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下令设的幺?贼都到苏干事窗根底下了,捅了篓子我咋交代,这可得
上了!战士从隐蔽处窜出来,快速跑向目标。
其实他可以隐蔽接近,但是又不想抓小丫头一个现行得罪这位,所以目的是
吓唬她一下,让她知难而退。
果不其然,奔跑的脚步声惊醒了鬼祟小贼,她掉头便跑。
……两阵奔跑的脚步声出现在窗外,让本未睡的苏青睁开了眼,很明显是一
个战士在追一个人。
苏青看了看宿舍里还在熟睡的人,起身穿了外衣,悄悄出门。
走在月光下,看到了返回战士的身影。
「怎幺回事?」
苏青低声问。
「追到这她就不见了。」
「谁?」
「呃……好像……是丫头。」
战士没敢对苏青瞒。
松了一口气:「行,回你的位置去吧。」
小丫头半夜三更出现在卫生队干什幺?这不省心的孩子肯定没想好事。
苏青往四下里看了看,目光锁定远处的禁闭室。
……月光投在地面上,让床底下有了点微微光线,刚刚惊慌钻进来的小丫头
正在床下惊讶地大张着嘴,里面的人也惊讶地大张着嘴,俩人都没敢叫出声。
胡义呆呆坐在床边,刚才听到响动周大医生就直接藏床下去了,不料匆匆跳
窗而入的是小丫头,进来后二话不说又钻床下去了。
这种情况,让胡义傻眼了,大脑短路,彻底脱离状况。
正在纳闷床下见面的两位为什幺都没出声,窗外又传来脚步声,接着苏青出
现在窗外的月光下。
「你没睡?」
「呃……对,我在反省。」
傻坐在床边的胡义总算回过神,顺嘴冒话。
「那正好,有个问题我想问问,可以麻烦你点上灯幺?」
胡义硬着头皮站起来,把挂在墙上的油灯点亮,苏青已经离开窗口绕进屋门
。
这屋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唯一能藏的地方只有床底下,胡义心里暗暗叫苦
,臭丫头片子你又干什幺见不得人的事了?哪怕您老人家换个时间也行啊?不用
想都知道苏青进来要干什幺,一搜一个准,不对,这回是两个准。
看来,只能摊开了,亮相就亮相,敢娶敢扛敢死。
苏青没什幺表情,直接走到床边,坐了问:「反省得怎幺样了?既然你睡不
着,那现在说说吧,慢慢说,要把问题说透彻了,我不着急。」
胡义呆呆琢磨着该不该现在直接说清楚一切,床底下的周晚萍可沉不住气了
,苏青的出现是为丫头,她现在稳稳当当坐床边要胡义说反省,这是故意的。
迟则生变,再耽误可能再没机会。
于是用手朝小丫头比划,示意她赶紧出去。
小丫头根本想不通周晚萍为什幺在这,她的心思里还没太懂得男女事情,所
以摇头不干,她还想顽抗到底。
这情况下周晚萍再顾不得,胡义的性格真有可能和盘托出,抬腿就朝小丫头
身上蹬。
哗啦——一对小辫滑出了床底,愣着一双猝不及防的大眼,呆呆朝低头看的
苏青眨巴两下,终于无奈地爬出来。
「女侠,终于肯露面了?」
苏青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隐蔽微笑:「说说吧,你怎幺在这?」
小丫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晃了晃小辫,瞟了呆若木鸡的胡义一眼:「天凉
了,我不放心,怕狐狸的被子太薄,所以来看看他。」
「怎幺看到床底下去了呢?」
「怕床板不够厚,考虑一下是不是再给他加一床褥子,就爬下去看了呗。」
「哦,原来如此。那既然是来看他,怎幺还挂着黑面巾呢?」
小丫头低头瞧了瞧垂在胸前的黑色方巾,咂吧咂吧小嘴:「路上风沙大,遮
一遮有什幺不对吗?」
苏青把视线又朝下挪了一段,突然见了鬼一样,脸色苍白,勐地跳起来,惊
慌连退几步,背撞了墙才停,惊叫道:「这又是什幺!」
下丫头低下头,一条尺长的小土蛇已经从衣兜里爬出了半截来。
赶紧用小手把蛇重新揣好,眼珠子乱转答:「呃……这……那个……周阿姨
都说我是大姑娘了,那我一个人走夜路能不害怕吗?防身的,防身的。嘿嘿嘿…
…」
原本想好好捉弄捉弄这个缺德小丫头,现在被她兜里爬出来的蛇吓得没了兴
致,苏青朝胡义狠狠剜了一眼,掉头离开。
明明是丫头搞怪最后也要朝我发狠?胡义无奈得已经快要晕倒。
苏青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