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想卖破烂来着。”
任熠冷冷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转过头对林度道:“上来。”
林度紧张地揪着衣角,她这辈子还没坐过自行车后座呢。
任熠不耐烦地催道:“怕什么,又不会摔着你。”
景航还要打趣两句,就被贺芊羽故意引走了。
景航吵吵闹闹地骑车追上她,半晌想起这茬,还是不解:“你说大师兄为啥要骑师父的车啊,他那辆不挺好的么?”
景航眼热任熠sao包的车子很久了,一直想跟他换,自然没能得逞。
贺芊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师父的车有后座啊,不然怎么带小师妹?”
景航嗤笑:“少糊弄人,大师兄带不了,这不还有你吗,你自行车有后座啊。”
贺芊羽一哽,半晌才含糊地应付道:“我这车技哪敢带人啊,大师兄肯定也是不放心……”
贺芊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大师兄护犊子似的,根本不可能给她机会的。
学校离得不算近,为了孩子上学方便,一人一辆单车,反正任家院子大,能放下。
任熠自己挑的山地车,红黑车身,轻巧酷炫,骑出去非常拉风,还常常拉开校服拉链,大长腿用力一蹬,风呼呼吹来,衣摆飞扬,弄得和古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打马游街似的,引得一路上小姑娘捧着脸惊叫。
但可惜,这样sao包的车子,自然没有后座。
任熠不得已,只能推出他爸弃置已久的大杠老式自行车,又土又丑就算了,还除了铃铛不响,全身哪里都咯吱乱响。
大中午,任熠撸起袖子吭哧吭哧,给自行车上上下下擦了几遍,链条重新上了油,还补了轮胎打足了气。
不过老式自行车倒挺结实,任熠拍了拍车把,回过头,眯着眼威胁地看向踟蹰不前的小丫头。
林度只能硬着头皮,怯生生地爬上车,骑马似的,瑟瑟发抖地坐着,两手摸前摸后,紧张地抓住一点座位。
任熠气闷,一条腿支着地,车子由着林度折腾都纹丝不动,这丫头还不放心什么。
任熠一气,故意使坏,招呼都不打,就嗖地将车子蹬出了老远。
猝不及防下,林度惯性后仰,吓得一声短促惊叫,挥舞着小手,抓住了少年的衣摆。
腰侧最是敏感,被小姑娘不知轻重的这么一挠,任熠瞬间头皮发麻,差点骑着车撞墙上去,僵着身子半天才缓过来,没好气地回头怒斥:“你乱摸什么!”
林度泪眼汪汪,抓着又不是,松手又不敢,僵持着差点哭了出来。
任熠穿着T恤,被扯得露出了腹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手掌着车头,一手摸索着向后,将自己衣角从她的手里夺了回来。
林度立马全身一绷,脚上也没个踩的地方,只觉得分分钟就要掉下去。
任熠顺着衣角摸到她的手,牢牢抓住往前一带,粗声粗气地骂道:“笨死了,衣服都被你扯坏了。”
林度被拉得往前一趴,就扑在了他的背上,不知是吓得还是羞得,小脸通红,缩手缩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扶好!”
林度犹豫片刻,细细的手指几次蜷缩,终于轻轻舒展,搭在了少年劲瘦的腰侧。
那骨架初长的少年,没有成年男子的Jing壮,肩背还稍显单薄,却已然多了份担当,让人不自觉心生信赖。
九月的太阳还很烈,但已经有了风,不像夏日那般闷热。
徐缓的风吹来,撩起女孩的刘海。
林度咬着唇,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欣喜。
下午军训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教官按照高矮排了队伍,林度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是最矮的!
虽然个头还是拉低了同年龄段的平均值,但只要不是最矮的,林度心里就有了底气。
站在第一排,直面着太阳,林度身姿挺拔地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满头大汗。
难捱的不止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们更是面带苦色。
奈何教官不仅脸黑,心也挺硬,愣是不喊休息,站足了时间才肯放过。
袁心玥当即扑在林度身边,靠着她瘫在地上抱怨:“太狠了,我腿都软了……”
林度体贴地为她拿了瓶水,拧开盖子递给她喝。
袁心玥当即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下去,一抹嘴巴,赞叹道:“林度啊,你可真是个好人。”
林度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笑。
第一天总是难捱的,等到结束的军号响起,大家已经连欢呼都没力气了。
林度身体素质不行,哪怕有任熠悉心调理了一个多月,依然比不过正常人康健,但好在她什么苦日子都过过,军训还不至于让她承受不住。
放了学,任熠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人来人往,不少人都认得他,嘻嘻哈哈地跟他打招呼。
“任熠,你怎么不骑你那辆山地车了?”
任熠面无表情地由着对方嘲讽,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