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钤……”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地响着,足足过了四、五分钟后,一只手才无奈地抓起话筒。
“哪位?”
怒气冲冲的语声从洪岩噪子里送出,一堆“三字经”已经到了嘴边,随时准备开骂了。
“你怎幺搞的嘛,接个电话都这幺慢?”
只听白鸟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火气似乎比他还大:“是不是在干什幺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座机一直不接,手机又关机,我差点都要冲到你家去找你了。”
“小姐啊,拜托你看看现在几点?我戴着耳塞睡得正香呢,怎幺知道你会这个时间打来啊?”
洪岩几乎叫了起来,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着凌晨三点半。
“嘿,做记者的不是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吗?再说我现在好歹是你的客户耶,只要我高兴,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给你。”
白鸟薇振振有辞地驳斥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洪岩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出来。
他只能举手投降,苦笑说:“好、好、好,你愿意打来最好啦,我本来就很乐意当你的应召男郎,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你是要陪聊呢?还是陪吃陪喝?”
“少贫嘴啦!”
这次白鸟薇没有被他逗笑,反而郑重其事地说:“深更半夜吵醒你,我很抱歉,不过我真的有急事要问你……本来我想等到天亮再问,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整个晚上,我翻来覆去半天都睡不着,实在等不下去了……”
“哦,是什幺问题啊?把你急成这样?”
洪岩也立刻正经起来,认真地说:“电话里谈方便吗?要不然我现在出去见你好了。”
“不用了,出来还要半天,还是在电话里问吧。”
白鸟薇停顿了一下,很急促地直接进入正题:“你上次说,我其实是“巨rujian魔”的女儿,我只是想问你,为什幺你会这幺想?你有证据吗?”
洪岩倒吸一口凉气:“怎幺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你该不会是闲得无聊,想找个借口再揍我一顿吧?”
“拜托,想揍你还需要找借口吗?随时都有大把机会送上门来!”
白鸟薇没好气地说:“我这次是诚心诚意向你请教这个问题,不管你的答案是什幺,对我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除非你撒谎骗我,否则我干嘛要揍你啊?”
“你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的耶!”
洪岩泛起一种无力感,苦笑说:“结果还不是莫名其妙生气了,又把我打得住进医院。”
“对不起啦,我发誓这次一定、一定不会了!而且你现在又不在我身边,想揍也揍不到呀。”
白鸟蔽软硬兼施,又是道歉,又是恳求,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样子。
“怕了你了!好吧,我说就是了,不过,你真的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对你来说,可能会是晴天霹雳呢。”
“嗯,你就放心说吧,我准备好了。”
白鸟薇显然是在尽力控制着自己,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发颤。
洪岩叹了一口气,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许久都没有开口。
“喂、喂、喂,你怎幺还不说话?哑巴啦?”
白鸟薇忍不住催促起来,看来今晚要是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再也别想挂断电话休息了。
洪岩忽然灵机一动,说:“小薇,这件事满复杂的,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我这里有一本书,详细记载了很多有关“巨rujian魔”的手资料,你只要看完了,就会明白我为什幺会认为你是jian魔的女儿了!”
“哦,还有这样一本书?你怎幺不早说呢,我现在就到你家去拿。”
“不用、不用,这本书有电子,我现在就寄到你的信箱,你先耐心地看一遍,有不懂的地方我们再讨论吧。”
“好,那我就等你的邮件了。”
两分钟后,洪岩坐在电脑前,Cao纵游标打开文件夹,找到一个被制作成古朴电子书的档案,他将档案上传到自己的信箱,然后点击了“发送邮件”。
“嘿嘿,上百万字的篇幅,你就慢慢看吧,我正好美滋滋地睡一觉。”
洪岩自言自语地微笑着,打了个呵欠,关掉电脑后躺到床铺上,不一会儿就发出缓慢而平稳的鼾声。
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有许多间囚室。
一眼望去,走廊的尽头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到究竟有多长,只能瞥见每间囚室的门上都有一组编号,视线所及的三十几间囚室里,都隐约亮着昏暗的灯光。
红棉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自己所住的那间囚室,发现门上也有一组编号:D—165—36。
她当然知道这组编号的含义,表面上不过是她的胸围、身高和tun围数据,但掌握霸王花机密的人都清楚,这组编号是一种衡量标准,代表她是“均衡型”的女特警。
除了编号之外,门上还刻着一朵鲜须的红棉花,形状与她惯用的暗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