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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罚你,与我分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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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紧。

    萨摩耶最宝贵的珍珠项链都给了猫咪,猫咪只好攥住它。

    紧紧,死死地攥住。

    “阿清,求你了,我不想走……”

    分寝后,那只仗猫欺人的萨摩耶似乎便不见了。

    拿到了奖状,自后头的光荣墙上挂上了后她便似乎听话了许多,课上也专注了许多,成绩似乎增长。

    校长偶尔会来语文教研组,同宋清驹讲,有时谈天说地,有时也笑说:“清驹,我说过你耽误她了,早恋真的害人,不管谁都害。”

    实际呢?许青生努力只是要她的猫咪不要丢走她,她只是要她的猫咪多看看她。

    究竟是谁不懂?

    宋清驹淡淡地,单薄地批改卷子:“只可惜,她并未与我恋爱。”

    “断了关系也是好事。”女人的手抚上宋清驹的肩,轻轻拍两次:“别耽误到她了,清驹。我们比学生老。仔细想想,年轻的再喜欢你,又能有多喜欢?老了也就罢了。”

    “况且你和她是师生,她家里人支持?那你家里人支持么?清驹,我们好好想一想,什么事都会开明起来。”

    是啊。

    女人凌乱的过眼尘皆散,什么事也都开明了,心却哑了。

    心声藏不住,她有紧抑。见着许青生,却心跳到无法再呼吸。

    她的萨摩耶,她的萨摩耶怨她。

    怨极了她,在日记里写她,哭她。而宋清驹连红圈也不敢给她。

    今周写你这坏蛋,明周写你不是好蛋,后周则写我好想你。

    再之下呢?许青生也要发情了。

    她似乎将周记写成是给宋清驹的信笺,字句都托着情意。

    一笔娟秀的繁体字,是随宋清驹学的么?

    “先生,我想你,我想你。不止是想你,我的心已然被生生剜下一塊。

    求你,求你。

    我曉得你避我,我曉得你連紅圈也不施捨我,我曉得……

    可你曉得麼?我再過幾天便發情了。先生。”

    她们之间,不是只是分寝么?课下宋清驹却避躲着许青生。

    她们原先,不是情侣么?

    许青生这回发情,宋清驹晓得她的发情日期,却并未去。

    宾馆那般近,走几步便到了,可她却迟迟未去。

    宋清驹疑迟,她疑迟。便仿若梧桐花的花语。

    情窦初开,疑迟的爱。

    最后她去请假,但这假却并未有批准。

    是校长拦下来的。

    她说,是不是晓得青生最近发情,想去帮帮她?你不知道你就是在给她增添念想么?

    宋清驹有什么法子?未得假,便只好去待她的情郎回。

    一人空荡的房间,她的情郎呢?情郎呢?

    女人似乎也染上一捧墨的黑,以往仅是溅透了半边身,半黑半白着。现下呢?则是全黑透。

    而待至许青生回来时,昔日的少女已经被发情期折腾得不像样了,整一人仿若都已脱变许多,由那般清秀的温柔换成了柔和的沉默。

    一切都似乎走上正轨,一切似乎都稀疏平常,校长也夸她,讲:“小小年纪,沉闷些是好的,是成熟的……”

    成熟,便是非要如此拔着少女的苗么?不许她跌跌撞撞,为她规划好精准,不会再出错的道路。

    这时,她顺着走才算是成熟么?

    许青生记的最后一篇关于宋清驹的周记,是以繁体字书写。

    彼时她已然不再是记流水账的许青生,而是一彻底的温润情郎,在与她的姑娘妥切地谈。

    “先生,我有哪裡不讓你中意?我有哪裡不討你喜?才這樣久,你這就要捨棄我了麼?……你便如此捨得?

    一年,我們少說也會有半年。期間榻上逢過多少次?我們彼此之間肌膚也親暱過,現下卻被這打敗麼?

    憑什麼?憑什麼?宋清駒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晚不與我說,只要與我分寢。

    ……還是你不與我說,只是單純玩膩我?

    ……你曉得,我從不向你討些什麼,我只曉得我愛透你,愛慘你,我捨不下你,我一切都為了你……

    阿清,你定不會想到,你不在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看戒指。

    我看見了,我看見你放在戒指裡的東西,在戒指的背面,可以看見字。

    “有些東西今生只可給你,保守直到永久,別人如何明白透?”

    這么淡薄的字,是你的手寫,我看出來了。

    這也是你運動會那天,在唱的歌。

    ……《最佳損友》?

    我在哭。先生,我在哭,…淚痕應該都落下來了,你不可以安慰我麼?你不可以來抱抱我麼?

    倘若不能,你能不能給我一聲獎?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寫這個了,阿清。能不能為我賞一個紅圈?

    我想你,我愛你,我想煞你。

    能不能不要分手?能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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