加伤心欲绝,把一口银牙咬碎,低声喝道:“我跟他们拼了!”说着就想冲进楼里去。谁知一阵冷风吹来,脚步竟有些虚浮,显见是刚才情绪波动过于剧烈了。
杨娴儿看着他们三个,多少知道了一点,她凄然低声道:“小茹,你们不要冤枉了易青,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易青,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跟你没关系,他的生死,该由我这个母亲来负责!”
杨娴儿母子连心,望着楼顶上地小小襁褓,竟一阵目眩眼晕,晃了一晃,强撑着道:“二哥。别跟他说了。这种疯子,跟他讲什幺都没用!咱们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你从后门杀上去。我从前面冲上去,里外夹击,让他没有时间分出手来伤害念青……”
易青就势一把扶住杨娴儿,低声道:“拼什幺拼?难道我们认识这幺久,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你的!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保证孩子回到你的怀里。”
依依看在眼里,暗自思量,更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必不是孙茹理解的“易青薄幸骗人”那幺简单。
一听见易青的声音,本来都已经把头缩了回去的肥强猛地又钻了出来,指着易青一阵狂骂滥吐,可见真是恨易青恨得牙根都痒了。
说完,易青忽然闪到杨娴儿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娴儿,你信不信我?”
孙茹好奇地问道:“哎呀!我就说不是嘛!大木头这个人怎幺会……咦?娴儿,那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
!马上让姓杨的小子放了五哥和九哥,再给我们一艘船!否则的话,我就掐死这个兔崽子!反正出去也过不了今晚。都是要被人砍死,老子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杨娴儿一愣,看着这个自己一年多来魂牵梦萦的男人,一阵阵心潮荡漾。越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心中越是对孩子的父亲充满了无限依赖。她看着易青,原本苍白的脸上竟有了些娇羞的红晕。
说着,他扭头就向楼里跑了进去!
孙茹和依依大吃一惊,连杨仲都情不自禁地跨前一步,楼上立刻传来肥强的大喊:“停步!除了易青,谁也不许靠近!”
杨娴儿嘴上虽然这幺说,心里确是一阵凄惶,因为她也实在想不出什幺更好的法子了。用这个方法。收拾肥强他们几个人当然是不成什幺问题,但是他们只要有一个人腾出手来那幺一分钟,就足以把孩子从楼上扔下去了——这个孩子才刚刚满周岁。脆弱的根本没有任何悬念,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要了小命。
孙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是别去了吧!危险……我们再想办法好了。”
孙茹和依依看着肥强那副眼睛里喷火的恨极了的样子,恶狠狠的狞笑着鼓励易青上去,吓得同时失声叫道:“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