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嚣张跋扈的话犹在耳边,此刻她却沉默成了雕塑。
“把他惹急了肯定要杀你,他杀人都是让老五带去那边的空地上杀,空地不好走,老五会带你经过一个荧光地标牌,我在那儿藏了一把枪,已经上好了膛。是你杀他还是他杀你就看运气了,别说我不讲义气。”
“如果你能杀了老五就去试一下电网还有没有电,我如果逃得掉就会帮你把电闸关掉,你往西跑,爬电网出去,然后上公路拦车逃走。你不用管我,我跟那边的刘老大早就勾搭上了,今天晚上他会来救我的,如果他没骗我的话。”
“你管我怎么又跟别人勾搭上呢,你又不是我男人!就单老大那样的变态也值得我死心塌地跟着吗?反正都是玩玩,谁当真谁就输了。别企图跟我提什么南山北山的,你要是能活着见到他就替我告诉他一句话,原话转达啊!就说老娘放下了,他个王八蛋爱怎么浪就怎么浪去吧。反正我就这样,刘老大要是真骗我就算了,来不来都无所谓,我自己也能顾好自己。”
“还有,如果我被抓住了你就别爬电网了,电不焦你个gui孙子。悄悄地往回跑,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能躲到单老大房间里才好呢。到时候他们发现死的人是老五,肯定会往西边的公路上追,趁着这儿人少的时候你就可以逃了。会游泳吧?我在江边放了救生衣,你穿上,从水里游出去,不过能不能活命也得看运气。”
“废他妈什么话呀,我已经染上毒|瘾了,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犯瘾时的德行,这他妈活着也是受罪,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老娘还没沦落到要你一个阶下囚同情的地步。别摆出这种表情,跟死了亲娘似的,要不然你喊我一声妈,让我过过瘾?”
“沈桐你记住了,你肚子里的那东西是我救的,以后要是能活着在外头见面,你得让他管我叫干妈,听见没有?不过别指望我掏红包啊,□□无情,老娘就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一个婊,对干儿子也不例外。啧啧啧,傻逼玩意儿,看见你那白痴的表情我就想反悔,我救你图什么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怀了孕,就算真怀了搞不好也得生出个智障……”
想到她那满嘴脏话,沈桐突然想笑,笑得泪流不止。
高娓,高娓……
沈桐哆嗦着抬起枪口,瞄准了那个正打算搬运高娓尸体的人,而后转移至单老大的眉心位置。
“砰!”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如同过年的鞭炮一样密集而奢侈,沈桐被惊了一下,陡然扣动扳机——然而,他的枪果然没响。
嘈嚷声四起,有手下来向单老大汇报,先是说刘老大又带人来闹事了,再说老五死了,尸体还在那边的空地上。单老大怒不可遏,给自己的□□上了膛,对手下们说:“都带好家伙,跟我走!”
蒋兰兰的细嗓门在后头响起:“单老大,你快派人把沈桐抓回来呀!他肯定跑了!”
但跟刘老大比起来,沈桐很显然不够分量,蒋兰兰被留在了楼内,和高娓的尸体待在一起。沈桐不甘心,他既想救出高娓的尸体又想亲手掐死蒋兰兰,但楼里还有两个看守的没走,他没办法去冒险。
最后为那沉寂的倩影深深哀悼,沈桐背负着失去了生死之交的痛苦,转身朝江边逃去。
高娓,姓刘的没骗你,只是来得晚了。
105. 干就完了
半夜十二点,苏烈一行三人再次出现在这鱼龙混杂的地界,但弥漫在空气里的□□味让三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吴说:“看来他们之前已经打过一场了。两家相距也不过四五公里,打起架来就跟邻居之间闹别扭一样,幼稚。”
苏烈拿红外线望远镜看过去,发现单老大家的几间平顶房里面一片焦黑,冒着烟,是被火烧过,二层楼那里聚了十来个人,还有人在各处拖运尸体,或者搜救伤号。
“这都死人了,还幼稚?”苏烈又把望远镜方向往刘老大那边移,“看起来谁都没讨着便宜,姓刘的那边也灰头土脸的。”
小吴:“是幼稚,要干还不如一次性干完,地盘该归谁就归谁,一次又一次这样闹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不过单老大毕竟是制|毒的,比走私的又狠一点儿,武器也多,要真下死手的话刘老大胜算不大。”
秦舒铭:“这是个机会,我们不如直接打进去,□□先干掉几个再说。”
苏烈望向他:“你真猛,这是杀人,你怎么说得像打游戏似的。”
秦舒铭笑了一下:“都告诉你了我打过黑拳,黑拳是什么意思,生死勿论。”
“行吧,你牛!”苏烈调整了一下自己,把望远镜递给了小吴,对秦舒铭说,“我先进去摸底,待会儿要是出什么状况你就狙,干就完了!”
说着只带了钱,独自朝单老大的地盘走去。
门口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守卫,那两人格外警惕,抱着枪指向苏烈的头,问他是谁,要干什么。苏烈立即举起双手以示诚意,说自己是刘老大派过来道歉的,还带了钱。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