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样三排的位置坐着北忌,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就结束了,安愉生谢幕下台。
路灯下,站着北忌,不同的是,今天的风吹得很急,安愉生拿着琴从剧院出来,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慢步就成了小跑。
“阿影没送你吗?”安愉生在昏黄的路灯下,微喘着粗气。
北忌面向他,手里又不见了拐杖“生意比较忙。”
也是,北家经营的场所,确实忙在晚上。
很快公交车如约而至,北忌摸出提前向同事换的硬币,本以为用不上,没想到刚刚好。
最后一班公交车本来人就少,这次北忌先上了车,安愉生在后面投币。
北忌坐在靠下车门的座位上,等安愉生在身边刚坐下,头就歪了过去。动作虽然生涩,但算是一气呵成,而且刚靠过去他就闭上了眼睛,生怕安愉生看出他的局促。
以为他是累了,安愉生面向男人款了款肩膀,让他更舒服的靠着。车上只有几个人,有时候会投来不善的目光,但安愉生都不在乎,人活得久了,抓住想要的就好了,外人的眼光连过客都不算。
下了车,北忌畏冷的缩了缩身子,安愉生抓过他的手,暖在手心里,尽管这个手结实的有点膈人,一点没有女人的柔软。
上楼之后,安愉生脱掉大衣,习惯的走进敞开式的厨房,看看又什么食材可以做饭,果然,凄惨的只有鸡蛋和番茄。
北忌没有窝在沙发里,而是缠了上来,双臂从侧面环住快要跟女人一样纤细的腰,脸蹭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衣服的清香,这就是安愉生,再昂贵的香水都配不上他的干净。
把洗过的番茄甩了甩水放在菜板上,他打算做一个番茄鸡蛋汤,再做炒饭,面对粘上来的男人,他更加肯定了自己说过的话,确实是很粘人的。
“音乐剧听得懂吗?”
北忌头也不抬,在他的肩头上晃晃头。
“那就不要再去听了,去做点喜欢的事。”
安愉生冲他温柔一笑,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开始做饭。
有了北忌,安愉生才明白两人生活的最根本意义,那就是有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的时候,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不值得起火,两个人的话,就有动力很多,尤其是看到北忌‘光盘行动’之后。
等待北忌洗澡的过程中,安愉生站在地上左右转体,活动活动筋骨,今天小提琴是贯穿全场的乐器,所以他负责的部分很多,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真的有点累。
晚上关了灯,安愉生眼皮打架的想要睡去,却在北忌靠近时,听到坎坷艰难的几个字。
“我。。。想做。”
安愉生来不及反对,一双大手就已经上来解扣子,他真是不知道,既然都决定了,还问他做什么?
北忌慌张的吻住他,从安愉生口腔里传来清香,是牙膏的薄荷味,舌头长驱直入,混着薄荷的清香交缠,安愉生的微微回应,让他疯狂的加深这个吻。
“等等。。。”安愉生从意乱情迷中清醒,双手推搡着男人的前胸“等我,我去买样东西。”
“不用。。我。。。。带了润滑ye。”
安愉生真是哭笑不得,疼了两次才知道用这个“那。。。安全套呢?”
北忌一愣,黑夜里看不到他快要滴血的脸,闷声低语,像个孩子一样的执拗“我又没有病。”
安愉生真是头上一个炸雷,炸的他哑口无言,任一向好脾气的他都有点无语,强压语气,尽量缓和道“这是卫生问题,就算男女之间。。。”
算了,安愉生放弃了,万一他再说出他又不会怀孕,那他真是自己挂城墙上了。
北忌一直经营的都是声色场所,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只是太猴急大脑不经思考罢了,后知后觉吞吞吐吐,道“听说,不带套。。。舒服。”
安愉生沉默了,因为在这一点上,他是认同的。
看到他不再阻止,北忌大胆吻了下去,一直从胸口往下,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只是安愉生还是淡定的模样,自己下身却已经涨的疼了起来。
等差不多到了三角地带,安愉生看到他俯身下去,连忙抬手要把人拉上来,却收到他一抹委屈至极的眼神。
叹口气,安愉生解释道“你不会,会伤着自己。”
北忌双臂撑在他腰间,半响红脸憋出一句“我给你弄了两次,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亲-身-经-历!”
听言,北忌羞的低下头,忽然身体翻了过去,两个人调换了位置。
安愉生笑着把男人脱光,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出被子,很快两人就赤裸相对了。
微凉的手心覆上北忌坚硬如铁的性器,便见他整个人敏感的发怵,脸更是撇到一边“唔。。不要。。。”
俯身咬住胸前疤痕蜿蜒而过的凸点,齿贝轻咬住,用舌尖来回触碰那凸出,一会又连同涨的ru晕一同含入,在周围打不停的打转,舌根时不时蹭带敏感一点,惹得北忌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