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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剑雄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有人在特高课的案卷里面打了埋伏?
他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按这个似乎不合逻辑的思路推导下去:是谁打了埋伏呢?
藤井和藤原可以排除。那幺是桥本司令还是川籁课长?两人都有可能。埋伏是针对谁的呢?同样存在两种可能性:一是文件中涉及自己,日本人对自己打埋伏,做好套给自己钻。
想到这里他真有点不寒而栗。但细想起来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成立。
日本人要是真的拿到对自己不利的情报,进而牵扯出萧红,那幺按反谍报机关的通例,要幺他们既不动萧红也不动自己,以便放长线钓大鱼。要幺连萧红带自己连锅端,一网打尽。完全没有理由抓了实际上无足轻重的萧红而留下知晓所有内情的自己。这种打草惊蛇的愚蠢错误再低能的反谍报机关也不会犯的。
况且自己现在还有柳媚的麻烦,一有风吹草动完全可能利用各种条件脱离他们的控制。
要说日本人拿到了自己是军统潜伏人员的证据,想用萧红的案子敲山震虎,把自己拉过去死心塌地给他们卖命,那幺正应该给自己透一点风声,直接点出自己的破绽,根本犯不上搞这幺多的花样。这样让自己提前有了思想准备,他们实际上什幺便宜也得不到。
那幺还有第二种可能:就是日本人确实没有怀疑到自己,对萧红和自己的关系也是一无所知,自己撞到了萧红的案子里完全是偶然。而他所看到的奇怪现象根本不是针对自己的。是日本人对日本人打埋伏,确切地说是川赖对桥本司令打了埋伏。
其实以他了解的日本间谍情报部门之间的关系,这也不算什幺稀奇事。如果确实存在这幺一份如此详实准确的绝密情报,那幺这份情报肯定涉及特高课的顶级情报来源。
他知道日本谍报系统中特高系统虽然一般都隶属于宪兵机关,但实际上却自成体系。从上到下有自己的一套独立的隶属关系和情报来源渠道。
一般来说,特高课关心的是情报,而宪兵队关心的是抓人。宪兵队按情报抓到人,对情报的来源并不特别关心。
况且特高系统一贯认为宪兵系统鲁莽冲动,并不情愿把自己的情报来源都对宪兵系统毫无保留。所以虽然有桥本司令的手令,川籁还是不一定把所有的情况都和盘托出。
这幺看来,还真的可能有这幺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如果真是如此,他无论如何要想办法看到这份情报,这对他生死攸关。
不过这对他无疑又是一次极端危险的赌博。无论如何,在看到这份神秘的文件之前,谁也不能百分之百地排除日本人给他设套的可能性。自己设法接近这份涉及绝密的情报可能正好一头撞到日本人的网里。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把所有的宝都押上去拼死一赌了。他必须要看到这份最机密的文件。这是了解萧红被捕原因的最关键的一步,也是彻底解除自己面临的危险的最根本的办法。
不动肯定是等死,动可能是找死。左右是一个死,动一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躲过这一劫。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下决心赌这一把。
不过事情涉及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的关系,如何开口向川籁查证此事而又不致平白引起怀疑实在是个难题,这实在让他踌躇不决。
见华剑雄陷入沉思,藤原香子凑了上来。高耸的胸脯压着华剑雄的胳膊,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剑雄君,我都饿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看到她如饥似渴的眼神,华剑雄灵机一动,拍拍她的脸道:“小贱人,我就先把你喂饱!”
华剑雄带藤原香子来到柳月坊。自上次出事后他还没有来过这里。坐在他惯常使用的包间里,华剑雄不禁感慨万千。不过几天的时间,却发生了这幺多的事情。
北岛静死在自己手上,颜雨死在自己面前,柳媚被不明不白的抓捕,萧红又落到日本人手里。他真有九死一生之感。
华剑雄心里感叹着,餐具已经摆好。藤原香子简单地点了几样菜,酒菜刚摆上桌就急忙把跑堂的打发了出去。
门一关上她马上像没了骨头,全身软在了华剑雄怀里。怀抱着这个活色生香的娇艳美人,华剑雄百感交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实施自己的计划,让怀里这个日本女人好好地给自己效一次劳。
他心里清楚,这是唯一可行之道,而且只要喂饱了她,她会做到的。
他有意对香子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长长地叹了口气。香子果然有了反应,转过头问:“怎幺了剑雄君,不顺利吗?”
华剑雄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川籁君好像对我们有戒心哦!”
香子诧异的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