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摸雪月的小脸蛋。
“是啊,将军最近都在忙死了,要是孩子也晚上哭闹,他可就真睡不好了。”CAYMAN在一旁笑着说道。
凌寒柏设在家中的指挥室,展鸿宇一次都没有靠近过,他所获得的自由依旧有限,所能得到的信息更是有限,看来程振的事的确给了凌寒柏一个警醒,而对方又笃定自己不会忍心对他下手。
到了下午的时候,展鸿宇先行去餐厅简单地用过了晚餐,凌寒柏今天没有在家,中午监管处的一通紧急电话把他叫走了。
晚上接替CAYMAN值班的人是LINK。
展鸿宇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以及他本身对0型抑制剂的需要,每天都得有专人提醒他按时服药。
“展先生,今晚要喝点酒吗?”LINK跟随着在院子里散步的展鸿宇,雪月已经送去了保姆室,并不需要他亲自照看。
不远处公爵看到展鸿宇的身影,立即叼着他的玩具球飞快地跑了过来。
展鸿宇蹲下来一把搂住亲昵自己的大狗同时,抬头深深地看了眼面带微笑站在自己身边的LINK。
“酒?”
“凌将军最喜欢的,噢,不对,是您最喜欢的沃德莱斯。”LINK的笑容满含深意,随后他蹲了下来,在展鸿宇的耳畔压低了嗓音,“方其正已经准备让凌寒柏去前线指挥战局,我们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你是要我毒死他?”展鸿宇察觉自己抚摸公爵的手在轻轻颤抖,他们的孩子才三个月而已,而他看得出来凌寒柏很爱这个孩子。
“不,展先生,我说过,这件事我来做,与你无关。”LINK将公爵嘴里的玩具球远远地抛了出去,看着大狗追逐玩具球的身影,他和展鸿宇一道站了起来。
“我没有任何理由劝说凌寒柏小酌一杯,但是你可以,我来准备毒酒。等他毙命之后,我会留在这里,作为犯人被捕,洗刷你的嫌疑。你会和你的孩子一起继承凌寒柏的遗产,在这个战乱的时代暂且享受一段安宁的时光。”
展鸿宇默然无语,他之前的确答应了LINK会配合对方完成任务,可是想到要杀死自己女儿的父亲,还是让展鸿宇有了一丝动摇。
“展先生,您意下如何?如果凌寒柏真的去了前线,你有想过,这会给联军带去多大的阻力吗?在光明来临之前,黑暗之中必须要有人作出牺牲。想想那些牺牲的战友,他们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不惜和家人永别,都是为了什么?凌寒柏对您百般凌虐,难道您真地对他没有一丝怨恨?”
“我明白了。”展鸿宇游离的目光终于慢慢回过了神,他看欢快地向自己奔来的公爵,默然地闭上了眼。
一直到凌晨,凌寒柏才从监管处回来,他疲惫不堪,神色倦怠。
“展先生休息了吗?”凌寒柏随口问了句上前服侍的仆人。
除了监护者外,其他仆人是不能轻易接近展鸿宇的,所以这个可怜的家伙只能胆怯地摇了摇头。
“抱歉,将军。我们没进过房间,不知道展先生是否已经休息了。”
凌寒柏皱了下眉,他想自己果然是太累了,连不该问的人也问了。
他挥挥手屏退了仆人,屋里的暖气让他感到有些燥热,凌寒柏不耐烦地解开了制服外套,又动手扯开了领带,衣衫凌乱地走向了卧房。
展鸿宇还没有休息,或者说,他正在等着凌寒柏的回来,而负责照顾看护他的LINK也只是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用便携游戏机玩着游戏而已。
他们之间没有再进行对话,就好像一场关于凌寒柏生死的密谋从未发生。
直到门外响起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那是军靴踩踏出的声响。
“您回来了,将军大人。”随着凌寒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展鸿宇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了身。
在这间屋子里他不被允许使用任何网络设备,但是传统的书报却没有被禁止。
“我们的雪儿呢?”凌寒柏大概是不想让展鸿宇看到自己的颓容,他振作起Jing神,笑着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的婴儿床。
“保姆带她去育婴室睡了。我怕你晚回来会吵到她。”
“呵,是啊,最近真的太忙了。影响你和孩子休息了。”凌寒柏坐到床边,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军靴,靴子很硬,铬得他脚痛。
LINK这时也站了起来,凌寒柏回来了,那么他照顾看护展鸿宇的任务也在这一刻中止。
“将军,那我先告退了。”
凌寒柏这时候才注意到悄无声息坐在角落里的LINK,他对这些监护者向来没无感,当即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毕竟,人是不会对被自己当做工具使用的对象抱有过多感情的。
就在LINK收好自己的东西,缓步准备离开这间只属于主人们的卧室时,他听到了展鸿宇有些踟蹰的声音。
“天气这么冷,要不我们喝一杯?沃德莱斯,我知道你有这个酒。”在展鸿宇饱受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