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就半点亏都不肯吃,并且越长大越像母老虎,很不好惹。
任熠哪里见过林度这样需要悉心保护的小可怜,软弱好欺,无助弱小,好像一个没盯住,就会被外头凶残的猛兽吞吃了一般。
原来不是梨花带雨才可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林度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美感可言,却哭得他好像心都要碎了。
怀里的姑娘哭得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已,如一朵风中摇摇欲坠的花,让人心生不忍。
任熠满心说不出的情绪翻滚,轻轻叹息,终于缓缓放下手臂,温柔地拍抚着她的后背。
“哭吧哭吧。”任熠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大师兄在呢。”
林度哭得愈发厉害,像是要将这些年的苦楚,一次性全都宣泄干净。
许久,林度哭累了,趴在他胸前小声抽噎,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林度这才觉得不好意思,连忙退开,抽了抽鼻子,又羞又愧:“对不起,把你衣服蹭脏了……”
任熠轻笑一声,抽了张纸温柔地给她擦了擦眼泪,促狭又宠溺:“小哭包!”
林度脸色通红,夺过纸胡乱擦了把脸。
任熠没再笑话她,体贴地端了杯水给她:“喝吧,那么能哭,得多补点水。”
林度差点被呛住,背过身不敢面对他,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温水流过干涩发疼的喉咙,一路熨帖到了心底,林度舒服得想叹息,这么一通发泄,只觉得身心舒畅,压在心头的重量一小子消失了似的。
任熠出门,配了药材烘热,拿干净的纱布包好,按在了她的眼睛上。
“敷一会儿,不然明天一准得肿。”
林度乖乖坐着不敢动,由着大师兄在她脑后扎了个张牙舞爪的蝴蝶结。
“哭也哭了,以后可别这么见外了。”任熠揪了揪她的耳朵,哼了声,故作凶狠,“再让我知道你把自己搞这么憋屈,我就狠狠打你屁股!”
温热极大地舒缓了酸涩的双眼,林度忽然又想哭了,却被大师兄逗得破涕而笑。
“这就对了嘛,天天耷拉个脸,多不好看啊。”任熠教训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
这鸡汤都快熬馊了,任熠一出口,自己先被麻了个激灵,咳了声转移话题:“明天要是袁心玥找你麻烦,你就死咬着不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你装无辜就行……不过你也别担心,估摸着她暂时怀疑不到你身上。”
林度忽然坐直,严肃地道:“我不怕!”
那小模样跟只虚张声势的小猫一样,nai凶nai凶的。
任熠不由笑起来。
哭了这么一通,心结解开,林度这一晚睡得极香,第二天神清气爽起床,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样子。
反倒是罪魁祸首景航,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放在心上。
袁心玥今天来得很晚,被妈妈亲自押送到学校,整个人没Jing打采,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攒的零花钱托同学中午送去给了烧烤店,赎回学生证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没钱花。
下午参加知识竞赛的小组去了礼堂,袁心玥走之前,习惯性地回头拿了林度两支笔,正巧看见她的手表放在笔袋里,便理所应当地顺走自己用了。
林度上完游泳课回来,就发现手表不见了。
这是大师兄送她的入学礼物,林度心里一紧,当即找了老师。
“别着急,走廊里有监控。”班主任曾被教导主任暗示过,要多多关照林度,更何况这个学生虽然摸底成绩不理想,但老实用功,不惹人讨厌。
调了监控查看,游泳课期间也没有外班学生进入教室,班主任心里便有些不高兴了。
任是谁,也不希望自己带的班上出了小偷。
学习差,爱捣蛋,这些都没关系。
但如果手脚不干净,上升到道德人品,则不一样了。
班主任厉声询问,大家面面相觑,没想到会有人偷东西。
正巧这时候,竞赛小组回来了,袁心玥茫然地回到位置上,稍稍一打听,立马白了脸。
“老师……”袁心玥怯生生地举手,“我、我借了林度的手表……不是偷,我就是比赛要看时间,所以就借用一下。”
林度掌心一片chaoshi,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狠狠一咬牙,突然委屈地出声:“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呢?”
不问自取谓之窃。
袁心玥没想到她会说话,当即瞪大了眼。
“林度你什么意思?”袁心玥心虚,越发色厉内荏,气急败坏地指着她骂,“都是同学,借你东西用用,又不是不还,至于吗?”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会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
林度见她跳脚,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小声开口:“可你‘借’了我许多东西都没还啊……”
袁心玥一窒,涨红了脸道:“我、我还没用好……你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