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你居然敢打槿兴的主意?!"
黄新一笑:"都是公平交易,高总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
我坐回椅子上,双臂环抱,冷笑一声:"杨晓川卖给你那12.4%都还没通知股东会呢,你就不怕其他股东有异议?至于槿兴,你他妈想都别想。"
"高总,你别拿优先购买权来压我。就算杨晓川通知了股东会,那群小股东有几个人拿得出钱来?难道高总你买?"黄新笑笑,"最近公司的帐很乱,我想一下子叫你拿出四五百万也不容易吧?"
我想起杨晓川分管公司财务,难怪最近资金流转那么异常。绕来绕去,他最后居然是在打槿兴的主意,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黄新有什么理由非要槿兴不可,他若想自立门户,凭着手上已有的40%股权已经足够。
而这时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上次在河滩夜啤酒摊子上的那场偶遇,不禁脱口而出:"是老姜?!"
黄新一惊,随即镇定下来:"你已经知道了嘛。"
我狠狠一甩烟屁股:"Cao,真是喂不饱的狼!"我心思一转,看向黄新:"你过来,我问你,他给你的是什么好处?公司这边还有没有回转余地?"
黄新面带难色:"高总,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禁一火:"不是那样的人?那你是哪样的人?你跟了我多少年?我们一起在源嘉花了多少心血?现在你攒到40%了,胳膊肘朝外拐,说买就买!还他妈想着槿兴!你认识他才多久?不就是一个钱字么,你他妈到底是怎样的人?!"
黄新终于软下来,一声不吭地任我骂。
我叹了口气,揉揉太阳xue,疲惫地对他说:"日你先人,现在知道不说话了。现在我要杨晓川的股份,现金打给你。你说,你要什么条件?"
黄新讪讪地说了一句:"杨晓川那12.4%的转让金,是老姜出的钱......"
我愤恨地抱怨一句:"日,我就知道,你哪儿来的钱。"
"所以我现在没有退路了。"黄新小声地辩解了一下。
我白他一眼:"股权不是还在你名下?你他妈现在马上给我写一份转让书把杨晓川的股权转让给我。"
黄新一急:"那不行,万一老姜问起来......"
我从抽屉里抓出保险柜钥匙放在桌上拍得山响:"柜子里有十万,你拿了给我马上滚,大江南北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星期一我就到法院去起诉你,把你手上的股份冻结了。老姜那边我知道应付。"
黄新一哆嗦:"你起诉我什么?"
"多了!"我一抓头,已经懒得跟他多说,"回扣,挪用,侵占,你在源嘉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还是两袖清风。以前是老子惯着你,难得有这么好一个机会,不用我就不姓高。"
他脸色发黑:"高总,你不能......"
我拍拍桌上的纸和笔:"你听话我就撤诉。签了转让书,拿着钱马上滚。"
10
那晚我再次回到家时已是半夜十二点,我站在小区花园里静静仰望星空,只觉得一身的疲惫。我怎么也想不通,就在这短短几小时的时间里,我的生活怎么会有那么多惊涛骇浪般的变化。
回到家中我强打Jing神打开电脑,想从一堆烦乱中整理出黄新在公司留下的猫腻。刚刚在公司时我吼得自信满满,脑中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从黄新的反应来看我确实是捉住了他的痛脚,可是没有证据,我什么也不能做。面对着冰冷的电脑我感到胃疼无比,在这个寂寞的夜里,我开始强烈地思念唐睿。
仿佛是雪上加霜一般,唐睿的辞呈在第二天早上发到了我的邮箱里;而就在我恨不得砸掉电脑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哀怨地响起,来电显示着是母亲。
"妈,你干什么?"我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
"你昨天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最后还关机!"母亲的声音连珠带炮地传来,每个字都充斥着不满。我木然地听着她的数落,一句话也不想说。
"伏槿,你干吗不说话?喂喂?"她终于感到不对劲,"伏槿,伏槿?你说话呀,你怎么了?"
我无力地张了张嘴,终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宽慰她道:"妈,我没事。元元的事,你先别问了吧。"
"你没事吧?&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