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烦透了。”
“怎么就烦了?陈班长可是你助理啊。”郭盛兴道,“你成天都和他呆一块儿,机会一大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觉得他压根儿就对我没那意思。”闫宇道,“上次我俩出去玩睡得一张床!可他一句避嫌的话都没说!他得有多不在意才能不把和我一起睡当回事儿啊!”
“哟……那可真是……”
“而且我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他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就是装不懂吗?今天下午他还和他前任待一起,我都快被憋死了。”
“我隔着电话都闻到醋味儿了。”
闫宇懊恼道:“我又不是神仙,是个人都会吃醋啊。可我又觉得自己有啥资格吃他的醋呢?人家什么态也没表,就我一个人在这自我高chao呢。”
“要我说你就再努把力,让人家看见你的认真啊。”郭盛兴思索道,“你知道这情况特殊,人家说不定觉得你只是想玩玩儿,一时糊涂才做这个决定的。”
闫宇:“……你说的有道理。”
“真的,话又说回来,你得确定自己不是只是想玩玩儿。”郭盛兴认真道,“我知道这么问你可能不高兴,但你真得好好问问自己。”
闫宇沉默了半天,他知道这个圈子得不到多数人的认可,自己确实也早就不是可以随便玩的年纪了。
闫宇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发现陈逸飞正在泡咖啡。那只修长的手把咖啡杯递到闫宇面前:“提提神吧。”
闫宇接下,抿了一口,苦苦的。
陈逸飞:“早点儿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做也行。”
闫宇放下茶杯,看着陈逸飞的背影,仰头猛地喝完了一整杯,没有酒给他鼓足勇气就先拿咖啡凑个数吧,他底气十足地吼道:
“陈逸飞,跟我交往试试看吧!”
陈逸飞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垂下眼睛,什么也没说。
闫宇:“陈逸飞,我说真……”
陈逸飞:“我不想在办公室说这个。”
闫宇:“我是你老板,我叫你说你就说。”
闫宇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语气里带着这么些年来养成的上司口气,除了上次批评陈逸飞,闫宇还从未用如此口吻对他说过话。
陈逸飞道:“我拒绝。”
闫宇心里一痛:“为什么?”
陈逸飞:“如果我不告诉你我的性向你会喜欢上我吗?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遇到了一个同性恋一时兴起而已,你分的清依赖和喜欢吗?”
闫宇又不是傻的,陈逸飞却说得仿佛他在感情方面毫不自知,一窍不通一扬。闫宇微怒道:“你又凭什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闫宇,”陈逸飞沉沉地喊着他,“你已经不是玩的年纪了,接受这种事的人没你想的那么多,你要瞒着多少人多少事。我知道承受这些是个什么滋味,你受得了搞地下情吗?你受得了那些压力吗?”
闫宇:“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呢?!”
陈逸飞的表情有些忍怒,他厉声道:“为什么你要试试这种东西就一定要找我?我不是你用来尝试的工具。”
闫宇语塞,他心里焦急万分,他没有陈逸飞那么聪明,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把自己的感情传达到位。
陈逸飞:“我真的不想在工作上说这个。”
接下来直到回家,两人都没再说话了。闫宇不想让陈逸飞觉得自己不讲道理,就一路憋着都没说话。
陈逸飞把车停在闫宇家门口,闫宇从车上下来,又回头趴在车窗上,不死心道:“陈逸飞,我喜欢你。”
陈逸飞心里一紧,摇上车窗,驾车离开了。
他们当中也很少有人真的可以一直走到最后,许多人都觉得年轻的时候玩累了,到最后也还是会老老实实地结婚。
陈逸飞是早就和父母说了自己这辈子不会结婚的,要是他们真的想要孙子孙女啥的就去领养。
陈逸飞的父母几乎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接受这件事,和家里人僵持的关系也终于还是缓和了下来。
现在陈逸飞快三十了,虽然父母在他面前不会说什么,但每次看到陈逸飞表哥表姐的孩子,都还是会悄悄地抹眼泪。
闫宇回到家,心情郁闷地往床上一躺。
为什么陈逸飞就不愿意相信他?
闫宇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能为自己的事情做主吗?
闫宇家是比较开明的家庭,闫宇自己也不喜欢小孩,他觉得自己真的没啥可顾虑的,和陈逸飞交往没有任何需要烦恼的地方。
闫宇深深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看着床的另一半边。
另一边有多久没有睡过人了?
闫宇呆呆地望着平整的枕头,手解开了自己的西装裤链,伸进去抚慰起来。闫宇在床上蜷起身子,微微吐着气,手不断揉搓不停涨大的地方,膝盖和脚忍不住紧绷了起来。
闫宇脑子里闪过陈逸飞的身影来,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