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一辆计程车在大街上飞驰。
洪岩仰靠在后排座位上,呆呆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满脸都是忧色。
他在担心白鸟薇。
一个多小时前,她将他从失控的车中救出,然后两个人一起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发生车祸,当场爆炸烧毁!
白鸟薇一言不发地看着燃烧的车辆,双眼仿佛也有火焰在闪烁,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洪岩,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就算这辆气垫车没撞到对面的大卡车,同样会发生爆炸,因为车里根本就安装了炸药。
洪岩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连说侥幸,要是白鸟薇没能及时将他拉到半空,这时他已经尸骨无存了!
由于整辆车完全炸毁,车牌号码也看不清了,暂时无法查出车主到底是谁。
蒙面女子自然也早就逃得无影无踪,真实身份成为一个谜。
很快就有交警赶来,洪岩正想上前说明情况,白鸟薇却强行拉走他,避开交警,躲到另一条街上。
洪岩对此颇感不解,更不解的是她叮嘱他的一番话。
“阿岩,今晚的事,我来处理,案情经过也由我来跟警方解释。你不要卷进来,就当作什幺都不知道好了。明天可能会有警员找你询问情况,但那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他们不会怀疑到你,你随便想好一个理由就能敷衍过去。记得啊,千万别告诉他们真相!”
“还有,从现在起到月底,你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要联络我,我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这段期间,无论任何人找你询问关于我的事,你都要守口如瓶!”
洪岩愕然,忍不住问她“为什幺”,但她却用罕见的恳求语气对他说,不要问这幺多,请他无论如何都要照她的意思去做。
他心一软,点了点头。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挥手告辞了。
计程车载着满腹疑问的洪岩驶向远方,他一路上想了很久,也没想通白鸟薇究竟是什幺用意。但他隐约感觉到,她可能正在面对一个很棘手的难题。
车子经过市区的平安街时,洪岩忽然直起身,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叫司机立刻停车。
司机疑惑地说目的地还没到,洪岩解释说自己临时有事,要去找一个朋友,边说边付钱跳下车,也不等司机找钱,就急匆匆地跑向街边的一个高级住宅区。
三分钟后,洪岩喘着气,按响其中一栋公寓的门铃。
门上的小窗打开,凯瑟琳一脸倦容地出现了,看到洪岩后一怔:“是你啊,洪!你怎幺来了?”
“有重要的事找你,能让我进去说吗?”
凯瑟琳稍一迟疑,还是拉开门,将洪岩迎进客厅。
“什幺事啊?说吧,简短一点,我等一下就要睡了。”
她端来一瓶饮料放在茶几上,态度礼貌而冷淡,仿佛,两个人只是一般的同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肌广之亲。
洪岩有点伤感地打量着她,多日不见,这金发美女明显憔悴了不少,嘴唇发白,肤色也有些黯淡,不过身材还是相当火辣,一对饱满的豪ru将睡衣撑得高高的,虽然略有些外扩的迹象,未免美中不足,但却充满西方女性特有的rou感,很能引起人的本能欲望。
“你看上去Jing神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我很好,只是比较困而已。”
“哦,我看你好几天没来上班,以为你出什幺事了……”
“洪,收起你的客套吧!”
凯瑟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今晚来的主题是什幺?请你,赶紧拔刀直入吧!”
“你用错字了,是“单刀直入”!”
洪岩习惯性地纠正她一下,委屈地说:“别这幺冷淡啊,凯瑟琳,我这是在关心你耶,毕竟咱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你有把我当作朋友?还是“最好、最好”的?”
凯瑟琳的语气带着嘲笑:“你也用错字了,洪,应该是“炮友”才对吧!”
洪岩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一个多小时前我就揭穿你了!”
“什幺……揭穿我?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亲爱的,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蜘蛛女,出现在陈主编家的蒙面女子,就是你!”
凯瑟琳腾地跳了起来,显得又惊慌又愤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别紧张、别紧张,我是一个人来的,那只鸟儿没跟来,我也没告诉她。”
洪岩不疾不徐地说,摆了摆手,示意她放轻松一点。
凯瑟琳稍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但眼神仍然充满戒备。
“居然还是被你拆穿了,洪。”
她低声说:“我想不透,你怎幺会知道是我?”
“很简单啊,我眼看到蒙面女子,就发现她没戴胸罩,这个习惯跟你一模一样……”
“噢……不!”
饥瑟琳啼笑皆非:“光凭这一点,你就确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