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我怎么走得了。”
林度一惊,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紧紧抓着大师兄的手,少年虽然十指修长,但比起自己的,依然大了很多,因此也只能牢牢握住他的两根手指。
林度登时撒开手,不安地蹭了蹭掌心,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任熠又忽然不满起来,毫不客气地指责道:“用完就扔,你这小没良心的!”
林度默默地埋下头。
心里大逆不道地想,大师兄这是在……无理取闹吗?
任熠不满地收回手,心里有气,面色愈发冷淡:“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吗?”
林度心虚地觑了他一眼,点点头,嗫嚅着道:“是、是我自己,身体太差了,一点苦都吃不了,对不起,给大师兄添麻烦了……”
任熠冷笑:“你倒是能耐,我这边费力给你灌汤药,你那边给我拆台子。说吧,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林度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任熠讥讽地看着她:“就你,有什么能瞒得住我?”
林度咬着唇,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终于坦承道:“没、没睡……”
任熠神色更冷:“几个晚上没睡了?”
林度吓得大气不敢出,哪里还敢老实交代。
不过她不说,任熠见她这表情,也大概猜出来了,差点气炸。
“行!”任熠冷笑连连,“你这么不听话,以后就不要上学了,老老实实养好身体后就在家里跟师父师母学医吧。”
林度瞬间脸色惨白,猛地扑过去,跪坐在床边,死死拉着任熠的手臂哀求道:“大师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你了,别不让我上学……”
任熠脸色冷硬,不由怒道:“命都不要了,上什么学!”
林度拼命摇头,带着哭腔恳求道:“我错了,我错了大师兄……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我再也不熬夜了,我好好吃饭,我都听你的,求你了,让我继续上学吧……”
任熠不发一言,林度心中渐渐绝望,面色灰败,眼中满是凄惶,大滴大滴的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
任熠心脏微微抽痛,色厉内荏地骂道:“哭什么,不就是上学吗,想上你就上,好好说话,不许哭!”
林度手忙脚乱地抹了抹脸,泪眼迷蒙地看着他:“大师兄,你、你答应我了?”
任熠气得胸口发闷,沉着脸不搭理她。
林度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抽着鼻子道:“大师兄,你别生气,我……”
林度深吸口气,豁出去一般,坚定地道:“我任你处罚,打板子都行。”
任熠神情微动,故作不屑地道:“就你这小身板,我怕把你打残了,你要赖我一辈子。”
林度不由抽了抽嘴角。
就那“仙女棒”似的软绵绵的戒尺,打一百下也伤不到她。
林度低眉顺眼,诚恳地道:“大师兄想怎么罚我都行。”
任熠面色不由松动,怀疑地盯着她:“真的?”
林度咬咬牙,用力点头。
任熠立马得寸进尺,趾高气昂地道:“那行,我要罚你……捏耳朵。”
林度“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任熠咳了声,装模作样地道:“不是有个词叫‘耳提面命’吗,意思就是拎着耳朵当面教训。”
林度诚恳地赞叹:“大师兄真有才华。”
任熠眼神飘忽了一瞬,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说的,怎么罚都行。”
林度连忙开口:“是是是,我愿意……捏耳朵,大师兄什么时候罚我都行。”
任熠哼了声:“那还不把耳朵伸过来。”
林度愣了愣:“现在?”
“怎么,不愿意?”
这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进来,叫老师同学见到,也怪丢人的。
但大师兄这么生气,罚她也是应该。
林度心下叹息,忍气吞声地凑过去,面色赧然,将一侧耳朵偏向了他。
任熠盯着那小巧白皙的耳垂,心里嘀咕,臭丫头小脸又糙又黑,这耳朵倒是跟白玉饺子似的,嫩生生让人见了就想捏一下咬一口的。
林度紧张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颤,明明害怕,却依然死撑着。
看得任熠更想欺负她了。
任熠终于架不住心痒,伸出手,捏住她的耳垂,软软凉凉……果然很好捏!
还没怎么使劲儿,就轻轻捏了捏,指腹上就跟着了火般,温度越来越高。
任熠皱眉盯着那霎时间通红一片的耳朵,纳闷嘀咕:“没用力啊,怎么这么红?”
林度满脸羞愤,恨不得把耳朵切了。
任熠捏了又捏,犹自气不过,狠狠拧了一把,听到林度不自觉哼了声,才解气地放了她。
“这次就饶了你。”任熠语气森寒,威胁意味十足,“再叫我知道你不爱惜身体,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