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宋的照片又得奖了,花了大半年时间在南非拍摄,把上一个助手成功逼疯后,一副半人半鬼的样子回国参赛,忙完后打算招个小助手,他的脾气在业内也是清楚,前年逼走了一个姑娘和两个大小伙子,前前年也逼走了三个,前前前年逼走了五个,去年待在南非大半年,逼走一个,招募愣是挂了两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来的要么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要么就是小有名气,想靠上周宋去出名。
在健身房跑上一个多小时,周宋便听了一个多小时师兄的唠叨,心想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脾气问题么,师兄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微信上给他发了个名片,杜嘉熙,是个半路出家的新手,之前是玩音乐的,最近想学摄影,也算有天分,性格也不错,周宋认命地加了,准备又要去外景,一定要带助手去帮忙,看头像是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也比上一个瘦瘦弱弱的大学生强。
嘉熙第一次见他,知道周宋的名气和脾气,嘉熙看上去有点怯生生有点腼腆有点羞涩,周宋只听说他以前玩音乐,脑海里只出现年轻人拿着吉他贝斯玩摇滚的画面,没想到嘉熙是学小提琴的,说话也是温温柔柔,去年才毕业,不像那些随便玩玩的年轻人,虽然年轻但很稳重。
周宋今年三十二,足足比他大十年,一直以来都有锻炼,还上山下海拍照,练就一身肌rou和一个好体格,他刚开始有点怕嘉熙这样温柔的男孩子会熬不住,毕竟接下来的计划是去山里,但这都是想多了,嘉熙的体力比他好不知道多少。
那次在深山里出来后,周宋的作品又拿到奖了,嘉熙很能吃苦,之后一年都跟在周宋后面风吹日晒上山下海,摄影技术也学了一两成,紧接着在柬埔寨回国后,嘉熙直接搬进周宋家里,旁人只知道他是跟了周宋一年多的助手或是学徒,没想到别的层面上,周宋的家是个独栋的两层小房子,很小,一层大概四五十平米,有个小后院和一个天台,本来天台有一个玻璃花房作为温室,但周宋一年没几天在家也不侍弄花草,一直空着,二楼是房间和一个小摄影房,还有一个底片冲印房。
嘉熙就住在一楼的客房里,他反正跟在周宋身边也时常不在家里,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把房子租出去,回国的时候在周宋家里住几晚就行。
夏夜鸣蝉叨扰,周宋睡不着想爬起来喝口水,见到嘉熙房里还亮着灯,相处这一年下来,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开灯睡觉的人,轻轻敲门:“嘉熙,睡了吗?”
敲了两声没有回应,周宋放下水杯打算继续睡,小院子里怎么会有光,打开门往上一看,是嘉熙在玻璃花房里拍照,城市的天空总是灰灰的,看不见星星,所以周宋喜欢到野外。
嘉熙见他上来了:“老师怎么不睡?”和其他的学徒助手都一样叫他老师,虽然周宋不是很喜欢被叫老师,但一直都由着他。
“今晚没有星星,有什么好拍?”
他摇摇头:“不,我在拍云,老师我把调到4000,快门8秒,光圈40,用24-70可以吗?”
“拍不到,出来全是噪点。”
白天的云都太好看了,黑夜里云被染成夜色,没有星月的光芒很难从夜幕之中有自己的特点,嘉熙问:“老师怎么才能拍好夜空里的云?”
周宋摇摇头:“我也想知道,至今我没拍过一张自己满意的夜空。”
“在当你的助手前我见过一张照片,是三藩市郊外的黎明,是十二年前在杂志上看到的新人奖,后来我才知道是你的作品。”
周宋笑一声,拿起相机看了一下嘉熙刚刚拍的照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把调到400,快门调1/200,放进电脑里调完光再把云上去。”
“老师,我想拍不是想图。”嘉熙无奈地道,按这参数调,肯定对不上焦,而且出来是一片黑,无疑就是叫他在黑色的背景上几片云罢了。
“睡吧,别想太多了。”
嘉熙只好乖乖地收拾一下回房睡觉,过几天是个摄影展,周宋认识很多摄影师,他只当作是聚一下,交流最近的心得和想看看有什么新地方可以拍。
这种聚会多少也会喝酒,有的是已婚大爷顺便吐苦水,说是家人不理解这个兴趣,有的会有借摄影为名泡妹子,或是商业摄影互相拉拢,周宋只带着嘉熙和几个相熟的人聊天讨论,喝了几杯酒回到家后两个人直接倒在沙发上。
借着酒力作用,周宋两三点的时候突然醒了,洗把脸,想把沙发上的嘉熙拖回房间里,看着熟睡的嘉熙,周宋突然心想有个家人也不错,他是孤儿,从来都没有家人,嘉熙的父亲生意失败跳楼,母亲没几年就病死了,十五岁之后靠着一点点积蓄和父母留下的房子出租活到现在。他和嘉熙性格也合适,这一年多来就像家人一样相处,以前的助手都能让他大发脾气,而嘉熙温柔聪明乖巧,很少做出让他发脾气的事。
周宋很少这么大胆,他确认嘉熙完全熟睡,顶着宿醉和酒Jing残余的酒力壮胆,拉开他的裤链,大家都是男人,很清楚要怎么做,即使他这三十多年来都隐藏自己,至少片也看过,该怎么做还是心理有数,脱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