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老板”的手要拦住他,被陆沉拦住。陆沉的动作很慢,张统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
“哐当”一声,室外出现一阵喧哗,郑钧瑞眉头一皱。陆沉顺势放下酒杯,“老板”起身,接着便大声道:“外面出事了吗?”
“出事了?”张统领迷迷糊糊,搂着小倌儿就要往外面走,“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坐,老板也坐,外面将军可喜欢你,你就别走了。有什么事,都我担着!”
张统领醉得人都重影了,脚步踉跄,跨门槛时咣一声就绊住了,摔倒在地上,倒地不起。两个小倌儿吓坏了,连连喊大人大人。
他的眼睛在张统领的座位下扫了一遍,一封书信,他摆了摆手让小倌儿把喝醉的张统领带到房间里休息,又让房间里剩下的休息的小童儿出去。
“老板”沉声道:“取一只活鸡来,把门带上。”
“老板”取了张统领掉的书信,匆匆扫了一眼,递给了陆沉。他又端起陆沉的酒杯,细细闻,闻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酒壶也是没有问题的,其他人的酒也是没问题的,只是陆沉的酒有没有问题……若是陆沉继续要喝,他必是会造成一些“失误”,把杯子推倒的。
陆沉接过信,信上只有短短三个字——杀陆沉。
可是落款却让人惊骇,那分明是长庆帝的私印。
“真假不明。”“老板”握了握陆沉的手心,让陆沉镇定下来。他感觉得出来,陆沉心绪会扰乱了。不管真假,此时都不能自乱阵脚。
两人紧握双手,只有郑钧瑞还盯着两人,陷入发蒙状态。
“什么情况?”郑钧瑞没看到信,也不明真相。“老板”摇了摇头,傻表弟啊。
郑钧瑞还没反应过来,小童儿已经带了一只活鸡来,“老板”让小童儿出去,给活鸡喂了酒。果然不出所料,活鸡抽搐了几下,渐渐就僵硬了。
“无色无味,看来是酒杯上的。”“老板”拿起酒壶,全然无惧地喝了一口酒,“酒壶里的的确没有毒,怪不得他要亲自倒酒。”
“眼下如何?”
“装作不知道,看他如何演吧。”老板扶住陆沉,“是不是累了。”
陆沉怀了小东西之后,就容易犯困,这会儿一定已经疲倦了。
郑钧瑞终于反应过来,喔了半天:“原来你是沈清啊。”
沈清看了郑钧瑞一眼,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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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卓小公子擦肩而过的戴蒙面黑纱罩斗笠的男人,按着帽檐进了卓府。
卓立是单独接件男人的,看到男人,神色中有一丝微妙的不满,似是怪他突然造访。可不满浅淡得不露痕迹,卓立只是稍稍显露了情绪,就掩饰了起来。
卓立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问:“你怎么会来?”
“当然是为丞相而来。”男人揭开面罩。
“哦,为我而来?齐王世子什么意思?”卓立抬起头,恶狐狸般的眼睛扫过他的脸,似是在嘲笑一般。
“世子?丞相大人难道忘记我父亲早已不在,如今我当是下一任齐王了。”齐王毫不见外地坐在卓立对面的太师椅上,神态自然。
“呵呵,齐王早被抄斩,如今可都过了两朝了,哪来的又一任齐王。”
“丞相可不要瞧不起本王。我不仅可以成为下一任齐王,还能成为下一任皇帝。”齐王不咸不淡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说惊天之言。
“哈哈。”丞相好笑了一声,“口气不小。我与你父亲幼时曾是好友,如今他早入土,这交情早随着尸骨腐烂。”
“在下不是来攀关系的,丞相不必紧张。”
“那你来?”
“丞相觉得当今的皇帝如何?”齐王盯着丞相的眼睛,悠悠道。
“什么怎么样?”丞相站了起来,色厉内荏。
“长庆帝荒yIn无能宠幸妖道,如今南涝北旱边疆战事连连,天灾人害正是因为上天不满他无度姿态,如此不仁不慈的暴君,丞相当真要追随到底?”
“呵呵。”丞相笑了一声,却不说话。任何时刻都保持沉稳的丞相绝不会如此迅速地回答,他的心意永远隐藏在心底。
“天下谁人不知丞相想当千古名臣,可如今的朝堂,丞相以为你能完成这一终生理想吗?”齐王转头直视他的眼睛,“丞相有心当名臣,可长庆帝却无意为明君。而且,长庆帝怕已经厌弃大人了,否则也不会让令爱当众丢脸,这砰砰砰打得可是大人您的脸呢。”
丞相的脸青一下红一下,他呢喃一声,还是坚定道:“齐王请回吧。我不会帮你的。”一旦失败,他将恶名远播,再无翻身之地。一向稳妥的丞相不会答应,何况,若是输了,结局太惨。
卓立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全然无法想象自己名声败坏的境地。
“大人多虑了。”齐王笑,“在下来见大人,自然不是要大人帮在下。”
“哦?”
“大人什么都不用做。在下所求,只哟若是有朝一日在下赢了,还请大人为在下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