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被按灭了。
“糯糯，你喜欢女生吗？”
季糯睁着眼睛看着闭眼的顾唐尧，沉默。
一听到季糯说难受，顾唐尧紧张地开了灯，观察着季糯的脸色，“哪里难受？心里难受吗？要……”吃药了吗
季糯垂着眼，玩顾唐尧胸口的睡衣纽扣，不在意地说，“你不是男生吗？”
季糯任它吞噬。
小游戏没有精力，玩不了，季糯才把注意力放到手机的主人身上，发现顾唐尧在笑。
“你在笑什么呢？”季糯好奇地问。
厚重的窗帘缝里逃出一丝温柔的光线，应该是日出前的光景。
第三十五章
季糯迟疑地点点头。
抑郁症就像一个黑洞，吸走了他的热情、精力、兴趣……
大不了两败俱伤。
安静了一会，季糯凑近顾唐尧，问他，“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事？”
顾唐尧点开链接，等网页加载出来之后，问季糯，“确定要看？”语气里充满着调侃。
昨天看到的视频说实话对季糯带来了堪比小行星相撞式的冲击。病最严重的时候，他连跟别人靠近就会觉得害怕，更别说跟人谈论那些事了。再说他也不上网，没有了解的渠道。
季糯不太习惯睡觉时没有穿衣服，下半身空荡荡的。不过能和顾唐尧这样肌肤相贴，他也愿意。
“看…看！吧。”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吧。”顾唐尧在嘴边的脸颊上暧昧地流连。
“这个要怎么治病啊？”季糯咕哝着，脸埋在枕头里，脸红成猴屁股了。
所以季糯醒了也只限于睁着眼睛。顾唐尧的手搭在他的肚子上，暖暖得很舒服。
“那你来吧。反正我也不会。”季糯学视频里的人躺平了，云淡风轻地说。
幸亏手机常年静音，不然还有声音呢。
视频挺短，没有情节，就是单纯地进出而已。
顾唐尧凑近季糯的唇角，用低得若有若无地声音说，“糯糯困了吗？”
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季糯想。如果能跟顾唐尧离得更近的话。
顾唐尧心里想着算了算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放好手机，手搭在季糯腰上，他闭着眼睛说，“医生骗你的。睡吧。”
等两人都泄出来了，他们用纸巾擦一擦，就抱着一起沉沉睡去。
自从有他在一起之后，季糯的情绪变得还算稳定，至少比以前好些。因为季糯是个历史悠久的患者，抑郁症已经不需要刺激源就会有规律的发病的地步。这样来看的话，季糯松一口气。
然后他就看到了屏幕上的一张张让人血脉膨胀的封面。
季糯一眼不眨地看着屏幕上两个翻云覆雨的男人，又望了望一脸笑意的顾唐尧。
换了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就算有顾唐尧陪伴着，季糯也很早就醒了。
“不啊。”季糯也跟着轻声回。
么重要的事，没想到看到几个特别眼熟的网站链接。他闷笑一声，顿时想起了年少时那些荒唐事。
季糯的急中生智来得好，正合顾唐尧的意，“你真的要看吗？”
徒留一地成双的睡衣。
季糯并没有枕在顾唐尧的肩膀上。反倒是顾唐尧的脑袋贴着季糯的后颈。是一个后背靠另一个胸口的姿势。
季糯愣住了。
“嗯。”
顾唐尧伸进季糯的睡衣里，箍住他的腰，不让他动。
单单必须留下他身后的那个人。
两人的睡衣都在地上躺着。
顾唐尧觉得他充当了爸爸的角色，教会了儿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点都没有恋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顾唐尧正努力平复反应，被季糯温热的呼吸一刺激，更想把他办了。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小腹，他也不知怎么回答季糯，只好给一个晚安吻，说“早些睡，明天你不是还要去林子里吗？”
季糯的世界里，一直都没有性的意识。抑郁症有条症状就是性欲减退，再加上他吃的药，这么多年来他有反应的次数不超过两只手。
“我们要做刚才他们做的事吗？”
季糯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像不明白，直往被窝里缩，“做什么？”
就算他们刚睡下没多久。
顾唐尧抽走季糯手里的手机加上他自己的手里的一起放在床头柜上，揽着季糯，额头相碰。
顾唐尧噎着了。
顾唐尧还火上浇油地点开了视频，“就是这个。”
尽管他现在也没有多老。
顾唐尧缓了缓，见他明明羞得要死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间就释怀了，“那糯糯帮帮我吧。”
“睡不着。我难受。”
“医生到底发了什么啊？”
季糯以为是他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于是凑过去看手机界面，就看到了网页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