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酒店里,苏烈一直哭到泪都干了,后来就在马桶上坐了一夜,天亮之后才觉得肚子好了些,头昏脑涨地返回床上“躺尸”。
但接下来的这几天他都没Jing神,也没再出去找沈桐,就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吊顶发呆。小吴来找他,见他脸色不对才知道他是生病了,就问要不要去医院。苏烈不愿意去,继续盯他的吊顶,然后莫名笑着。
小吴问他笑什么,他说:“以前有一位母亲,她的儿子坐牢了,她就一直坐在阳台上盯着外面的一棵树,都不知道那破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现在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了。”
没有了希望,其实盯什么都是一样的,但总比什么都没得盯要好。
小吴问他那位母亲后来盯出什么结果了么,苏烈想了想,那倒也算一种结果,便对他点点头,说那位母亲自杀了。小吴不敢再问,生怕苏烈也想不开。
自从单老大事件解决之后,苏烈就一直留在A国寻找沈桐。秦舒铭早就已经带着蒋兰兰回国接受制裁了,卢羽勋也被抓了起来,祖国的法律对他们的审判想必也快有定论,而沈桐却依然杳无音信。
梁哥那边增派了人手帮他寻找,大街小巷的寻人启事也贴了不少,搜索范围更从单老大的地盘扩大到了当地政|府管辖的繁华地段——相对来说算是繁华吧。
但没有任何人能给他提供沈桐的消息,苏烈怎能不绝望?
小吴不大会安慰人,直接打电话给医院,说:“邱医生,我朋友生病了,不太清楚是什么病,看起来是丧失了生活的信心,能治吗?”
邱医生心情好,大包大揽:“能治!男人生孩子我都能给他救活,没什么病是我治不好的,哈哈哈!”
小吴“哦”了一声,催促苏烈随他去医院。
苏烈不肯挪动,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不去,让我自生自灭吧,反正还会有二胎来顶替我的位置。”
小吴:“你真幼稚。”
苏烈转动眼珠看向他:“你说谁呢小黑脸。”
小吴:“我看你面泛死灰,恐怕不是好兆头。如果你不想沈桐被你的晦气传染,最好去医院看一下,权当给他积福呢。”
苏烈:“还有这种说法?”
小吴:“嗯,以前我nainai就是你这种脸色,所以我和我那几个叔伯姑姑全都倒了霉,连她的主治医师也被发配到这儿来了。信不信由你吧,去不去?不去我就回了。”
“你懂什么,这个颜色叫nainai灰,”苏烈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太阳xue说,“确实难受得很,走就走吧。你有车吗?”
小吴点头:“有,我载你。”
几分钟之后,苏烈坐在小吴的三蹦子里出发了。苏烈慨叹:“可以啊,你这车的颜色刷得漂亮,跟迈巴赫的一款概念车很相似,车头大灯还挺有锋芒的,能和法拉利的超跑媲美了。”
小吴:“嗯,而且是重力感应的,你看。”
说着打开了大灯,苏烈仔细看了看,可不是重力感应么,遇到坑坑洼洼的时候车大灯就闪个不停,确实很“智能”。
苏烈笑了笑:“就是路况不怎么样,颠得我胃疼。”
“这就怪不得我车了,”小吴又说,“迈巴赫跟法拉利什么的那都是崇洋媚外,我就钟爱国产红旗,越老越有味道。”
苏烈:“哪儿能看出来你这是红旗了?”
小吴从坐垫旁边的小铁盒子里抽出一根裹了红布的签子,手腕一震,那签子就展开了一面小红旗。他淡定地把小红旗插在了车把手中央,说:“这不就是红旗了么。”
“行,你真是棒棒的,”苏烈服气得不行,“但是在别人的国家还是不要插着红旗到处招摇得好,太高调了。”
小吴表示赞同,把小红旗拔下来又放回了小铁盒子里。
三蹦子在一个陡然的漂移之后停在了医院门口,苏烈总算是能舒展他的大长腿了,从里面钻出来的时候脚底板都冒雪花星子,麻得要命。他说:“这是你熟人的医院啊,也太远了,别怪我下次不来捧场。”
小吴引他往里走:“不是他的医院,他只是在这里工作,就是我nainai的那个主治医师,姓邱。他懂得多,省得我们挂号排队了。”
苏烈:“挂号排队能排一个半钟头?我赶到这儿病都已经好大半了。”
小吴:“不是还有小半没好么,快进去吧。”
“你来了啊,快坐快坐,”邱医生拿掉口罩,笑呵呵地招呼小吴和苏烈,惊讶道,“我的娘啊,这小伙子长得可真结实,真帅!我能摸一下吗?”
小吴:“不能。这是我朋友,你给他看看是什么病。”
“哦,那好吧,坐近一点啊,”邱医生有点失落,重新把口罩戴好,“是怎么个不舒服法?最近有吃过什么东西?啊,舌头我看一下。”
苏烈给他看了,然后说:“没吃什么特殊的,几天前的晚上突然觉得肚子痛,在卫生间坐了一夜,可能有些着凉。”
邱医生点点头:“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