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一把脉,就瞧出来了,这孩子行针用药的风格一直这样,不比他父亲温吞。”
林度不太明白,只觉得中医果然博大Jing深。
任太太拍了拍她:“不过你别担心,你大师兄用药虽然猛了点,但都是好东西,去shi排毒,等过几天体内淤积排完,就可以换滋补的方子慢慢调理了。我原本也打算好好给你瞧瞧的,正琢磨着药膳呢,没想到你大师兄倒是心急……”
林度一愣,不可思议地问:“不是□□?”
任太太噗嗤乐出声来:“怎么可能是□□,杀人伤人都是犯法的,咱们可是正经的医馆,你大师兄也没那么丧心病狂。”
林度讪讪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嗔怨。
大师兄可真是……
明明是为了她好,怎么不跟她说呢,还故意吓唬她,害得她心里七上八下,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林度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情不自禁地,用轻轻软软的声音,像是撒娇一般,对任太太道:“师母,我饿了……”
任太太一愣,连忙高兴地点头:“哎,饿了啊,师母这就给你弄吃的去,你……你先洗澡怎么样,师母给你端屋里来,咱不跑饭厅去吃了。”
林度第一次这样对人撒娇,忐忑不安,也不甚熟练,透着一股子紧张的笨拙,但对她来说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见师母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也没有怪她得寸进尺,林度放下了心,用力点了点头。
任太太兴高采烈地出门弄吃的,林度长长舒了口气,唇边抿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林度的房门就被人不客气地敲响了。
小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跑过去开门。
天光泄入,逆着光的少年清冷如松,林度茫然地看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大师兄好像动画片里的王子,光芒万丈。
任熠眉毛一竖就开始骂人:“这么晚才起,小猪似的,又能睡又能吃……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林度瞄了眼墙上的钟表,没胆子问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忙不迭地钻回了屋子,飞快地刷牙洗脸换衣服,就颠儿颠儿地跑了出来。
任熠翘着大长腿在拉练,眼睛上下一扫,立即训道:“怎么回事,穿着拖鞋跑步吗?”
“跑、跑步?”林度惊了。
任熠理直气壮地道:“当然,身为任家弟子,自然要有副壮实的身体……你看爷爷,这么大年纪了每天早晚还打拳呢。”
林度连连点头,迅速地换了运动鞋。
大清早胡同里已经有了人,早点铺子烟火袅袅,拎着鸟笼子遛弯的老大爷……处处透着祥和的景象。
林度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顿觉身心舒爽。
“快点,跟上来。”任熠慢慢小跑着,本打算照顾着小丫头的身体,没想到跑了半天,竟发现这丫头脸不红气不喘。
任熠不由讶异,跑到不远处的公园,才缓缓停下,绕着人工湖,由跑改为走。
“可以啊,腿不长,跑得倒挺快。”
林度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乌黑的双眼亮晶晶,不好意思地道:“以前天天跑……”
“运动量不少啊,怎么还这么矮?”任熠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林度没有说,她瘦弱,好欺,经常被一群坏孩子追着打,才练出了很好的逃跑技能。
任熠带着她活动了一圈,回去任家正好吃早饭。
贺芊羽恹恹地喝着粥,景航没Jing打采地打着哈欠,见到他们,懒懒地打了招呼。
林度眨了眨眼,不由看了眼大师兄。
为什么他们不用早起跑步?
任熠神情再自然不过,款款坐下,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
林度小小吁出口气,一定是自己太弱了才让大师兄费劲儿带她锻炼。
吃完饭,任熠一个眼神,林度就乖乖放下筷子跟着他走了。
太阳已经出来,外头挺热,任熠带着她进了书房,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林度自觉站在不远处,跟个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等待大师兄的指示。
任熠修长的手指敲了下桌面,清了清喉咙道:“昨天给你的xue位图,背多少了,说来听听。”
林度心里一咯噔,惶惶然地抬起头:“什、什么,背……我、我没……”
任熠登时沉下脸:“没背?”
林度羞愧难当,红着脸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她昨天喝了药难受得要命,以为自己快死了,心灰意冷之下,哪里还记得xue位图,更何况大师兄也没有明确说让她背诵……她就给忽略了。
林度耷拉着脑袋认错:“对不起,大师兄我现在就回去背,你、你别生气。”
任熠哼了声,拖长音调,装模作样地道:“你应该知道,犯了错要受罚的。”
林度红着眼,乖乖认罚:“我错了。”
任熠不知从哪里摸出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