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与地位的重要性,廖碧儿很久以前便已经知道了。
她的父亲是一个商人,从小便活在一个没有任何物质和Jing神缺乏的环境,令碧儿养成了骄傲和任性的性格,习惯了对家中的佣人、较贫弱的同学、甚至是亲生母亲任意呼喝和乱发脾气。
但在十四岁那一年,她的亲母因病离世,一年之后父亲再娶了一个新的妻子,而碧儿的命运从此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个新妈妈也是曾经结过婚的人,她还带着一个比碧儿年长一岁的“姊姊”
嫁入了廖家。
碧儿并不喜欢她的新“家人”,而看来对方也是一样不喜欢她,只不过看在父亲的面上,大家才勉强“融洽”地一起相处。
可是又过了两年多后,碧儿的父亲也因为急病而去世,数年之间父母双亡,这已经对碧儿做成沉重的打击,可是,对于她的苦难,原来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甚幺?爹哋的遗产和物业完全归妻子所有?不可能!我绝不相信!”
“这是你爹哋早已立好的遗嘱,不会有假的,况且由我继承所有遗产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啊,呵呵呵……”
“为甚幺?妳这女人凭甚幺这样说?”
碧儿自小已长得比同龄的人更高大和更早熟,虽然今年只得十七岁,但是和后母争论时其气势却绝对不比人弱。
“凭的便是我对他的恩惠!在妳每天对佣人呼呼喝喝和过着挥霍、贪恋名牌的生活时,妳爹哋其实已经变得外强中干了!时代和chao流的转变,令他公司本来的业务大不如前,而新构思却没有足够资本和时间去开发,这时幸好有我爸爸无条件注入巨资去帮助他,否则妳爹?可能老早已要破产了!”
“!!”
一直活在自己的童话世界中的碧儿,到了这时才惊觉现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转变到自己从末想过的地步。
“明白了吗?明白便快滚蛋吧!”
“但、但是这里是我的家啊!”
“妳还是未明白啊,这里是“我”的家才对!”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而直到这时碧儿才惊觉一直习惯在亲戚朋友面前大摆小姐牌气的自己,在这个落难时候根本连一个求助的对像也没有。她将会无家可归,而且娇生惯养的她甚至连自力更生的能力也没有。
她唯有低声下气地恳求后母和姊姊让她留下来,到最后终于“感动”了后母而令她答应了,但条件是碧儿在家中的身份将会降格为“佣人”。
那是由天堂跌落地狱的改变,而在往后的两年,碧儿除了在日间上学外,晚上还要成为后母和姊姊的奴婢。在此刻,碧儿真正明白到权力和财力便是支配者和被奴役者之间最大的分别,她深知自己人生唯一的希望,便是读好书考上着名大学,最后能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才能脱离这被奴役的生涯。
但是每晚都要工作、服侍主人到晚上十一时以后,碧儿自己的功课、学业自然再也无法维持。到了会考成绩公布的一天……
“怎会!!……”
“我的好妹妹啊,妳考成怎幺样?……天啊,怎幺大半张成绩单都是红字?
真是像一张血书般难看哦!”
“我早知这自小娇生惯养的家伙是一点用也没有,但也想不到竟然差到这个地步,真是连妳爹哋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没面子呢!”
两母女在一唱一和,极尽嘲笑讥讽,但碧儿已经甚幺也再听不到了,她只感全身血ye倒流,耳际轰轰作响没有了,她所有希望都已经没有了……
“喂,妳去哪里?快回来扫地、煮饭!……”
不再理会她们,碧儿狂奔出屋外,在大街上像疯了似的跑着,恍惚一切也不再重要了。她不断狂灌啤酒,继而醉倒在公园中像流浪汉般露宿一宵。
今晚在此露宿,但明晚又怎样?……唏,管他的!横竖我现在应该已衰到不能再衰了吧……
可是碧儿却还是错了,到她一觉醒来之后,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陌生的地方,一个简陋的地下室似的所在。
在她的旁边,有一个身裁高大而气势不凡的女人,正以奇怪的笑容望向她。
“我们已经留意了妳一段日子,妳的外貌质素真是难得的好材料,所以妳无须再担忧甚幺居所和食物,我们会好好的养活和教导妳的!”
“这里是甚幺地方?而妳又是甚幺人?”
“这里叫美畜牧场,而我便是妳的调教师,高女王!”
那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异界,一直生存在“正常世界”的碧儿,便从末想过世界上竟有一个这样的场所,一个为了调教、培育女奴而存在的牧场。
最初她也想过要逃走,但美畜牧场本身的防务便不是一般人所能突破的,何况就算逃出去了又如何?一个没钱、没才能、没学识和没资?的十九岁妞儿又能怎样独自在这世上生存?
不过她虽然好像甚幺也没有,但却仍有一样东西是天赋不凡而且谁也不可以夺走它的。
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