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孟若远说的那样,他也觉得可能是药有问题, 才不敢随便使用,因此也没有太纠缠,但还是点点头对弟弟说:“你去见他的时候, 记得替我问声好。”
孟若远暂时哄住了哥哥,就又让助理去约周政。
周政虽然对孟若洲颜玉琢他们的事情不清楚, 但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而且每一个借口都让人无可指摘。
本来在试点中的药物就存在着很多风险,不让你用,你也挑不出任何的错。
等事情明朗后,如果孟若洲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再给他用也来得及, 孟家的事儿,周政按下不理。
尹愁之前和他说过颜笙那个孩子举止异常, 周政多多少少猜出来他可能比尹愁知道的早, 也推测着闻家那边什么时候有动作。
当知道闻翊和颜玉琢回帝都后, 周政就等着那边的反应。
比起周家秘而不宣不敢大动作的查, 闻家要查什么,都是走正规渠道,理由却也不用说得明白,只一个例行检查、官方办事便省却无数麻烦。
因此,闻翊想要查到想查的,再简单直接不过。
当看到检测报告上写着的亲缘关系时,闻翊差点把报告撕掉,他甚至不敢给颜玉琢看,眼睛赤红。
颜玉琢走进来的时候,闻翊下意识用文件夹把鉴定报告压在下面,闭了闭眼才缓下来。
颜玉琢素来心细,闻翊的神情和动作再伪装的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勉强露出个笑问:“查到了吗?”
闻翊以为颜玉琢没看到,从办公桌前走出来,走近颜玉琢说:“还没,估计得明天送过来,你别急,事儿还没有定论,别自己吓自己。”
颜玉琢佯装松了口气的样子说:“嗯,好,我知道了,兴许真的只是遇到了骗子,水我给你放好了,你去洗洗,我拿本书就回卧室。”
闻翊不疑有他,点点头吻了下颜玉琢的额头,错开身往外走,脚步匆匆,逃也似地回了卧室。
待闻翊回到卧室去洗澡时,颜玉琢走到办公桌前拿开那份文件夹,看到了那份亲子鉴定。
两份,一份是他和颜笙的亲子鉴定,一份是他和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
一个无亲子关系。
一个是亲子关系。
前者是和颜笙,后者是和尹愁。
闻翊回到卧室,手便握成了拳头,刚刚因着颜玉琢进来,他压制住了脾气,此时无人在旁,他脸色白中透着青,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孟若洲——”
待闻翊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看到床上无人,心里猛地一紧便往书房去。
等闻翊回到书房便看到颜玉琢歪靠在沙发上,地上散落刚刚他刻意藏起来的那份报告的纸张。
颜玉琢满脸是泪,脸上毫无血色,看到闻翊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眼泪便更是汹涌。
他抹了一把脸,声音还算镇定地问闻翊道:“他现在在哪儿?在哪儿?我要去接他回来。”说出的话却已经乱了方寸,仿佛着魔。
闻翊看到颜玉琢这样悲撼,心中剧痛,他忍着心痛和无限懊悔说:“还在查,目前只知道他也在北华上学,更详细的资料明日才能送来。”他懊悔当年为什么要和颜玉琢分别那么多年,懊悔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察觉。
懊悔当年追回爱人,但为了不去触及当年的伤疤不敢问他当年过得是怎样的生活,那没有他的几年,他恨又怜,从来不敢去细问,只想加倍的去对他好。
以至于叫人诓骗到现在,害得亲子受尽磨难,不是那人不安好心地透给颜笙,他或许现在还不曾产生过任何疑惑。
颜玉琢慢慢靠向对面的闻翊,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仿佛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身体。
热泪顺着脸颊流到闻翊的颈脖上,烫的闻翊心中仿佛被刺了一刀又一刀。
“都是我的错……”
闻翊摇头搂紧快要缩起来的颜玉琢说:“不是你,是孟若洲!”提起孟若洲,闻翊便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碎尸万段。
颜玉琢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孟若洲主导运作的。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当年是他亲自做的手术,抱出孩子,他从麻醉中醒过来就看到孟若洲抱着孩子给他看,虽然孩子当时皱巴巴的看不出来个什么,可后来他从未与孩子分开过,除了生产时被调换,还能是什么时候?
颜玉琢松开手,再也忍耐不住,痛哭失声。
“为什么!我不明白——”
这日天气晴朗,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孟若洲听说今天弟弟去见了周教授,心里愉快,便叫人推他去花园里晒晒太阳,他已经许久没晒过太阳了,帝都的冬天来了,冷得骨头都是疼的,约莫再过半个月就会下第一场雪。
孟若洲看到颜玉琢时,主动伸手冲他打招呼。
此时的颜玉琢已经看不出那一晚的癫狂,他神色如常的走到孟若洲面前,主动走过去推轮椅,孟若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