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白眼。
搬到宁山公社之后爸爸妈妈都把她当大人对待了,她一个人出门买东西也没有不放心过。可是大哥二哥回来之后她又变成了小孩。特别是二哥对她最不放心,什么都要管一管。二哥要是肯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她能让全家顿顿吃罐头吃到不想吃!
李振国把装垃圾的筐踢的更靠近李振强一点,继续扫地。
李振强揉揉头,乖巧地把垃圾筐拖下去了。
晚上曹月英说楼下热,让李振强把竹榻子搬到二楼,她晚上就在二楼睡了。
第二天晚上曹月英还在二楼睡。
半夜汽车响,李惜文听见动静醒过来想去上个厕所,走到门边就听见她妈在她三个哥哥的卧室门口喊她二哥。
李振国应了一声起来,跟着她妈出去开大门了。
喊二哥不喊小哥,这样悄悄的是想干嘛?李惜文趴在门缝看,等了一会看见她大哥和二哥每人抱着两个纸箱子进了厨房。
李惜文打开门一探头,李振华就冲她挥手,那意思叫她不要出来。李惜文点点头又缩回去把房门关起来了。她贴着门板听动静,听见她大哥和二哥来来回回跑了有十多趟。
等到卡车走了,李振华和李振国锁上了大门,李惜文没听见她妈的动静,立即打开房门想溜出去。
李振华拐弯去了洗澡间,李振国回来给哥哥拿换衣的衣服,就和李惜文撞上了,他轻轻把妹妹推回屋里去。
李惜文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李振国指指他们仨的房间,那意思不要吵醒李振强。
好大事一定要瞒着小哥?
李惜文无奈的点点头。李振国回房间拿着衣服出来,勾着妹妹的肩膀往厨房走。
厨房的灯还亮着。李惜文推开虚掩的门,看见了堆成小山的几十个纸箱。大部分纸箱外壳上印着“红烧rou罐头”的大字,小部分印着“午餐rou罐头”的大字!
空间里那些罐头的标签都白撕了,生产日期也白擦了!
李惜文觉得她真的可以喷一口老血出来。
李振国进来厨房,很小心的把门带上了,说:“妈叫我去搬东西我就去搬东西。别的事我也不知道,等大哥洗完澡出来问他。”
“妈去哪里了?”李惜文想打她二哥,这些罐头不用问她也能猜得到是大舅想法子买来的呀。
“去二舅家了。”李振国打呵欠,“估计要叫二舅连夜来搬罐头。妈说不能叫振强看见。”
李惜文点点头,她小哥那脾气用北方的话来形容叫“狗窝里放不住剩馍”。她就不一样了,她特别能沉得住气,她的狗窝里全是上辈子剩的馍!
“大舅在羊城参观学习,羊城有个罐头厂生产了一批rou罐头出口,但是订罐头的国外公司换老板了,老板信教不吃猪rou不肯要,这批罐头卖不出去。大舅舅知道这事约了几个同学一起跟那个罐头厂买,打电话叫妈妈送钱过去。我就送钱过去了。这些罐头我们五家平分。”李振华一口气说完,才拿起杯子喝水,喝完了又补充说:“大舅和妈说好了,小姨那份的钱大舅出,这事妈会悄悄跟二舅小舅讲,舅妈们那里你们不要说漏嘴了。小姨家的罐头就放在我们家,小姨家人多,一次搬去怕人家以为我们家容易到手,他们随手就送人了。以后就叫妈找熟人隔几天给小姨带两个。你们心里要有数呀。”
李振国点点头,他本来就是个心里有数的人。
李惜文也点点头。以前没分家的时候,舅舅们和外公送点好吃的过来也是这样,每次都只有一点点。大部分时候等nainai和大伯母闻着味道找过来她们家都已经吃完了,偶尔“孝敬”给了nainai,不多一点她们也不至于太心疼。
二舅家离的不远,曹月英很快就回来了。曹安邦却是和在公安局上班的小舅子陈秋海一起过来,他俩用自行车驼走了九箱红烧rou一箱午餐rou。过了半个小时二舅和二舅家的舅舅又跑来一趟,帮忙运九箱红烧rou和一箱午餐rou去曹坡公社给曹定国。
曹月英把剩下来的二十四箱rou罐头和六箱午餐rou罐头都藏在了她卧室最里面隔出来的小黑屋里。藏完罐头箱子天都亮了,她老人家在卧室床上眯到上班时间就上班去了。
黄淑兰只搬走一箱红烧rou罐头给娘家的亲戚分,剩下的她都存放在曹月英家。她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钢铁厂家属大院人多眼杂,谁家放个屁隔壁都能闻得见,还能会猜谁家昨天吃的是什么。十箱罐头搬回去别人就要猜是不是曹厂长私吞了厂里的福利。
摆在曹月英家,黄淑兰要吃过来拿一两个或者让外甥女给她送过去很方便的,给在外地的三个孩子寄罐头更方便,出门左拐不到两百米的路口就是邮电局。
前阵子才给曹桂英送小鱼干、鱼rou松和腌咸鱼过去。这次曹月英就没有添其他东西了,就是两个红烧rou罐头两个午餐rou罐头装了个袋子。等李大海下乡回来,就让李大海找个信得过的司机师傅把袋子带去给曹桂英。
隔天小姨的婆婆宋孔氏带着冬冬来看舅舅姨娘,以前惯例都是住在大舅家的,这次却异常