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办公桌里找了半天硬盘,却怎么找也找不到。硬盘里有比较重要的资料,唐榕急用。
唐榕觉得自己多半是放在家了,可他也不想打电话给苏澄。一看时间,现在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到家估计十点多,赶快去拿了快走吧。
唐榕开车来到家,转钥匙的声音都使劲放轻。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点儿动静也听不到,不像是有人在。
唐榕悄悄地走过客厅,忽然发现客厅地毯上散着很多啤酒瓶。唐榕眉头一皱,心生厌烦。
唐榕轻轻地扭动卧房的门把手,从门缝当中,他看见苏澄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估计已经睡着了。
唐榕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拉开床头柜第一层的抽屉,扫了一眼没见到,轻轻关上,拉开第二层,果然看到自己的硬盘放在里面。
唐榕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不小心磕到一个钥匙扣,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响。苏澄没什么反应,唐榕才揣着硬盘关上门离开了。
唐榕走过走廊,刚刚准备出去,客厅的灯“啪”的一声被打开了。
唐榕浑身一惊,回头一看,苏澄站在走廊尽头,手按在开关上,神情Yin冷。
唐榕解释道:“我是回来找东西的,你继续睡吧。”
苏澄却意外地什么也没说,而是捂着肚子,头上全是冷汗,脸色很差。
唐榕:“怎么了?不舒服?”
苏澄吃力道:“送我去医院。”
苏澄的胃溃疡犯了,喝完那些酒时他就感觉不太对劲了,本想吃点胃药忍一忍,没想到这一次似乎是急性的。刚才唐榕进来时苏澄也发现了,但他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来。
唐榕已经全然不记得苏澄有胃溃疡的事了,心里顿时开始为一个星期前的事生气:“你这是求人的口气吗?想我送你去就客气点。”
苏澄的胃绞痛得他有些站不住了,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他感觉喉咙一阵恶心,忍不住吐了出来。苏澄本来就没吃晚饭,吐的全是酸水。
唐榕一愣,没想到苏澄会这么严重,他扶住苏澄的身体,讶异道:“怎么了你?胃溃疡?”
苏澄没力气和他说话,胃部的剧痛让他连跟上唐榕的脚步都很困难。唐榕架着他出了家门,来到停车场,把苏澄放在后座,飞速地驶去医院。
第9章 说不出的话
送到医院后一查,唐榕才知道,苏澄真的是胃溃疡,而且他的胃病已经很多年了。
苏澄做了个胃镜,吐得稀里哗啦的。医生埋怨苏澄本来就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简直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苏澄做完胃镜,整个人都虚脱了,喉咙麻醉药效还没过,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唐榕问了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酒肯定暂时不能喝了,刺激性大的食物更不能吃,平时也不能过度劳累,心情平和一点。
就这样,唐榕更没法提和苏澄分手的事了。
苏澄现在病了,唐榕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找谁来照顾他,苏澄的家人朋友,他是一概不知。最后,唐榕从苏澄的通讯录里找到他上司的电话,打去帮苏澄请假。
唐榕陪了苏澄一晚上,说是陪,其实也只是坐在旁边打瞌睡,偶尔看看他而已,苏澄也不舒服,没和他说话。
第二天早上,苏澄部门的几个下属过来看他,看见唐榕时都特别惊讶,他们都认得唐榕是合作公司的员工。
唐榕只好说他和苏澄其实是好朋友,说出这话时,下属间的气氛顿时有些莫名的微妙。
下属们象征性地带了点礼品,关照了一下苏澄的身体,便离开了。唐榕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喜欢苏澄这个上司,关心的话看似热情,实则机械而形式。
以苏澄的性格,这么不讨好也只能怪他自己。苏澄对下属们的关心也不为所动,没有说谢谢,甚至也没有从自己手上的书中抬起头来。
唐榕有时真的觉得苏澄有点可怜,但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同事们离开后,唐榕沉声道:“别喝那么多酒了,再喝下去你的胃都要烂了。”
“……”
唐榕看了看时间:“下午我要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尽量过来。”
苏澄这才把目光从书中移开,盯着唐榕,麻醉过后的喉咙还有些沙哑:“我没有让你走。”
唐榕:“我不是你仆人好吗?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我又不是说再也不来了,下班过后我会来看你的。”
苏澄:“我比你的工作要重要。”
唐榕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没有权利看不起别人的工作,就是因为你这鼻子看天的样子你的下属才会那么疏离你,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有多想躲着你吗?”
苏澄的口气冷漠,透着近乎一种理所应当的残忍:“我凭什么要管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听我的安排。”
唐榕:“算了,不想和你废话。”
唐榕起身离开了病房,但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